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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对这场大战的态度与蚩尤同样积极,甚至是等待多时,从阪泉役胜利后便一直在积极准备着。
大荒土地上沸腾的豪情,从来不畏惧战争。
蚩尤一路通行无阻,除了在前来的路上遇到过一次山河大阵之外,还没有遇到过可以与之一战的人类军队。然而在逐鹿之野,遭遇了他战争生涯的第一块同等力量的铁板,踢得他筋骨生疼。
逐鹿之战……
十四路大军尽然有序,六兽图腾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此等待了许久,专候他前来。
不过他蚩尤的生命里,困难从来是用来挑战的,战争从来都是用来胜利的。何况,他的身后,也有八十一个兄弟的部族支持着,他们也同样有着身为战士的勇敢和忠诚。
然后便是混战,一往无前,鲜血,残肢,搏杀。那个年代的战争,只有一个字,杀!
不得不承认,轩辕是个强劲的对手。他战胜炎帝的时候,蚩尤还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因为蚩尤也曾将炎帝驱逐。然而现在,轩辕,的确是有那个称霸的实力,难怪早早就准备好了,若说他没有问鼎之心,谁信?
“哼!”端坐在坐骑上的蚩尤冷笑一声,大喝一声“杀!”,坐下凶兽狂风一般向前扫去,带领大军一齐揉上。
战争一下便出于焦灼状态,眼看着轩辕部虽然被打压了下去,防守却依旧顽强,好不容易撕开的缺口又被其他部队迅速填补上。
蚩尤部无法前进,轩辕部也不能撤退。
双方紧咬着,不肯后退半步。
第一战,蚩尤胜。
部将击皮鼓吹犀角庆祝胜利的时候,蚩尤却不怎么乐观。轩辕这块铁板,即有可能破了他速战速决的打算。
任何一场战事,都经不起拖延,尤其是长途奔袭作战的部队。
这样双方消耗着,厮杀着,历经十五旬,依旧胜负未分。而蚩尤八十一兄弟皆兽身人面,铜头铁额,不含五谷,只吃河石,并不在乎粮草问题,其他人亦多是怪物异形,食量大的和食量小的可以互补,有些更是只需要天地精华,对于粮草的需求量倒不是很大。这样一来,首先耗不下去的,居然是固守城池的轩辕。
这样耗下去毕竟不是轩辕的风格,虽然他并不介意蚩尤几十万大军自给自足在家门口观光旅游,但前提是他真的只是来旅游的……
而且屡战屡败也很是动摇军心。于是按耐不住的轩辕命应龙于冀中蓄水用以水淹七军。
大水冲到辕门口的时候,蚩尤正在抠脚丫子,还来不及骂娘,水势倒是先被风伯蜚蠊同雨师萍翳给顶了回去,整个大营上空阴风惨惨,苦雨凄凄。
“尤皇,轩辕此等小手段,也真拿得出来!”
尤其是风伯蜚蠊,他本是轩辕部下叛逃过来的,还顺走了灵图,所以,他比任何人更加害怕战败,是以他也比任何人更加卖力。
蚩尤还来不及笑,又有斥候来报,“轩辕来劫营了——”却是轩辕眼见应龙战术失败,不甘之下便趁乱劫营。
“无聊,刑天你守东门,放过一兵一卒拿你是问!夸父,你守西门,同样,若有意外,军法处置!玄冥,你去在粮仓外围堵着!管叫他有来无回!”蚩尤大手一挥,众将领命而去。
作为一个战争狂人,蚩尤的军法刑法司法比轩辕要严谨许多。虽然此举在当时而言有违天和,然而却不得不承认其对后世的贡献。
“尤皇,轩辕大军来势太猛,我们有点顶不住了——”
“看来他是想孤注一掷了……”蚩尤默念心诀,对着空中喝声“瘟”,立时大雾蔓延百里,轩辕大军立刻迷失了方向。
大雾在九黎来说那几乎是一日两回,而对于见惯了碧空万里的轩辕部族来说,突然的变故足以致命。早一次晚一次的事,趁着这个机会,蚩尤痛击了轩辕部落。
这一次,依旧是蚩尤胜。
然而来劫营的那个,却不过只是轩辕众多子侄中的一个。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居然引出我方的法术,这个轩辕……”蚩尤对着沙盘眯了眯眼睛,他的部下知道,这是嗜血的前兆。
第二日,战场上,是一场屠杀,战无不胜的蚩尤部战将,将这次劫营事件,看成一场耻辱,为了雪耻,他们更加勇猛无匹。蚩尤又降下百里大雾,笼罩着整个战场,然后,他们便开始砍瓜切菜。
而武器较为落后且还多数只是泥土后代的凡人——轩辕部,几乎只有挨宰的份。
“收兵!”城上终于传来了收兵的命令,轩辕不敢再轻易出战。
“陛下,外面来了一位神人。”有侍卫来报。
“请。”
来的人,便是传授三宫秘略五音权谋的九天玄女。在玄女的帮助下,风后演化出了奇门遁甲之术,不再惧怕在大雾中迷失方向。
“偏居一隅的九黎蚩首,也敢觊觎大荒土地,有这奇门遁甲,管叫他束手无策!”玄女笃定地笑着,让轩辕安心了不少。
几日后再战。
“蜚蠊,降风!萍翳,布雨!”
