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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叫了一声:“夫君!”
郭解非常平静地看着云儿。“夫人,来,让夫君抱着你。我们享受一下夫妻的恩爱生活,好么?”
云儿泪水流出。她走上前去,和郭解抱在一起。
次日早晨。
阳光斜着穿过丛林,造出缕缕尘光埃柱。
张汤和义纵、主父偃三人驻下马来,焦急地在一个兵营前停下。这个兵营内,有许多十多岁的小男孩,在笼子似的木床上叫喊。有两个男孩已经病得昏昏沉沉。
一个胖子士兵匆匆上来:“报执金吾,张大人!有两个孩子,恐怕快要不行了。”
张汤骂道:“混蛋,你们是怎么搞的?连个孩子都喂不好?”
胖子士兵委屈地说:“大人!我们这些当兵的,哪有一个会管孩子啊!”
义纵却劝说道:“张大人,不要急。不妨放出风去,说有两个孩子已经死掉。如果郭大侠还不出来,将有更多的孩子会死掉。”
张汤不以为然:“义大人,这样,孩子的父母可要闹的。要是皇上知道了……。”
主父偃在一旁道:“我们抓了孩子这么多天,皇上都不管,就这一两天,皇上就怪罪下来了?
再说,是皇上让我们不择手段的啊。“
张汤一听,觉得也有理。可他却对义纵说:“义大人,我担心,那东方朔一旦病好了,设个计策去见皇上,这事情可就……。”
义纵也是不无担心。“东方朔的本事,我已经领教够啦!张大人,不是说好了的嘛,你负责看好杨得意,不许他向东方朔通风报信;东方朔的家,我也看好了,不许任何宫里的人进去,连他的二儿子东方辛苦,也不让回去!”
张汤点点头,但又说:“听说皇太后要从卫青将军的家中回宫呢。卫大人要是出来问这事,皇上也会变卦的。”
义纵急了。“那就事不宜迟。你们,”他指了指几名卫兵,“快快到外边散布消息,就说,从今天起,一天处死一个孩子,一年找不到郭解,就将孩子全部处死!”
主父偃幸灾乐祸地说:“用不着等一年,依我看,放着鱼饵在这儿,没几天他就会上钩。何况,现在鱼饵,都有点快烂了呢?”
时隔不久,兵营之外,来了一大群父母。有两个年纪大的,一到营门口就坚持不住了,在那儿哭叫:“孙子!我的乖孙子!”
“儿啊,爹娘前世造了什么孽啊,要你来抵罪!”一个妇人哭叫着。
“郭大侠,郭大侠,你出来跟他们干呀,再不出来,我们的儿子全都没命啦!”一位男子也哭叫起来。
正在他们痛哭之际,一个短小精悍的男子,身背着一把大刀,悄悄来到众人身边。
他还是那个样子,很本色,镇静自若。
正在哭泣的父母们惊呆了,他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老人认识郭解。他走向前来,给郭解跪下。“郭大侠!你快走吧!我的小孙子不会出事的。就是出了事,他也是为你而死,死得值啊!”
郭解非常感动。“老人家,快起来。郭某人说什么也不能连累你们。”
众父母见状,都跪了下来。“郭大侠,你走吧,我们孩子的事,你别管啦,我们在这儿求皇上,求苍天。”
郭解大声说:“别求了。皇上,你们求不着;苍天嘛……对啦,是苍天叫我来的!”他拨开人群,向前急跨几步,叫道:“士兵!快叫你们的主子出来!告诉他们,我郭解来啦!”
众士兵大惊。“啊?郭大侠真的来啦?郭大侠来喽,郭大侠来喽!”他们像马上见到皇上一样,为郭解的前来,欢呼雀跃。
张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义大人,快,快出去看看!”
主父偃逞能地说:“我说了吧,他会来的!”
三人走出营门,正见郭解背着大刀,昂然挺立在那里。
张汤不由得抬手一揖:“郭大侠,别来无恙?”
郭解叫道:“哼,张汤,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张汤却说:“郭大侠,别搞错了。你在江湖上除暴安良,我在朝廷上除暴惩恶,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不过,这一回,你犯到了我的手里,要亲身经历一下,我是怎么除暴惩恶的了。”
郭解气愤地:“哼,你以为你真是条有血性的狼?你不过是条狗,是刘彻的一条恶狗!”
