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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过的犀利眼神,那是同归于尽的坚决。
“是不是本座几日不宠幸你,你想本座想得紧了,故意来刺激勾搭本座的?”蚩尤眼睛一眯,露出一个标准的色狼式微笑,猥琐下流不说,偏还闪亮着尖利的两排大白牙。
白泽在见过几次之后也早就淡定了,不过对于他这样故意转换话题的行为很是恼怒。“不和你开玩笑!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给我记清楚了,这场战争要考虑要牵扯的,可不止是一星半点儿,如果你真将炎帝赶到逐鹿去了。日后,事情就难办了……”说到后面已经有些低声下气了。本来便是自己有求于人,还摆什么高姿态。
听他声音软和了下来,蚩尤笑道:“放心啦,厉害关系本座还是晓得的。夫人深知本座为人,怎么会不了解本座的想法呢?”
“那就好,我回去了。”白泽刚刚还挺直的身躯放松下来,累了。他还真怕蚩尤不听劝。
“你这样关心这样牵挂,是为了什么?”看着白泽已经走到门口,蚩尤想都没想脱口就问了出来。一向大大咧咧的他声音中居然有几许颤抖和期待,只是很可惜,听的人虽然听到了,却无意去懂去领会。
“我说是为了尤皇,你信吗?”白泽并不侧面回答,只是给了个磨零两可的答案,大战在即,他可不想一言不慎让蚩尤真的着恼坏了全盘。
只是,他这清冷的声音听到蚩尤耳朵里却变成了讽刺。比直接回答还让他难受,仿佛被扇了耳光一般。
是啊,他当然是为了他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居然能这样让他不计生死……
风驰电掣雷霆万钧的打法是蚩尤最喜欢的战争方式,这个简单有效的方法在后世被总结为兵贵神速。当然到底有多快,众说纷纭,最夸张的传说当然最后凝结在了山海经里。但是谁又知道呢,也许真就有那么快。
然后,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白泽说的那番话。其实他是相信白泽的真实性的,更相信他的预言,这个是他引以为傲的野兽派的直觉。但是问题是,越是这样,他越是郁闷。他更相信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尤皇,快到逐鹿了,怎么办?追不追?”
“……追!”蚩尤喝道,战刀指处,寸草不生。战鼓声声中,炎帝这尾大鱼终于被蚩尤驱到了逐鹿。
轩辕很开明,心胸很广博,对于走投无路前来投靠的炎帝不顾自己的危亡在面对蚩尤兵临城下的时候也敢大开城门败军,丝毫不将之前的过节放在心上。于是,这一举动使得他的形象在众多诸侯中瞬间高大起来。
轩辕军,是蚩尤称霸道路上的第一块铁板,死硬死硬,愣是让从来不在乎损失的蚩尤肉痛了起来。
那天鲜血已经浇透了黄沙,可是从天上来的那些战将的战斗力又岂是乱盖的。
炎帝手下士兵几乎死伤殆尽,这一战,真正胜利的人,是轩辕。人气空前高涨不说,还不费一兵一卒就削弱了炎帝势力。
大部队回归的时候,远远看去尘土飞扬。看得出他们都很高兴,炎帝的所有地盘都被拿了下来,缴获也颇为丰富。
看蚩尤的表情,白泽知道,这个混蛋,定然是不听自己劝告将人赶到逐鹿去了。但是当着众多士兵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白泽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仿佛要把他那一脸的红色大胡子烧个干净。
蚩尤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更加放不下面子,本来还想打赢了回来好好哄哄,只是这赢是赢了,还扫荡了炎帝的原住宫殿,但是好像在跟白泽的斗争中,自己却输了一头。
待到众人休息了之后,白泽更是不客气了,蚩尤刚刚走进房间。白泽低喝了一声:“出去!”
蚩尤一愣,不悦道:“发什么神经呢。本座在外征战杀伐几经辛苦,你一句安慰祝贺都没有,居然还让本座出去?主意你的身份态度!”
白泽一愣,继而冷笑:“是哦,我是什么东西?目的不明来历模糊,哪里有资格高攀尤皇。也确实是我逾越了,我走!”说着便真的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蚩尤一把将他拽了回来,骂道:“耍什么女人脾气?男爷们儿的有事说事,跑什么!”
