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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泽也是见过世面的,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暗暗地观察着眼前的大个子,这个叫尤皇——轩辕他们管他叫蚩尤的,并不像中原传说的那样充满原始的残暴与疯狂——他的残暴必定带着目的,他的疯狂也必定带着绝对的冷静。
所以,他绝对不是个会乱来的人——想到这点,他倒不那么怕蚩尤比他大了近三倍的身躯,和那两个耀武扬威的犄角。
“我是从中原来的。”白泽抬起头,带着笃定的微笑,淡淡地看着蚩尤血红的眼眸,不卑不亢,“人们叫我白泽。”
有些出乎意料,蚩尤并没有像每个意图统治中原的霸主那样听到白泽的名字便欣喜若狂,他只是歪着脑袋抓了抓乱蓬蓬的红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瞟了眼横梁,“人们叫你白泽,那你自己叫你什么啊?”
“这……就是叫白泽吧……大概……”这个人的大脑构造难道有异于常人?
“好,那么,本座叫尤,听说你们那里的人叫我蚩尤来着,你随便叫吧,本座是这里的头人。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蚩尤蹲下来,让白泽不用那么费劲地抬着脖子看他,然后煞有介事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白泽面前晃了晃,以确保他明白自己的意思,“要么,被本座吃掉,虽然你不见得好吃;要么——”他把脸凑近到白泽的鼻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好像要是不选择这条路,便马上会被吃掉,“投,靠,本,座!”
他那隆隆的声音如同雨前的闷雷,虽不是贯穿耳膜,却直压在胸口,野蛮而直接地宣示着他作为霸主的先天优势。
“尤皇,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我本就是来找你的,只是,并不是为了投靠!”调匀了气息的白泽拍了拍衣衫,略微整理了一下,站了起来。虽然他的身高还够不着蚩尤的胸口,但那气势,让蚩尤有种与之平视的错觉。
“我是来帮助尤皇的,只是,这不是投靠,而是交换。”说完这句话,白泽暗暗送了一口气,虽然之前搞出这么多乌龙事件,不过好在自己的气势还没有消磨殆尽。
逼奸(上)……
深知在这些草莽面前,绝对不能弱了气势,不然下面的就难以交谈了。白泽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脸上带着最为礼貌而不失风度的社交微笑,缓缓说道:“尤皇不请我坐吗?”
“你坐那。”蚩尤随便指了向地方。其实,一开始他还满喜欢这个小孩的,即使看起来不怎么好吃,但是笨笨的样子也还怪可爱的,现在他这么精明地开口跟自己谈判,真是讨厌死了,先听他怎么说,说岔了再吃掉也不晚。
白泽在不周山和西陵城的耳濡目染中,自然觉得应该是以谈判的语气。然而他忽略了九黎是个鸿蒙未开一言不和操刀砍人的地方。
坐定之后,只听蚩尤冷冷说道:“直接说明来意,不要兜圈子,本座不喜欢你们中原人的那一套!”他喜欢大家看对眼了就一起坐下来吃个饭打个屁从此以后就是哥们儿了。
白泽心中略微一惊,难道自己的套路失效了,不过,装逼怎么也比认怂要好,豁出去了。
“我可以能知过去未来,通晓天下万物。在我的预见中,这场战争你败了。”抿了一口竹筒里的清水,白泽笑道。真是奇怪了,以前,这些秘密除了女娲谁都不能讲,当真是守口如瓶到海枯石烂了,如今,却是这样轻而易举地便告诉了这个初见面就想吃自己的人。罢了,既然要成事,代价当然是需要的。
“你放肆,想死呢你!”左首一个鹿角牛尾的大汉喝道,挑起脚来就要挥狼牙捶将白泽砸个稀巴烂。
蚩尤也不加以阻拦,眼看锤子已经要砸到天灵盖了,白泽单手化出一道金光稳稳拖住,那大汉便丝毫不得动弹。
“我白泽毕竟是女娲座下神兽,虽然战斗力不行,还是有些许自保能力的。”看来蚩尤是有心一试他到底是装逼还是真有本事了。只不过在这些野蛮人的眼里,本事基本上等于蛮力吧。
“退下!”蚩尤喝道,“你继续。”
“但是再发展下去,会因为另外一场事故,我的好友全部会死。”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白泽还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是的,不能让他们死,不能让他死……天下的这些人,关他什么事,再说了,谁统治天下不是一样,几千年几万年后这里都是满目苍夷,是谁统治有什么区别……
这样想着,些微的犹豫立刻被踢出脑海,整理好思路,又看像蚩尤。
蚩尤懊恼地发现刚刚浮现在白泽脸上那些让他惊叹的落寞像流星一般划过,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又恢复了笑脸,倒不是人蚩尤心眼儿不好,实在是,这个笑容不适合白泽,看着让人怪难受的。
“我帮你打赢战争,也是为了我自己,就是这样,我们合作吧。”白泽简明扼要地结束了对话,又抿了一口清水,然后抬头看着蚩尤,等待他的答案。
“照你这么说,没有你,本座非死不可咯?”蚩尤反问道。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为了除掉你,全天界的力量倾巢出动,你九黎的士兵的肉体凡胎,扛得住几次大规模绞杀?”
