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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可以躲开追击,怕也撑不住他这疾病的折磨。
被鹤望抱住的人,双眉紧皱,听见耳边的声音,睫毛轻颤却是缓缓睁开了眼帘:“……事情办得如何了?”
听他开口,鹤望心里的大石这才勉强落下:“属下已经照殿下的意思布置妥当,天亮之时必定可以等来左将军的接应”
“……小心使得万年船……咳……”被疼得乏了,宫弈棋连说话都让人感觉似断未断。
见他如此模样,鹤望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披在宫弈棋身上,将人紧紧护在怀中。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轻咳两声突然开口道:“待这次事情结束,你便回去吧”
“殿下信不过我吗?”鹤望皱眉,警戒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树洞之外的景象。虽然之前得到宫弈棋的指示,以林中的这些藤蔓布置了些陷阱,但到底能不能拖到左将军的人到来,都是未知之数。
宫弈棋轻笑:“若信不过,何必一路都带着你呢?”从十岁回宫的那年,鹤望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几年的经历,到了今日这步,若在说不信有何意义?
“你当年是怎么进宫的我都知道,只是宫闱复杂,若你不能将你在宫外的牵挂彻底处理清楚,他朝你能保证,你不会为了他们,而做出背弃我的事吗?”鹤望闻言浑身一震。
当年,十五岁的鹤望踏足皇宫的原因,知道的人并不多,便是燕帝所知也是被人伪造出来的身份,而一个圈养深宫从未与外界有何关联的人,又怎会知晓?
“殿下既知鹤望的身世,又为何要将鹤望带在身边?”鹤望皱眉,声线冷了许多。
宫弈棋皱眉,因为身体的不适,呼吸一直便显得有些不顺,此时面对鹤望的追问,想开口却是说不出话来,心口的绞痛才刚刚停息片刻,便又再次卷席而来。
鹤望低眸,看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二指猛然落在他的身上,封了他的血脉,看他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鹤望无声叹息叹息,五指轻轻理过他额前凌乱的发。
才封了宫弈棋身上的穴道,隐隐的脚步声响便隐隐从树洞外的雨中传来,鹤望双眉紧皱,轻轻放下怀里的人,手中握剑,小心翼翼的趴到树洞洞口,警戒的眸珠死盯着树洞外那逐渐洞口的身影。
眼看那人步子越渐接近,鹤望双眸一凛,在那人的步子于树洞洞口停下之时,猛然拔出手里的剑起身迎了上去。
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雨幕之中显得有些刺耳,鹤望拼尽全力的相击,拔剑挥舞间,将对方逼得后退数步,手里剑气一改,鹤望紧追而上,扬手欲从旁将剑刺入对方身体,不想那人猛然回首,拔出佩剑,反手一刺,弹下了他的攻击,剑身一闪,却是顺手划上了鹤望的手腕,险些挑了他的手筋。
那人回首,在鹤望因手腕被伤而出现破绽之际,长剑飞扬直往鹤望身上刺去,黑色的眸,在看清楚那突然出击的人是谁时,剑身一侧,只听得锐利的哗啦之声,那向鹤望身上而去的长剑却是险险停下,被人收回剑鞘。
“左羽少?”看清楚来人是谁,鹤望皱眉,未多想直接踏步上前:“只有你一人前来吗?”
左羽少,左将军长子,自小追随其父征战沙场,十七八岁的年纪,浑身皆是大将之风。
“我爹和他们在林外交上了手,我先寻了进来,殿下人在何处?”