“倒是谁在耍女人脾气。我不过是在房间里面,怎么耍脾气都无所谓吧。你呢?堂堂尤皇,居然在战场上在战争中耍女人脾气。这么五大三粗你耍女人脾气不恶心吗你!”
“啪!”蚩尤一个耳光将白泽掀倒在地上,怒喝道:“放肆!”
鼻孔里一热,血就流了下来。冷笑了一声:也是,自己脑子是被门夹了,居然同这个流氓讲起道理来了。
“尤皇是不想赢了是吧。没关系。我走,算我多事。我背叛女娲娘娘顶多就是抽筋扒皮粉身碎骨嘛,我不怕,再怎么样我的生魂也是娘娘赋予的,我就是变成别的什么了也还存在着。比起你这个乱臣贼子被分尸弃野然后被野狗一口一口吃掉好太多了,你最后连个生魂也别想有。反正有你垫着我怕什么,总归不会是最惨的那一个!”白泽恨道,他最怕的就是炎黄合一,这样以来,后面的路就凶险多了,蚩尤这个白痴,他除了杀人还懂什么?!
白泽一边脸已经肿得老高,嘴角也破了,但是这些丝丝缕缕的痛反而带给他些许恶狠狠的畅快感觉。他站起来,幽绿的眸子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疯狂,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地对着谁破口大骂过。不过现在,他更加觉得女娲所宣扬的那些什么礼仪真不是个玩意儿,他也可以很恶毒,他为什么要什么都替别人想,为什么他的心里就不能有自己,他偏要。
可是蚩尤其实满粗中有细的,而且还是这样近的距离。他愣愣地看着白泽,发现原来犀利的下面,还有那些竭力压抑的哀伤绝望。原来,这些话,白泽更多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催眠自己。越痛苦,越前行,茫然不知前路何在……
抽吧抽吧我恨你
毕竟不是擅长骂街的人,一时小宇宙爆发了燃了那么下子也就算了,蚩尤也不跟他对骂,很快,他就不知接着骂什么了。只能怔怔地看着蚩尤,幽绿的眼睛像一只离群的兽。
“你就这么笃定本座会输?”蚩尤的语气已经放低了很多,只是在试探性地询问。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这么赌气好看吗,天下的形式,也不是用嘴说的。
白泽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挫败地说道:“随你怎么想……”身形也不再像刚刚那样剑拔弩张,而是萎顿地坐在了床榻上。
蚩尤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好解释。直接将大刀横在肩上,说道:“你休息吧,我出去睡。”
夜风吹来,一阵寒凉。连同蚩尤红色的眼眸也一起吹得黯淡。
一连好几天,白泽同蚩尤端的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冰,不发火也不生气,连句重话都不带讲。见了面微笑着打个招呼就算完。
又是夜晚,也只有在夜幕的掩饰中白泽才不会笑得那么假。
这几夜,他也不知道蚩尤在哪里休息,也不想管。拿出这几日赶工赶出来的满是图文的布帛,这样不同的东西,蚩尤应该不会胡乱地丢弃才是。
其实这是他来时穿的那件衣服,在九黎,他还找不到比较合适的作为图文载体的东西——兽皮的腥气他受不了。
细细回想着来这里的这些时日,明明记忆中蚩尤就是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自己会将这个东西留给他——有了这些,起码以后打仗的时候不会那么辛苦吧……
扫视了一眼这个在他看来颇为可笑的“洞房”,捡了两颗蚩尤放在床头的鹅卵石放进随身的鹿皮包里,然后转身向大门走去。
他又要走了,几易其主,终究还是独自上路。女娲总是说他的心思太过活泛,活着痛苦,所以才要他弃情绝爱。想来也是,该忠诚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凭什么!弄到如今,谁在他眼里都算不得可辅佐之人。
离开轩辕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那些被族灭的兽临终前的惨状,那些愤怒让他走得毫不犹豫。
但是这个,这个虐待自己的混蛋呢……
抬头看看天色,快要到月圆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上一次强行逆转了经脉运行的方向,眼睛终于复明。但是这次呢?这次是不是还要熬过这样的痛楚,还是说又会有新的变数……
“你终于还是想走?”在快要走出城墙的时候,终于听到那个野蛮人臭流氓的声音。被抓包了心中那些流离的悲苦居然淡了许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