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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泼皮有点不敢相信。“哇,相国老爷,真给我们吗?”
主父偃拍了拍胸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相国的话,那还有假?”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今天你们拿了金子,我们过去的情份,就完了!有谁再提小时候的事,本相国就要将他治个妖言惑众之罪!”
众泼皮大吃一惊:“啊?就这一次,就完啦?”
吴大癞脑子来得快:“这不是要把我们的嘴堵住吗?”
主父偃大笑:“哈哈哈哈!你们那条小命,能值几两金子么?来人!”
众卫士雄赳赳地出列:“有!”
主父偃:“今天,所有在场的,都将他们登记造册。凡是能说出与本相国小时候在一起,干过好事的,就发给他五两黄金;凡是做过坏事的,统统给我抓起来!”
众卫士脚跟相并,刷地一声,甚是齐整:“是!”
主父偃又对众泼皮说:“告诉你们,今天我把过去的账还清了。你们谁再敢对本相国说一句不尊重的话,一律充军到三千里外的朔方城去!”
众泼皮傻了眼。王秃子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拿点金子。于是他上前一步,说:“相国啊,您自小就大仁大德,我们知道!我们要金子,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啦!”
主父偃这回挺满意,他点点头:“那就领赏吧!你们中间,凡是识文断字的,有些计谋的,都可以到相国府来,做我的门客!我会给他们俸禄,免他们赋税,还给你们房子和地!”
这下众泼皮高兴了。吴大癞忙抢过话头来:“相国大人!从小我就知道,您是孔夫子,是圣人下凡的啊!你真是我们的恩人啊!小的认识十多个字,小的有个兄弟,认得字有一百多,明天我们就来当您的门客!”
主父偃得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吴大癞还没完:“相国大人,我今天先领点金子,晚上回家,找我兄弟来,一块练练字,明天也来当门客!别看齐国地方大,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主父偃点点头,算是默许。
齐国宫殿的西南角上,有一个庭院,绿杨掩映,风景宜人。太阳还老高呢,这院子就已大门紧闭。
东方朔骑着那匹花脸白马,阿嘟赶着一辆二马共拉的有篷之车,风尘仆仆地来到大门之前。
阿嘟跳下车子,一边敲门,一边叫道:“道儿!道儿!”
时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开了,果然是道儿。见是阿嘟,道儿将他抱了起来。
东方朔不吭不响,策马进院。
道儿却先开了腔:“咳!老爷,你们怎么才来到哇!那鸽子,都飞回来好多天啦!”
东方朔说话了。“道儿,八成是你,想老婆了吧!”
道儿噘着嘴:“是啊,老爷。她,要生了吗?”
东方朔撇了撇嘴。“真是,你走的时候,才四个月。现在六个月了,就该生啦?”
道儿点点头:“不该生,老爷不该生。老爷,走,进屋里说去。”
东方朔指了指车:“那上面有个宝物,可能快生了呢!”
道儿高兴异常,他万万没有想到,老爷会把他那个快要生了的老婆带来齐国!他高兴地奔过去,边走边说:“老婆呃,你快生了?一路颠簸,可不容易啊!不怕不怕,来到齐国,不比长安差,老公我要把你照顾得服服贴贴……”
一向不爱说话的阿嘟,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道儿打开车门,大吃一惊,原来里面,装着两只白鹿,其中一个母的,肚子大得很,可不是快生了么!
直到现在,东方朔才哈哈大笑起来。
道儿倒也没失望,他本来就知道,自己的夫人不会到齐国来。他问道:“老爷,这是什么羊啊?”
东方朔说:“羊?还驴哪!这是白鹿,好东西啊!蒲柳呢?”
道儿很平静:“老爷,他又去见金娥了。”
这回是东方朔吃惊了:“怎么?他怎么敢大白天,到齐王宫中去?”
道儿解释道:“不是,老爷。那齐王宫殿,与孔大人这园子,是连着的,只隔着一块树林和一堵高墙。”
东方朔瞪大眼睛:“那你就天天撮着蒲柳,去翻墙?”
