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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里的空气,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痛,那些淫#乱的画面深深刺痛双眼。喘匀了气息之后,抱着宝宝慢慢走到自己住的小屋。他自己住的小屋是有结界的,女人也不敢来。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翻出来,只找到一件旧衣服,一块兽皮。将孩子包裹好了放在兽皮上轻轻地拍着,好像这个孩子是他的一样。
仔细地看着宝宝,很好看呢,他有那么爱他的母亲,曾经因为自己的陷害差点死掉,可是宁愿死也要生下来,在火里也是,那么紧紧地怀抱着保护着。如果自己被谁烧死的时候,母亲会怎样呢……
想想又觉得多余,从他的母亲那里,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温暖。他的温暖,从前只来自于自己对共工偶尔心血来潮的温柔所编制出来的幻象,今后,总算有个真实的身躯,能让他有所牵挂。
共工发现,他的小奴隶对他不那么热情了,很多时候是在敷衍。例如以前弄完了之后,小奴会很依恋的呆在他身边,直到自己出声赶人他才满脸受伤地离去。而现在,哪怕被自己弄到半死不活了,也不会多停留一会儿,不用出声赶人,走得很积极。
再例如,以前小奴就是宁可惹了他生气也要跟着他,现在除非是自己命令,否则小奴连句话都不和他多说。
再再例如,小奴以前可是变着花样地取悦自己,而现在没有命令他根本不动。
再再再例如,从前小奴再痛苦都勉强自己微笑着感激着,而现在,他在他眼里看到了不耐和厌烦。
再再再再……
好吧,就像现在,明明今天又没打他又没凶他,做之前还让他先爽了下,结果一抬头,发现他居然哭了。无声无息的,细细碎碎的眼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高悬的岩洞顶,似有无限哀伤。
好吧他的小奴最近文艺了,只能这么说。应该是那天的事情给他的刺激吧……
那天的事,他一直不愿意回想,下意识抵触。如果尤皇知道烧死的是他媳妇儿,会是个什么场景。
干他们这行的,什么样的牺牲,可预见不可预见的,来临了也就来临了,多说无益。
“你哭什么?”终于忍不住怒喝道——被他那眼泪煞得心里满是犯罪感。
“对不起……”小夭扯出一个笑容,无比留恋地看着他的面容。现在,让他敢留恋的,就只剩这个面容了吧,和那些不堪的,被践踏的感情。
“滚!”抽出身体胡乱擦了下,共工不耐道。欲#火完全变成了鬼火,看那要死不活的文艺相就想一顿鞭子抽下去算了。
“是……”即使后#穴痛得厉害,但今天这样的程度对他来说要马上离开并不困难。
“等等。”那鬼火越来越旺盛了,“几天不打你,皮痒了是吧,少给老子装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闻言小夭跪了下来低伏了身子,与以往相比,在面对可预见的疼痛时,他连本能的颤抖抖没有了。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孤给你这个机会,你说。”勾起他低垂的头,冷冷的审视着。
沉默,继而摇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揉了揉太阳穴,披着长袍慢慢踱步到了碧游宫的后园,现在时兴的建筑比他当年的要精致许多。复活无疑是高兴的,可这格格不入的感觉,总有些违和。
又略微想了下形势,他记得曾经白泽跟他说过,最后共工被逼得撞了不周山,天塌地陷日月无光,青龙他们也一一牺牲。
上一次,他逆天而行,不过这次,他决定顺应天意,既然结局是这样,那就让他再推上那么一把,让结局来得更快些,更惨些。
只是那声若有似无的“尤”,总是在心底抓挠不休,到底是谁怎么叫过他,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有时候会想是不是那个人,不过一想到自己最后惨死分尸,就觉得一切不过是多想了。那个人估计在不周山上呼风唤雨,早就忘了那么古早的战争。
后园的一个小房子里传出孩子哭闹的声音,和一个少年哼歌的声音。
孩子,他的孩子呢,会不会因为一半的魔神血统被人欺负,会不会他的娘亲厌恶他将他丢弃,就像自己当年。
想到自己当年,又不怎么担心了。毕竟是他的孩子,吃点苦算什么,总是能挺过来的。只是可惜的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要是能亲手调#教,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
