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谁的头上,都是要命的事!
东方朔将武帝的黄丝腰带拿过来,把义纵和柱子又围上一道。这时他已不再生气。他笑着对义纵,也是故意说给周围卫兵听的:“义纵义大人,你可真有福气。东方朔怀揣着皇上的腰带好多天,也不敢在腰上比划一下。你倒好!上来就勒了一回!”他一边勒,嘴里一边感叹:“要不怎么说当今皇上是千古一帝呢,你们都来看看,皇上的一根腰带,居然能套得下一个执金吾,还有一根大柱子!”
义纵的卫兵们刚才是傻了眼,这回是开了眼。有皇上的腰带在,谁敢动一下手指头?
义纵知道,这回可是大事不好。在东方朔面前丢点面子事小,可自己的心血白费了,还不知要被绑在这儿呆几天!他心中一急,便叫道:“东方大人,东方朔!你不要胡来好不好?义纵听你的吩咐!”
东方朔笑了起来。“义纵大人,你勒着皇上的腰带,还嫌委屈不成?你想多勒几天,没门儿!
等我用这二百万两黄金,将二十万担粮食买齐了,还得把这腰带,拿回去还给皇上呢!“
义纵大叫起来:“东方朔,东方大人!你放了我,我总得拉屎撒尿吧!”
东方朔笑了起来。他向众卫兵说:“你们听好了,这天呢,已经是深秋,有点冷。你们一不能让义大人冻着,二不能让义大人饿着,三还不能让义大人吃多了,喝多了。不然,他要是在这儿拉出屎尿来,弄脏了皇上的御腰带,你们的脑袋可就要统统搬家的!”
众士兵只能在一旁呆着,想乐,却不敢出声。
可是那些来自长安的运粮士兵,一个个咧着大嘴,傻笑了起来。
东方朔转眼间一脸的严肃:“你们都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点张出榜来,告诉齐国百姓,要领会皇上圣意,此次筹粮,便能免掉齐国两年赋税!再者,是让他们卖粮,十两黄金一担粮,先把自己吃的拿出来卖!过了这两天,可就再没这个价啦!”
焉支山下,白草惊风。
霍去病坐在大帐中,焦急地看着被冻得浑身是伤的霍光。
那天晚上,他和辛苦子从冥泽赶回居延泽,正看到休屠王将刀向庄助砍下。他与辛苦子飞马上前,解救了庄助,却让休屠王逃脱掉了。他无心再去追赶匈奴残兵,因为他心中挂牵着霍光。霍光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可霍去病觉得他比亲弟弟还要亲,他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可自己竟让霍光和庄助一起留守大营,不是太草率,太粗心了么?
辛苦子等人叫来随军医士,当时给庄助止住了血。庄助的左边胳臂虽被砍掉,但却保住了生命。霍去病让辛苦子照顾庄助,自己在黑夜中到处寻找霍光。他听到弓箭手说,霍光一直在指挥他们用车阵阻挡匈奴兵马,还让士兵放火烧车。从那以后,士兵们都跳上了战马,再也没有人看到霍光。又过一会儿霍光所骑的那匹马,带着一身血污回到了营中,霍去病强忍着眼泪,不让泪水流下来——他深信,霍光不会死在阵中!
天快亮了,有人报告说,湖边好像还有一辆大车没被烧毁。霍去病顶着晨曦的寒风,率众来到车前,竟然发现霍光躺在车下,身体已被湖边沙漠上的冷风吹得僵硬!
霍去病抱起霍光,回到大营。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将霍光抱在胸前,一面温暖着他,一面让卫兵将火烧得再大一些,让火光把自己烤出汗水来。
终于,霍光苏醒了。
霍光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人温暖的怀抱里。是姐姐么?霍光自小没了母亲,他是在姐姐怀中长大的,一直到八九岁时,姐姐才不让他冬天再进姐姐的被窝儿!这种温暖,只有姐姐才给他过!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霍去病的怀里时,不禁泪水流了出来,面上微微发红。
“哥——”霍光大叫一声。
霍去病的泪水,像湖边白草上的串串露珠,为风所动,簌簌流了下来。
不一会,辛苦子进了帐篷,他见霍光已经苏醒,便也松了一口气。
“公孙敖将军有消息吗?”霍去病问。
“没有。肯定是迷路了。”辛苦子说。
“那还有谁在追逐残敌?”