“你小看本座?”蚩尤眯了眯眼睛,白泽知道这是发怒的征兆。
“绝对不是,如果小看你,我也不来找你了,现在天下四分五裂,如果你不行,我完全可以找别人。”
“这么说,你来找本座,还是你抬举本座了?”
“尤皇不是这样钻牛角尖的人,上位者向来只注重最终的利益,至于我的想法,无关紧要。我连命运的走向这种天机都告诉尤皇了,尤皇意下如何,是不是也要拿出点诚意来?”
蚩尤略微沉吟,“等一下,我怎么证明你是白泽,传说中,白泽可是个瞎子。”而这个人,有着妖异的绿瞳,纯洁的脸上出现这样突兀的气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样矛盾的感觉让蚩尤没来由心中一紧。
“那随便找个瞎子尤皇就以为是白泽了?那我叉瞎了自己的眼睛,就算是白泽了?”
“叉眼睛就算了,太暴力——不过你总得证明一下吧,这么大事,本座不能贸然决定。”自己生死倒是其次,做老大的,不能不为底下的小弟考虑啊,还有八十一个部落的人,生死可都在他一句话上,一个不好,怎么面对兄弟们。
白泽被他那句“太暴力”惊得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这话就好像厨师对着锅里的菜说真可怜一般。
“你自然是没有理由相信我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算了,告辞。你全当我瞎吹吧,告辞。”说着便起身准备走人。
事实上,蚩尤能将战争坚持到毁天灭地的情况,那么他也就绝对不可能放任白泽这样离开,怎么的调戏了他尤皇也等留下支手啊脚啊什么的。
“你想去哪里?你在这里,本座怀疑你身份的真是性,不过,只要你敢出这个门,哪怕你就是个假的,本座也不会容你活在世上。本座的本事,你可有兴趣试试?”他蚩尤的长刀可不是练着好看耍帅的。
“那么尤皇的意思呢?”这个蚩尤,可没看起来的那么笨,看来不周山的情报也过时了。
“这样,管你是谁,你先做本座的夫人,如果你真是白泽,本座自然好好待你,如果你不是,本座也不会太为难你不是。”蚩尤一边说一边佩服自己的智慧。
“你!”白泽再也不顾什么形象问题,狠狠地捶了一拳桌子,可惜战斗力实在不行,桌子没捶坏,手掌边缘却已经破皮了。
“看你,这么兴奋做什么,伤了你本座也心疼不是。你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咱们——那个啥,你们中原的说法是,对了,洞房,晚上,咱们洞房。”蚩尤一下喜气洋洋地拍着手,然后吩咐下面的臣子要做些什么准备。
“尤皇,在我面前,不要装傻,我说过,我通晓万物,这万物,自然也包括尤皇你!”逼急了,不介意鱼死网破。
“那什么,你不是要救你的朋友嘛,本座花那么大代价帮你打架是吧,你怎么也要有点诚意不是?”
你这是什么理论,可是我来帮你免于死亡的!
白泽刚要炸毛,蚩尤接着露出很哀怨的表情扭捏着叹道:“而且命运的事情,谁都说不好,万一本来还没事呢,结果就是你来了我们才出事的。本来嘛,本座这个九黎虽然地方不大但是美女还满多,没必要跟轩辕去争地盘不是。”说完还假惺惺地用毛皮护腕擦了擦眼角。
“你这理论倒是新鲜——”新鲜到了无赖的地步。白泽额角抽筋,双手握拳——我忍……
“既然本座这么大的牺牲,你都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