“谁在外面!”小夭喝道,因为害怕母亲不顾一切地跑来抢走宝宝,所以他的耳朵特别的尖利,外面有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紧张。
“你是——”他想起那天在广场上哭喊的少年,眼睛惊惶得向被捕的猎物般。被烧死的是他的情人么?哭那么惨。
仔细看这个少年衣衫破烂陈旧,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是虐待的痕迹,想来日子也过得不好,被烧死的是他男人?(就小夭的外表他实在觉得他攻不起来,再加上他自己也是个断袖而白泽也给他怀了孩子,他会这么像也很正常……)
“啊,参见尤皇。”这个人,就是宝宝的亲爹了?那么嚣张霸道的红色,难怪让白泽大人倾心。
“起来。”蚩尤也不待他说话,径自走了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小肉团子,表情难得的温和了许多。凑得近了,宝宝一把薅住他的长发,不撒手了。
“宝宝,快放开!”小夭扑过来惊惶地抱着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蚩尤随口问道。总是下意识的想自己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他那里知道小夭怕别人认出来而将宝宝剃了光头。
白泽将孩子没有给这个正牌老爸,没有给共工而是给了自己,那就应该算是吧……“是……是的……”
“那天被烧死的,是你男人?”随口问着,注意力全在小宝宝身上,这个小崽子,倒是胆大,不怕自己。
“不是……是……我朋友……”在尤皇面前说谎可是要勇气的,只不过,他这也,好像,好像不算是说谎吧,至少不全算。
撞了撞了~
蚩尤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又逗了逗那个小肉团子,站起来准备走了,顺手从袖口掏出了一个瓶子,“这个药你拿去用吧,身上那么多,你男人弄的?他对你不好?”
“谢谢……他……他……”小夭接过瓶子,共工对他好不好,他真的说不上来,想来,是不好的吧,如果好,怎么会动不动就打他,可是他以为共工会对白泽好,却还是眼看着白泽被烧死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自己的情敌被烧死了,可是好像透过他,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尤皇,共工陛下烧死了他喜欢的人……那天死掉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众人口中的战神,他会产生倾诉和依赖的感觉。
“哦。”看你哭那样子还以为死的是你老公呢。
“如果是尤皇,会为了什么烧死自己的爱人吗……”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老大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能只讲儿女情长,底下还有一票小弟指着你吃饭,时候到了不舍得也不得不烧,共工的忠心,本座记下了。”话是这么说,心中却下意识拿白泽开始比较。好几次本该杀了他的,那些不舍,终于让自己走到了陌路。现在想到的,却也不是恨,淡淡的萦绕在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愫暗自生长。
“原来是这样,看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会被烧死的……”
“本座走了,颛顼那小子干的叫什么事儿,真当天下就他们一家神仙?真赶不上他爷爷,估计快压不住了,这两天可能就要开战了,你要是能跑就先离开吧。”
“多谢尤皇……”冲着蚩尤的背影行了一礼。
“对了,那个被烧死的,就是你的朋友,叫什么来着,回头将他的名字也一起刻在功德碑上,本座能回来,他功劳不小。”
“他……他叫白泽,据说是仙山来的,共工陛下一向待他极好,我起先还嫉妒不过,不知怎么的就……”小夭小声地回答道。他想让这个男人记住这个名字,记住因他而死的人。
“谁?”蚩尤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跟不上了,难怪白泽总笑他蠢,也确实蠢,这句话他怎么就不明白,“你说他叫什么?”这年头还有人敢跟白泽同名同姓的?
“他叫白泽……”
“那这个……”他指了指这个小肉团子,激动不已。小肉团子眨巴着眼睛对着他嘿嘿笑着,小手一开一合地抓吧着。
“是的……”
“尤皇您听臣解释,这个事情臣也没有办法,为了将你复活臣什么办法都想过了……”面对蚩尤全面膨胀的力量,共工束手无策地后退。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