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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的会将人全都凌迟处死。
“来人!”一声大喝,是韩明鉴踏步朝外进来,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秦笥便收了视线。
燕帝回身看他,背对众人:“传朕旨意!左幙冶谋朝叛乱证据确凿,灭其九族,将一干人等全都关入大牢,明日午时推至午门斩首示众!”开国功臣,燕帝本不想动他,只是他的儿子居然背着自己,同自己的儿子有了这样的关系,就是无罪也是其罪。
这话,让地上的秦笥惊得浑身发冷,脸色惨白,抬头朝燕帝看去,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求情?在求下去只怕,连左家的唯一血脉也要就此断送了吧……
相比秦笥那震惊的摸样,宫弈棋却要冷静不少,因为对左幙冶得这个下场,他早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燕帝居然会以此为借……
被人迁怒,左幙冶一家做了刀下魂,一个个死的莫名其妙,连到了刑场也在喊冤,左羽少下落不明,本以为左幙冶得死可以将他给引出来,不过燕帝算错了,翌日午时,左府一门在午门服刑,刑场安静没有半点异样,左羽少竟是放下家人的生死未曾现身相救。
左幙冶之死,朝堂里面掀起了场小小的风波,却被燕帝强势压了下去,宫弈棋被软禁于自己寝宫,身边的人除了姚江秦笥还有那晚上被宣进宫的两位太医,在无他人,犹如一把被人上了锁的牢笼,里三层外三层,让他便是插翅也难逃出去,与世隔绝,不知外面发生了何时,不知左幙冶一家的行刑之时左羽少有否出现,更不知他是不是已经被燕帝所擒……
“殿下,别在想了,皇上那边现在没有动静,说不定就是因为皇上还没有找到少爷”被人关在寝宫里面,寸步难行,宫弈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担心燕帝何时回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还有就是……左羽少到底如何。
扭头看了秦笥一眼,宫弈棋长叹出声:“其实,你不应该回来的”不回来就没有这么多事,更不会被自己牵累。
秦笥苦笑:“当初会走,只是因为殿下给我的回答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现在回来,也是因为殿下给我的回答,让我愿意留下,如若这次当真死了,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兄仇报了,他想做的事也做了,只是若自己的死可以换得宫弈棋的生,那他也愿意。
看穿了秦笥的心思,宫弈棋微微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扭了头就朝一旁的柳太医看去:“柳太医,这孩子,现在还能落了他吗?”
“殿下?!”
屋里的四人听他那话都惊了一跳,柳太医回神连忙开口回道:“殿下使不得,现在孩子已经大了,不再只是胎盘,想落了孩子除非剖腹取自子否则别无他发”
剖腹取子等同自杀,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秦笥回神双腿一曲立马朝他跪去:“殿下!”见宫弈棋拧眉看着自己并不言语,秦笥双眉紧皱,续道:“时隔多日,只怕左府一门早已尽数西去,殿下若能留得这孩子就请不要伤他,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左家唯一的血脉了……”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落了这孩子,可是目前的情况对他十分不利,燕帝让两位太医留在这里,只怕他是有了什么打算,不下令落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兴许就是想要用这孩子作饵将左羽少引出来,,可是依太医之言,这孩子已经生骨生血,打掉已是不能,难道他当真无法只有受控于此吗?
☆、第三十三章:产期早,命一线
“罢了,你起来吧”宫弈棋垂眸看向秦笥:“我听你所言便是”就是不听又能如何?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再说也还没到最后一步,那他便不是输家,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是自裁,他也不会让燕帝拿着他们父子去要挟谁……
只是……那个谁,他会在意吗?