张汤怒道:“郭大侠,你胆子也太大了,就凭你直呼皇上讳名一事,本官也能将你判斩!来人,把他拿下!”
众士兵将郭解团团围住,郭解拔出大刀。士兵没有一个敢于上前。郭解大笑。
东方朔正在家中练剑。突然,门外大声喧哗。
道儿急忙出来看看动静。原来,是东方辛苦要回家来,却被几个士兵拦住,不让他进门!
辛苦子拔剑相向,三下五除二,便把五六个围堵他的士兵打倒在地。
辛苦子进院大叫:“爹爹!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东方朔收起剑来。
辛苦子大叫:“郭大侠为救那三百多个孩子,自己来找张汤他们了!”
“现在他在哪里?”
“他正与张汤、义纵和主父偃三个,在那儿僵持呢!”
“还呆着干什么?快走!”
齐鲁女追了过来:“哎──不许出去!皇上不许你出去的!”
东方朔哪管这些,和辛苦子一道,踏过门前几个伤兵的身体,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草野之上,张汤、义纵和主父偃三个,仍与郭解僵持。
义纵慢腾腾地说:“我说郭大侠,你放明白点。那次我义纵五千精兵,没能拿到你,是因为你有三百个送行的门徒。今天,你独自一人,就是插上翅膀,也别想飞出去!”
郭解大笑。“义纵,要想逃,我还来你这儿?”
“那你还不放下手里的大刀!”义纵看到此刀,就要发抖。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跟你们打仗的?我是要让你们看看,你们这帮残害百姓的恶狼,别想坏了我郭解的名声!”
义纵说:“好哇,郭大侠。你放下手中的大刀,我就放了这些孩子。”
郭解“哼!”地一声,将刀扔了出来,直飞义纵。义纵忙躲到一边,胳膊上的衣服却被刀削下一块。主父偃吓得趴倒在地,再也不敢说话。
张汤却很沉着:“佩服,佩服。不愧是郭大侠。你们把他给围好了,义大人,主父大人,我们放人吧!”
义纵喝道:“好,放人,统统放出去!”
那个胖子士兵将关押小孩子的营门打开,一个个被摧残得不像样的孩子,都被放了出来。可是那老人还在叫,我的小孙子,小孙子!
郭解眼看着小孩子们一个一个地走过。“张汤!你只放了三百六十四个。还有两个呢?”
张汤说:“好啊,郭大侠,一个都不能少。快,把那两个也给放了!”
两名士兵将病重的两个孩子抱出。外边的老人接过孩子,泣不成声。另一对父母则给郭解磕头。
义纵说:“郭大侠,人放完了。你该跟我们走啦,皇上还等着你呢,还有你在朝中的朋友,都会给你贺喜的!”
郭解笑了。“哈哈哈哈!张汤,义纵!你们以为我郭解是可以侮辱的吗?告诉你们,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非取你们几条狗命不可!”
说完,他从靴中拔出一把尖刀,对准自己的心窝刺去。
张汤目瞪口呆。
义纵面无人色。
主父偃以手掩面。
东方朔与辛苦子急忙跑来,但为时已晚。
“郭大侠,郭解,郭解!”东方朔冲到郭解跟前,扶起他,大声呼叫。
郭解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看了看东方朔,慢慢地说:“东方大人,我走了。请救救云儿和孩子,拜托了,拜托……。”说完,他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东方朔大叫:“郭解,郭解,你等等!”
郭解再也不能回答。
张汤这时走了过来。“东方大人,处死郭解,可是皇上的旨意,我们是奉诏行事啊。”
东方朔怒叫:“混蛋!皇上让你们抓这么多孩子了吗?”
义纵却奸笑道:“东方大人,孩子,我们全放了。噢,不。全被郭大侠救了。”
“你们这两条恶狗!我非跟你们算账不可!”
张汤狡黠地一笑:“东方大人,别冤枉我们。这个主意,可是您的好朋友,主父偃,他出的啊。”
主父偃吓得浑身发抖:“张大人,……不是,这……主意,是吴……陪龙……他出的!”
张汤又乐了:“是吗?我可是听你亲口说出的哇!是吗,义大人?”
义纵帮腔说:“可不是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