“哪有残敌可追?休屠王早跑得没了踪影!倒是你手下的那个冯子都,带着一帮红了眼的长安混混,到处拉抢匈奴的女人。”辛苦子轻轻地说。
“让他们抢吧,抢吧!”霍去病用脚踢了一下面前的炭火,然后将霍光放到床上,愤恨地说:“他们活下来已是不易,就让他们在这儿,放纵放纵!”
霍光转过头来,想对霍去病说点什么,但他没有力气,又昏昏沉沉地进入睡梦之中。
霍去病对辛苦子说:“好兄弟,我在这里等候公孙将军,你带上几个弟兄,快快回到长安,向皇上报告这里的军情!”
大漠黄昏,分外苍凉。
卫青率领着他的八万中军,日夜兼程,来到朔方城西边的沙漠之上,来到主战场上,来救他的先锋苏建和皇上的爱将赵信。远远地望去,只见狼烟四起,杀声震天。
卫青与李沮等人刚刚抵临飞沙四起之处,还未与匈奴接战,只见一匹战马,从远远的地方飞奔过来,那马身上有一个大大的枪洞,洞里流出鲜红的血,它一边奔跑,那血一边向外耸喷!
那匹英骏的马,跑啊跑啊,愈跑愈慢,但它还在跑,一直跑到卫青的马前,才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马上伏着一个骑者,一个遍体鳞伤,满面是血的骑者,他已经昏死过去!
李沮急忙下马,将那人面上的鲜血擦去一些。李沮突然尖声叫道:“苏建将军!”
那人果然是苏建,一向英勇善战,沉着多智的苏建!
卫青急忙下马,将苏建抱在怀中,口中大叫:“苏将军!苏将军!快!快给他水喝!”
苏建被灌下了几口凉水,这才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地下,便开口大叫:“我的兵呢?我的马呢?”
卫青看了看身边死去的马,眼圈不禁红了起来。周围的汉军士兵,有的竟然流出泪来。真是什么样的将军,便有什么样的马啊!
卫青不由自主地转一下身子,用自己的战袍将马的尸体挡住,然后问苏建道:“苏将军,你来到了中军大营,你没事了。快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苏建这才明白,他的爱马把他驮回了大将军的营中!他这才看清,面前是卫青大将军!
“大将军!”苏建双手向上,好像要抱住天上的太阳。“大将军,苏建奔赴战场,去救赵信,没想到那赵信没战几个回合,便投降了匈奴!”
“啊!”卫青大叫一声,“嚯”地站了起来!
“大将军!赵信投降匈奴之后,苏建三万人马便成了孤军,匈奴单于亲自指挥作战,二十万大军将我围在沙漠之上。苏建杀了一天一夜,我手下的人马都死差不多了!我苏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杀啊,杀,我想,这条命献给皇上吧!后来我被一个匈奴大将刺了一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大将军,没想到,苏建还能与你相见啊!”
卫青双膝跪在地下,将苏建再度抱起。“苏将军,你是我大汉的英雄,你的部队,是我汉军中的楷模!”
正在此时,前军李息来报:“大将军,不好啦,我们被匈奴单于包围啦!”
卫青放下苏建,站了起来,镇静地说:“天色已晚,匈奴不会进攻!李息,你快把武刚车阵,向北面布开。”
李息答道:“遵命!”
卫青又叫道:“李沮!”
“末将在!”
“你率三千精兵,从东南方向,向长安突围。不许恋战,定要速回长安,请皇上速发援兵,速送军粮!”
“末将遵命!”
卫青与两名侍卫一起,抱起苏建,小心地绕过那匹再也活不过来了的救主之马,慢慢地回到刚刚扎好的大帐之内。
一场进攻战瞬间变成了防御战。
长安城内,建章宫中。
武帝知道东方朔已经将二十万担军粮筹齐,心中稍得安宁。张汤带来了这个消息,还告状似地说,东方朔把义纵捆了起来,并擅自动用了义纵没收主父偃的二百万两黄金。
武帝白了张汤一眼,没给他好看的脸色。
张汤只好站在一旁,和武帝一道,等待西路战场和北方战场的消息。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喧哗,武帝听到了辛苦子的声音!可不是么,辛苦子满面风尘地走了进来,跪在武帝的面前。
“辛苦子,去病和霍光他们怎样了?”武帝问。
“启奏陛下,霍光已经没事。霍去病将军和张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