也许不会,一开始他就没有真正的原谅过自己,会陪在身侧,会应下与自己的交易全都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在意的其实……并不是自己……
宫弈棋的事,燕帝将消息瞒得滴水不漏,外界没有一人知晓这里的事,被人软禁的日子,完全的与世隔绝,不知宫弈棋的情况,猛冲在领了他当初下达的任务之时便未在现身,一月之宫南厉带着期宫祈司,当真如宫弈棋预料的异样寻了过去,只是当他得知里面的人并不是柳妃之时,一怒之下便与宫南厉打了起来,猛冲躲在一旁,观看两人的战斗,寻了时机便点了货源,轰隆隆的声响将整个地牢全都炸成了粉碎,差点将两人活埋,虽然最后两人都逃过死劫,但也受了重伤,猛冲担心追得过紧反而了行踪,细细思量,便决定回宫去跟宫弈棋复命,才知道,宫弈棋现在已经无人身自由可言……
“殿下,该喝药了”
站在窗前发呆的人,目光怔怔的看着那从窗外折射进来光线,许久都没有动静,直到听见柳太医的声音从何传来这才有了反应。
“柳太医,你怕吗”
听他突然开口,柳太医闷在原地,一时间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宫弈棋似乎也不打算等他开口,启了唇便又续道:“也是还是会怕我因为父皇的逼供而托出你们吧”
“老臣不敢”
柳太医不知他想做些什么,心头一惊只得屈膝跪下,端平了手里的碗。
宫弈棋回身,看他那有些慌乱的样子,端了他手里的药碗:“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不会牵累你们”声落,张口将碗里的药如数咽下。
宫弈棋这人有的时候也许狠了有些,可他却从轻易对自己身边的人下过什么杀意,若不是他动员不了那些大臣,猛冲也会归降于他,柳太医更不会从当初的被迫到现在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
被燕帝关在这里的日子,扳指数数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期间,燕帝来过两次,目的都是追问左羽少的下落,宫弈棋难得对他说了实话,可燕帝不信,发了脾气而去,之后便没在来过。
吃了药,躺回榻上的,想着另一个下落不明的人,宫弈棋便也安宁不了,才一个多月人便消瘦大半,两位太医为他查过情况,都只觉得如此下去,宫弈棋的这孩子极有可能在最近的三个月里提前出世,便就地起了炉灶为他煎药补身。
才刚七个月的孩子,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到底能有多大?宫弈棋不知道,可心里却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闭眼假寐的人,才刚躺下不久,腰腹便传来阵阵痛意,赫然睁眸的他,看着自己腹部,还没来得及多想,浑然一震却是瞬间惨白了脸色。
“秦……秦……”
张了口,想要换人,可腰腹这突然的痛意却让他浑身紧绷,连话也有些难以吐全。
与姚江站在一起的秦笥,听得这声响,赫然扭头,就瞧见他面色惨白的样子,屋里的三人扭过头去,见了他的情况皆是浑身一震,拔腿直接奔到他的榻前,柳太医一把抓过他的手腕,诊脉一看,结论是宫弈棋的产期,比他们预想的要提前许多。
燕帝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两位太医已经开始给宫弈棋接生了,秦笥坐在榻上扶着宫弈棋的身体,姚江侧在一旁给两位太医打下手准备他们需要的东西,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一旁,拧眉看着那榻上的宫弈棋。
难以名言的痛意,仿佛被人撕开的痛意,一阵阵的身下传来,腰腹蠕动的感觉,有什么东西直想要将他开膛破肚,被秦笥紧紧抱住上身的人,一身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裳,黑色的长发惹了水质凌乱撒开,苍白如纸的面容,瞧见一点血色,口中咬紧了布裹,依旧止不住他喉间那疼痛的声响,痛苦挣扎的摸样让人看了直为他捏把冷汗。
燕帝站在一旁,久久不见孩子出来,又见他这痛苦的摸样,心到底还是软了几分,忍不住开口追问:“柳太医到底如何了?”
柳太医一身冷汗听了燕帝的话,刚想开口榻上的人却突然没了动静,众人心里才刚一惊就听得秦笥的声音兀然焦急的响起:“殿下!殿下你醒醒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睡啊殿下!”
“不要摇他!”顾不得燕帝,柳太医大半上前,想都不想便掰开了宫弈棋的嘴,将一旁的人参片放入他的口中,随即朝他的人中狠狠掐去:“殿下,这个时候你不能睡啊,睡着了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殿下!”
喊了两声,榻上的人都没反应,燕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