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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太后命陈氏给吴王叔送银子,这是真的么?该不会是陈氏为了脱罪而信口开河吧?”庄煜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别再是陈氏为了自保而攀着太后吧。毕竟大燕以孝治天下,任太后再怎么样隆兴帝也不能对太后做出什么过份之事,说不定陈氏就打的这个主意,首恶都不问了,她只是个从犯,难道还会被判重罪么。
隆兴帝沉声道:“能在慎刑司里信口开河的人怕还没有生出来。这供状绝计假不了。”
太子双眉紧锁,为难的问道:“父皇,此事当如何处置?”
隆兴帝淡淡道:“压着。”
庄煜一愣,“压着”也算是处置了么?太子却很快便明白了他父皇的意思,点点头道:“儿臣明白了。”
庄煜还有些糊涂,疑惑的看着父皇再看看大哥,却见这两人完全没有解释给自己听的意思,庄煜便憋不住了,指着那供状说道:“父皇,吴王叔必是要造反,否则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隆兴帝淡笑道:“煜儿说的很是,朕在想陈氏可以给吴王送银子,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在暗暗往吴王府送银子,甚至太后也在暗中支援于他。”
太子点点头道:“如此便能解释的通为何太后那般吝啬了。”
庄煜飞快接口道:“太后把银钱都省下来给吴王叔。哼,哪有这样的人,有银子不给自己的儿孙,却上赶着贴补侄子。”
隆兴帝心中一动,暗暗思忖起来。太后没有亲生儿女,自己和吴王与太后都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太后是他的嫡母,名份上总比吴王近的多,如何太后独独对吴王那样好呢?隆兴帝不由想起当年登基之时的情形。
当时太后手拿遗诏,一定要隆兴帝应允封庄铖为王,才肯将遗诏交给当时的淳郡王,亦既现在的淳亲王宣读。继位之后,太后更是连着催逼隆兴帝下旨册封庄铖为亲王。
隆兴帝据理力争,庄铖之父,一年前的庄圮也只被封为郡王,庄铖递减袭爵,只被封为吴国公,便是新君继位大封手足,庄铖了不起只能被封为郡王,如何能被封为亲王,所以隆兴帝硬是顶住太后的压力,只将庄铖加封为吴郡王,着其于三日内前往蜀中就封。
庄铖欲求见太后,却被隆兴帝派人将他拦于宫外,等太后知道庄铖前往蜀中就封之时,吴王庄铖已经进入蜀境,追是追不回来了。
为了庄铖被发往蜀中就封之事,太后与隆兴帝闹了许久,甚至还以绝食相逼,隆兴帝却也光棍的很,只跪在慈安宫外陪着太后绝食,反逼了太后一回,太后这才不得不开口吃饭。也因为此事,太后与隆兴帝原本就淡薄到几乎没有的母子情份再没有一丝残留。太后与隆兴帝彼此之间都只是维持着面子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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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月色不敢再用电脑了。明早补足五千。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听完李嬷嬷的哭诉,顾山点点头。如今将近年关,街市上的扒手比平时多了许多,李嬷嬷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宫中之物,一看上去就是个有钱的妇人,她又是单身一人行走,这可是扒手们最喜欢的下手目标,荷包被偷倒也说的通。
那只荷包虽然有意义,可被偷也就偷了,了不起再绣一只,可关键是太后的密信也一并被偷了,若是落到普通偷儿的手中,顾山自然不会担忧,反正那蜡丸里封着的密信不用特殊药水浸泡就显不出任何字迹,看上去就是一张空白的小纸条。可是那只蜡丸若是落到了皇帝的手中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顾山背上冷汗涔涔,若然真是隆兴帝得到了密信,只怕被破解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到时必然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就算是隆兴帝破解不了密信,这也说明隆兴帝的人已经盯上了慈安宫,盯住了李嬷嬷,那么百草堂这个联络点必然暴光……
想到这里,顾山忙说道:“素青,你不要哭了,此事非同小可,你快把你的帕子给我。”
李嬷嬷不解的将自己的帕子拿出来放到顾山的手上,疑惑的问道:“你要我的帕子做什么?”
