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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被看着籍安世那笨拙的剑法,便说:“安世!棍有棍法,剑有剑法,不可混为一谈!”
籍安世叫道:“师傅!徒儿觉得,剑比枪有用!”
雷被不正面答理他,却说:“要有变化!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对手在变,你也要变!”说完,拿过剑来,与之对阵。
籍安世却说:“师傅!徒儿学您的剑法,再和你对打,怎么能变出来啊?”
“好,师傅变几招,给你看看!”雷被说完,使出东方朔的剑法。籍安世不知如何应变,便使出了郭解的刀法来对付。
雷被说:“不对,你这是刀法!”
籍安世放下剑来:“师傅!您这是什么剑法,为何不教徒儿?”
雷被将剑收起:“这是东方朔的剑法,郭大侠都没办法,可不容易对付了。”
“师傅,那你是怎么学到的?”
“我在旁边看过,也只是摹仿了几招。”
籍安世觉得师傅刚才那几招好玩,就以剑摹仿。东方朔却从树后示意辛苦子,“上!”
辛苦子突然跳落在籍安世面前,说道:“来,我陪你玩玩!”说完使出东方剑法,将籍安世逼得后退几步。
雷被看了一惊。但是,他的脸上马上出现了笑意。
籍安世用雷家枪法,郭家刀法来对付,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雷被见状便大声叫道:“闪!雷电惊空!转!猛虎掉头!腾!苍鹰振翅!挪!平地移松!”
如此指点,籍安世倒也能应付起来,剑法开始变化。辛苦子见状,使出醉舞银蛇的怪招,剑像一条绳索,在籍安世面前乱搅。籍安世大惊,只见一条银蛇向他扑来,不知如何应付,只好跳到一边。大叫:“师傅!这人好生了得!”
雷被笑了。“小兄弟,你是东方大人的公子吧?”
辛苦子收了剑,深深地鞠了一躬。“雷大侠,小人正是!”
雷被转身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东方大人,你快出来吧!”
辛苦子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爹来了?”
东方朔笑着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雷被上前,与东方朔互击一掌。“哈哈!皇上的侍卫带剑出行,当然有他的老爹陪着。”
东方朔也笑道:“雷大侠,东方朔冒昧来访。”
籍安世愣住了。“啊?您是东方大人,东方第一剑?”
辛苦子并不回答,在一旁得意洋洋。
东方朔看了他一眼:“笑谈,笑谈。雷大侠,这孩子是……”
雷被小声地说:“他就是临晋关守将籍少翁之子,名叫籍安世!”
东方朔吃惊地问:“啊?怎么他在你这儿?”
“郭大侠进长安前,将他托付给了我。”
东方朔点点头,“我们进去谈吧。”
雷被家中。四人刚刚进院,籍安世就给东方朔跪下。
东方朔拉他起来:“安世,使不得,使不得!”
籍安世却不起来,一个响头磕了下去:“东方大人,看在郭大侠和雷大侠面上,受孩儿一拜!”
东方朔不解:“你这是……”
籍安世沉痛地说:“孩儿的父亲被张汤和义纵两个奸贼逼死,郭大侠也被他们用几百个孩儿作人质,诱去自裁。杀父灭师之仇,不共戴天,孩儿非报不可!”
东方朔问:“你要我怎样?”
籍安世再次磕头:“郭大侠曾告诉我,天下剑法,东方第一。天下智慧,东方第一。天下为人,东方先生也是第一!孩儿请大人收我为徒,教我练剑!”
辛苦子在一旁不乐意了。“你好大胃口!学了郭大侠的刀法,学了雷大侠的枪法,还要学我爹的剑法。将来天下你是第一了?”
籍安世赔礼道:“兄长见笑。小弟不争天下第一,只是为报杀父灭师之仇!”
雷被看着东方朔:“东方大人,你看……”
东方朔却说:“此子可教!只是,东方朔的剑法,都在我家老二身上。安世,你何不拜辛苦子为兄,让他教你呢?”
籍安世一听此语,转身便拜。“兄长,请受小弟一拜!”