“在树洞里面”
问言,左羽少直接错步上前,拨开那缠绕的树洞口上的藤蔓,弯腰探身进去,昏暗的光线低下,只瞧见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缩卷着身体躺在那已经湿透的草堆之上,呼吸沉重。
左羽少皱眉,伸手将里面的人一把捞入怀中,钻出树洞:“即刻离开这里,若他们援兵寻到,届时便麻烦了”声落也不管鹤望是否有所回应,抱着怀里的人,左羽少直接踏步朝前而去。
☆、第零零三章:体内之毒
夜色苍穹,大雨哗哗下个不停,左羽少抱着怀里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朝外奔去,鹤望跟在他们身后,双手拉紧缰绳,警戒的眸子,直注视着四周的动向,前面左羽少的坐骑突然扬声嘶鸣,弄得二人浑身一紧。
一手拉紧缰绳,左羽少一手抱着怀里的人,身体后仰,咻咻之声四面八方破空而来,左羽少双眸一凛,抱着怀里的人猛然弯□去,躲开了四周射来得冷箭。
后面的鹤望见此景象,拔了长剑将四周的冷箭打落,双腿一夹马腹,渡到左羽少身边:“你带着殿下先走,这里交给我”
左羽少侧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缰绳一拉,轻喝一声,马儿随即撒开蹄子跑了出去,马蹄跑出几步,咻咻的冷箭之声随即紧追而至,鹤望浑身一震,扬手一挥,将那些紧追左羽少背后而去的冷箭打落。
银色的箭头,落在地上,在雨珠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冽骇人得光……
抱着怀里没有反应的人,骑着马儿,冒着大雨一路朝林外奔去,也不知是雨势太大还是夜色太冷,怀里的人身体冰凉丝毫没有温度,左羽少皱眉,心头略感不妙,狂奔的马儿却在这时,突然一个踉跄,紧随着马儿的惊呼,左羽少浑身一震,抱着宫弈棋却是一个前埔朝着地上滚去,还未定□形,穿透雨幕而来的线锁,瞬间扣上他的四肢,将他高高吊起。
滚落地上的宫弈棋任那大雨落在身上,不见丝毫反应。
绷紧的线锁在逐渐紧收,似有将他活活分尸之象,双手紧握成拳,左羽少用尽力气,却仍是挣不脱分毫。
啪嗒的脚步踩在湿漉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左羽少垂眸看去,却只见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缓步走到宫弈棋身边,停下了脚步。
那人站在原地,抬眸看了一眼被线锁高高吊起的人,随即弯□去,将那不醒人事的宫弈棋抱起,转身欲走,左羽少心头一紧,运足功力,硬是震断了那些缠住自己四肢的线锁,身形刚一落下,随即一个轻功闪跃,朝着那人的背影追击而去,不想对方回首,不但利索的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竟还一掌劈在他的胸口,当下将他打飞出去。
爬起身来,左羽少伸手捂住胸口,黑色的眸子冷眼看着前面的人,刚一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剑,成群的马蹄声响,却与此时从黑暗的前方传来。
笃笃的马蹄声越渐越近,雨幕中,只见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男人,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男人身后还跟着几名将士穿着的人,一个个都手持兵刃,浑身湿透的赫然立于前方。
“左幙冶?”看那一身银色铠甲的人是谁,男人冷笑:“没想到你也来了”左幙冶燕朝车骑将军,一直受命镇守边关,此番出现天罗,只是为了那人怀里的少年。
听对方的语气,似乎认识自己,左幙冶不语,还为动作眼前一花,便见夜色中突然涌出四名黑衣将那人护于中央。
左幙冶皱眉,从他们踏进这林中开始,前后已经遇见了好几拨拦截的人马,就为了一个皇子,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左幙冶皱眉,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事,一挥手,身后的将领领命全都轻功闪越飞下,蹭蹭的兵器声响,在夜色中混合风声割人心脏。
跳下马背,左幙冶手拿长枪直接对垒那带着斗笠的男人,二人出手过招,招招狠辣豪不留情,拔出腰间的剑,左羽少看着那边相斗的两人,闪身跃上前去,于左幙冶联手出击。
混乱的战场,刀剑无言,飞扬的红色液体,在雨珠的折射之下,妖炼骇人,有左少羽的配合,左幙冶出手更快,伸出的手一把抓住那人怀里的少年,猛然一扯,直接将人丢给一旁的左羽少,双手紧握长枪,猛烈的刺出却被他灵敏的闪了过去,
四周的黑影有人倒下,一声声的闷响紧扣心弦,在左羽少抱住宫弈棋闪身避开之际,左幙冶手中长枪枪头划过地面,激起刺眼的火花,直逼向那戴着斗笠的男人,轰然一声声响,树木炸开,木屑四溅。
收了长枪,左幙冶转眸四下看去,泥泞的地面躺着两名黑衣男人的尸体,左幙冶皱眉看向一旁的左羽少:“三殿下如何了?”
左羽少皱眉,面色凝重:“怕撑不了多久”
“即刻回去”左幙冶下令,翻身上马,一群人又快马加鞭的朝林外奔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