道儿说:“嗨,老爷,你听我说完嘛!齐王宫墙上,有一个小门。金娥让宫女买通了管事的,说金娥公主喜欢树林。那管事的见公主和齐王谁都不愿理谁,自己又得了许多银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东方朔说:“那不行,你去把蒲柳,给我找来。”
道儿忙说:“得嘞,老爷,你等着,不远。这就回来。”
东方朔四处看看,见这儿地方不大,倒也安静。从院子向北,有一片树林,郁郁葱葱。垂柳掩映之下,有一个小池塘,水面上布满青萍。
不一会儿,蒲柳子跑了过来。“爹爹,你来得还真快!”
东方朔说:“道儿嫌我慢,你说我来得快。怎么,爹爹来,你觉得太早了?害怕了?”
蒲柳子说:“爹,我怕什么。爹能让我来齐国,真是太棒了。”
“棒什么棒?天天翻墙?”
蒲柳子一跺脚:“咳!爹,你别听道儿瞎说。我们在树林子里,边走边说话,比上林苑里还舒服!”
“噢?那金娥呢?”
“爹,反正齐王和她,谁也不愿见谁。”
“那她高兴吗?”
“金娥高兴极了!她说,在家中老听她爹和她妈吵架,烦死了!来齐国,简直是回到梦中!”
东方朔不解地问:“那你们就这样子,呆下去啦?”
蒲柳子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爹爹,要是能留在齐国,我和金娥能在一起,我们宁愿不回去。”
东方朔摇摇头,无奈地说:“咳!你们哪,也是一对冤家!”
蒲柳子看到阿嘟和道儿牵着白鹿进来,就问:“爹,这是什么?”
东方朔说:“这是白鹿。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
道儿插话说:“老爷,那一个肚子这么大,要生崽儿了吧。”
东方朔笑了。“哈哈哈哈!道儿,你现在就想着生崽儿。对,这只母的,过几天就生崽儿。”
蒲柳子高兴得直跳。“爹,孩儿最喜欢小羊小鸽子这些东西啦,留在这儿,我会把他养好的。”
东方朔认真地说:“这是神仙的宝物,可不许吃!你们啊,要把这对白鹿养好,养到几十只,几百只,让这个院子,变成白鹿苑。那时,就有大用场啦。”
蒲柳子悄悄地将他拉到一边。“爹,有件事要求你。”
东方朔说:“不用讲,我知道。”说着对着蒲柳耳朵,嘀咕了几句。
蒲柳子高兴地又跳起来:“爹,你真棒,难怪皇上都服你!”
齐王宫中。主父偃再次来见齐王。尽管齐王听到主父偃这三个字就起腻,但也没办法,总得见啊。
主父偃沉着地劝说齐王:“殿下,都两个多月了,你还没有心思见见金娥公主?你让臣在皇上和皇太后那儿,可怎么交待啊。”
齐王次昌有了新的理由。“相国大人,公主传出话来,不许我去见她,那你说怎么办?”
主父偃不让他推托:“公主刚来的那一天,谁让你对她无理的呢?依臣之见,改日我陪着你,找她赔罪去。”
“什么?我找她赔罪?你去吧,我可不去。”
主父偃心里有点急。你不去,我去干嘛?又不是我娶公主。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软中带硬地说:“殿下,别看我只来两个多月,对你宫中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啊!”
齐王次昌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我和齐国公主好,是奉母后之命。再说,公主和我又不是一母所生,有何不可?”
主父偃反问道:“那你说,臣来监国,首先监出这么个事来,臣该怎么奏明皇上呢?”
“随你的便吧!”齐王次昌无所谓。是的,这些天来,他把王位都看成无所谓的东西,有时他甚至想,要是没这个王位,自己想干啥就干啥,比现在舒服得多呢。
这回主父偃不干了。你无所谓,可我不能无所谓!他冷笑一声,话语尖刻:“哟嗬!你瘦驴拉硬屎,还全身都挺起来啦!告诉你,如果我说你与齐国公主私通,那是乱伦之罪,皇上会废除你的王位;我说你不是齐王所生,而是冒领之子,蒙蔽朝廷,那你有欺君罔上之罪,皇上会夺了你的封地,还会追究先王和太后的责任;我要是再将你违抗皇上和皇太后的旨意,故意冷落金娥公主的事奏明了,那你就是杀头之罪哇!”
齐王次昌闻此大惊:“相国,你不能这么做啊。”
主父偃见他软了下来,便说:“那好,那我们找金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