顾山打了一声唿哨,一条黑黄毛色的草狗便飞快的跑了进来。顾山将帕子放到草狗的鼻前让它仔细嗅了嗅,然后低喝了一声:“寻……”
那条草狗立刻扑到李嬷嬷的脚边狂吠起来。李嬷嬷吓了一跳,忙往后闪道:“细崽走开!”
顾山命一个小厮带着细崽沿着李嬷嬷前来百草堂的方向一路找去,务必要找到那只荷包的下落。
李嬷嬷这才明白顾山要帕子做什么,忙问道:“阿山,这个法子有用么,细崽真能找到我的荷包?”
顾山皱眉道:“我也说不准,但愿细崽能找到。对了,你过来除了送密信之外,可还有别的事情?”
李嬷嬷压低声音说道:“阿山,我在宫里听到一个消息,听说太医院有人研究出来可以克制瘴疬之气的药,我们若是也能制出那种药敬献给王爷,岂不是大功一件。”
顾山完全不相信有人能研究出克制瘴疬之气的药,只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太医院的太医们是什么样的水平我难道还不清楚么,若真有此事,太后早就会让我们通知王爷了。”
李嬷嬷拽了顾山一下,用更加低的声音说道:“阿山,太后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可不能全指着太后。若是我们不在王爷驾前立下大功,日后这从龙之功便薄了许多。咱们还能有什么好前程,咱们两人没有好前程也就罢了,可阿虎阿豹却不行,为了阿虎阿豹咱们也得搏一搏。”
阿虎阿豹是顾山与李嬷嬷的两个儿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三岁,由顾山在乡下的弟弟抚养,想到两个儿子,顾山不由点了点头,低声道:“素青,你说的是。可是真有那种药么,太后知不知道?”
李嬷嬷低低道:“太后娘娘并不知道,此事是我从太医院服侍院判的药僮处听到的风声。石院判半年前去了一趟鬼方,将鬼方守将接回京城治病,然后便不怎么去太医院应差了。那个小药僮有一回到石院判府里送东西,发现石院判府中堆集了许多药材,他偷偷潜到石院判的药庐附近,听到正在炼药的小药僮们说起这炉避疫丹再有一刻钟就炼好了,他们好歹能出去透口气之类的话。阿山你想想,若不是克制瘴疬的丹药,又怎么会叫避疫丹呢。”
顾山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李嬷嬷忙又说道:“再者,上次去鬼方接王守仁,睿郡王也是亲自去的,若是没有克制瘴疬之法,皇上怎么可能派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以身涉险?而且我还听说过了十五睿郡王便要去镇守鬼方,让如今的鬼方守将季光慎还回漠南。”
顾山心中一惊,立刻追问道:“这个消息可否确凿?”
李嬷嬷低低道:“皇上还未发明旨,不过八九不离十。近来睿郡王进宫陪皇后用膳的次数明显比从前增加了许多,几乎是每天中午都进宫陪皇后娘娘,皇上和太子也常常去懿坤宫用午膳,如今在宫,皇后娘娘风头正劲,连太后都不得不避让一二。”
顾山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看来是真的了,皇上这是要对王爷动手么?此事太后又知不知道?”
李嬷嬷道:“后宫不得干政,是以我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太后,太后娘娘也没法子去向皇上求证,不过太后倒是说了,凭睿郡王再怎么有能为,也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他绝不是王爷的对手,由睿郡王替换王守仁,对王爷来说是件好事。说不得日后王爷出蜀起事还容易些。”
顾山却没有这么乐观,他沉声道:“只怕未必,那王守仁守了鬼方七年,已经落下一身的病,由他守着鬼方,和没人镇守也差不多了,可睿郡王便不同了。你也说他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皇帝怎么会让他以身犯险,所以必定会在鬼方加派重兵把守,王爷想出蜀只怕更不容易了。”
李嬷嬷从前倒没有想过这一层,不由皱起眉头说道:“你说的也是,不过睿郡王总比那季光慎镇守鬼方对王爷有利吧,季光慎可是利害的紧,他能带兵杀进漠南草原深处生擒鞑鞑小王子,想必本事比当年的靖国公也差不了多少。”
顾山笑笑道:“皇帝派什么人守鬼方咱们说了也不算,虽然睿郡王去守鬼方对王爷不利,可是睿郡王年轻气盛,只要稍加撩拨必定压不住火气,从这上头看,对咱们王爷确也是有利的。”
李嬷嬷听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