辛苦子有些不好意思:“好啦,好啦,我俩到外面树林中去,他们大人还要谈事呢。”
籍安世领着辛苦子,走到外边。
“东方大人,你能来淮南,雷被太高兴啦!”雷被刚坐下,便兴奋地说。
“雷大侠,皇上要我说服淮南王,从你随军之志,让你去边关立功。”东方朔开门见山。
雷被的反应并不积极:“此事是合我意,不过大人,淮南可有比我从军更大的事啊!”
东方朔怔了一下:“在下不太明白,莫非淮南太子果然不识时务?”
“岂止是不识时务?简直利令智昏!他们不让我雷被从军,是想要我与他们一道谋反!”
东方朔吃惊了。“啊?刘迁如此不自量力,要以卵击石?那淮南王呢?”
“淮南王终日求仙学道,炼丹著书,根本不问政事,任凭太子,为所欲为啊!”
“既然如此,雷大侠何不离之远去?”
雷被叹了一口气:“大人不知,雷某父母二老,年已八十,却被太子接在他的后花园中,名为代我奉养,实为押作人质。”
“他要你怎样?”
“太子终日让左吴和陈喜两个,对我威逼利诱,要我跟他们一道起事。”
东方朔想了想:“也罢。请大侠带我去见淮南王。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淮南王的后花园里,鸡犬数只,在花园漫步。桌上清茶数杯。一人道骨仙风,长发飘然,立于淮南王之左;而雷被负剑而立,在淮南王之右。淮南太子刘迁当然是重要人物,他坐于其父左手,淮南儒生左吴立于身边;东方朔则坐于淮南王右首,辛苦子立于身后。
淮南王呷了一口茶,慢慢说道:“东方大人,你能前来,真让淮南蓬荜生辉啊!”
东方朔答道:“殿下!东方朔奉皇上之命前来请雷被雷大侠前往边关,助卫青大将军。”
“不是你请,是他愿去!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他要去,皇上恩准,东方大人又亲自前来,本王还能说什么呢?”淮南王甚是开明。
淮南太子却不干了:“父王!雷大人还要为儿臣教兵习武,演练战阵呢!”
淮南王说:“太平盛世,练什么战阵?本王同意了,你不要多言!”
雷被见刘迁的阻拦也被挡了回去,急忙谢过:“臣雷被谢王爷恩典!”
淮南太子鼻子出气:“哼!”
淮南王没有理他,继续问道:“东方大人,你这次前来可还有别的使命?”
“既然殿下已知,东方朔也就开口了。”
“慢!久闻东方大人乃天下奇才,你的三千竹简,皇上至今仍在阅读。东方大人既到淮南,何不赐教本王一二?”
“殿下,东方朔才疏学浅,恐怕会让大王失望。”
淮南王说:“东方大人过谦了!本王奉阴阳之说,以为老子所云,为天下至理。所谓道始于一,分而为阴阳;阴阳膈合而万物生,故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东方大人,你以为此话如何?”
东方朔说:“此言乃《淮南子。天文训》开宗明义之言,在下以为,天下之道远非如此简单。”
“噢?那依东方大人之见?”
东方朔答道:“天地阴阳,何时而生,何时而成,何时而灭,东方朔不可得知。既不可知,何不只论眼前可知之事?坐而论道,臣以为未必有益。”
淮南王点头称是。“好,说得好!东方大人,你说这天下之道,要在何处?”
“在下以为,君有君道,臣有臣道;父有为父之道,子有为子之道;就是小民种植农桑,婚丧嫁娶,也是自有其道,不可一而概之。”
淮南王一惊:“那,君王治天下之道,依东方大人看来,要在何处?”
东方朔说:“在下以为,为君之道,其要在于让天下臣民有生机,有活力。‘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君主自强,天下方强;君主与民生息,民众方有生机,万物方有活力。而此时,君主以独到之术,控而制之。万民强而君主能控之,是真君主;君主能控而不死,纵而不乱,方是千古一帝所为。”
淮南王击掌而赞:“好!高!妙!如今皇上所为,正是先生的路数!可本王以为,天地之道,极则反,盈则损。东方大人,皇上收天下兵马钱财之权于一手,又将诸侯逐一削去,你说这是控呢,还是纵。”
“在下以为,诸侯能与皇上同心同德者,皇上便可纵之;如殿下到长安,皇上赐予几杖,免你进京朝见,这便是纵。”
淮南太子插言道:“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