与后世不同的是,泥土造就的人类虽然拥有女娲赐予的灵魂,其泥性未退,一遇大雨,尤其是萍翳这样带着杀意戾气的雨水,便有融化的危险。
“本宫当是谁呢?如此猖狂肆虐我大荒,哪里来的野人,也敢放肆!”一团爆裂的力量炸开,一时间云消雨霁,晴空万里。
战阵之中,屹立着一个全身红色的女将,全身都是热气,让人难以接近。
蚩尤暗骂一声:真是红得比老子还嚣张!“收兵。”蚩尤平静地说了一句,带着部将有条不紊地退回大营,留下一阵地呆掉的轩辕战士以及旱魃。
这么简单就走了?实在不像传说中眼高于顶刚愎自用的蚩尤……
“尤皇,就算风雨不顶用了,难不成我们就还怕了他们?”玄冥不解道。
“无意义的牺牲何必呢?大家休息几天,本座要研究研究。”蚩尤挥退了众将,一个人踱着步子走到了他休息时的大帐。
这些日子他很少休息,一直不停地在研究着白泽留给他的东西,就好像他们还在一起,如他想的那样并肩作战,同进同退。有时候深思过度了会下意识抬起头来想问他,才发现人已经不在了,眯着眼睛愣一会儿,摇摇头暗笑自己娘们唧唧的。
与这个人,从相遇伊始,就隐隐地相互较着劲,言语动作间相互试探猜测,明明看得清楚,却又忍不住挖掘彼此更为深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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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看到的,便是臣最真实的想法,可是臣不愿意做的事,怎样心里都不会愿意的。娘娘打算如何?”休息了一会儿,气息稍微调匀了些许,声音还是很轻,不过好歹能说出一句连贯的话。
“白泽,挑战你高攀不起的力量,并不见得如何勇敢,莽夫的行为,也并不可敬。”女娲笑道,“你最初的目的,本宫也知道,白泽,一旦深陷其中,处处掣肘,便是千般智慧也难以施展,软肋被拿捏在别人手中,你还想折腾什么?”
“可要白泽甘心就范,却也不能……”白泽蹙眉道。
“是么,只是既然你自己已经搅和进了这里,置身事外已经是痴心妄想,当年你的一念之差,就该想到要付出的代价,还是你以为,随便一个谁,都能一手回天?”
“娘娘教训得是……”
“你以为,蚩尤赢了,青龙他们,就不会死了?本宫要谁回归(就是死的意思),很难么?”
“娘娘!”紧张之下突然撑着身子,即使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也抬着头紧张地看着女娲,生怕从她的嘴里,吐出什么残忍的语句。
“白泽,本宫要做什么,需要威胁你么?”女娲的幻影微笑着,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慢慢地淡去,分解。
紧紧地握着拳头,全身麻木僵直,过了一会儿才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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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焦灼状态的战争总是让领军的双方将领心烦。轩辕的品德修养让他把一切怒火焦虑化作对战争走向的思考和部署,而蚩尤,这为战神中的战神,如今连砍人,都已经无法消解心中的烦闷。
虽然说如今看起来不相上下,然而只有蚩尤敏感地察觉到了失败的气味。不允许失败的人,对于失败往往有着更加灵敏的嗅觉。
他的烦闷怒火自然是不好随便向下属发作的,这个时候可不能动摇军心,于是只好装得一派胜券在握的潇洒模样。
“尤皇,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