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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幙冶皱眉,还没说话,华重胥却突然开口:“交给我就行了”
一切定好,黄昏之后,左幙冶等人就开始预备马车将宫弈棋带出去。夕阳西下将军府的门前,左幙冶皱眉看着那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眉头深锁:“三殿下的安慰,可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他有丝毫的闪失”
“爹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三殿下不会有事,只是皇上那边就要麻烦爹你了”
左幙冶轻叹,伸手拍拍左羽少的肩头:“时间不早,你们走吧,今晚可能要露宿野外,可要好生照顾殿下”
若是只有儿子一人,他到不至于这般担心,可是宫弈棋这人却像是瓷器一般,让人很难放心。左羽少点头,别了父亲跳上车板,扬手一挥马鞭,马儿撒开蹄子就朝着城门那头奔去。
马车里面,照顾着宫弈棋的秦笥一双眉头紧皱,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人,眸色满满的全是怀疑之色:“华公子,你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两手将银针刺进那昏迷不醒之人得后劲里面,华重胥两指一按,对着那人得天灵盖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就见那人眉头紧皱,似有醒来之像。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行不行了”华重胥轻笑,可这笑声听在秦笥的耳中却有些发凉:“不……不用了,我还得照顾殿下呢”
要是一觉醒来,他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那怎么办?
不过皱眉一想,华重胥这人居然可以以人经络来控制大脑的记忆,秦笥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冷汗,惹谁也不能惹这家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给折寿呢。
☆、第二十二章:手中的剑
笃笃的马蹄声响混合着车轮轱辘的声音,在无人的荒野停下,华重胥举目看了看四周的状况,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勾唇轻笑:“今晚就在这里歇歇吧,树林深处总是没那么太平”
左羽少点头,让秦笥将马车里面的毯子拿了出来铺在草地之上,自己则钻进马车,将里面昏睡一天,还未醒来的人抱下马车,韩明鉴在早前被华重胥动了手脚,昏迷之后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秦笥站在一旁,看左羽少将宫弈棋放在地上的毯子上,而马车里的人却像是被他们给遗忘似的,扯了被褥随便往韩明鉴身上一盖,自己拔腿跑下马车,那知道还没站定脚步,就被华重胥叫了一起去捡柴枝生活。
篝火前,左羽少翻动着华重胥打来的野味,突然想起马车上那个还没醒来的人,抬眸朝华重胥看去:“韩明鉴醒来之后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只要他后劲的针不拔出来,就没什么事,你放心好了”虽然他们只是带宫弈棋去找华重胥的师父治病,但有的时候,对于必要的人还是不得不防,更何况,以宫弈棋对韩明鉴这防御的心思,要说他没有问题,好像不太可能,但问题是什么又没人知道,为了避免路上突发什么状况,于是最后华重胥就在韩明鉴的身上做了手脚,银针入穴,压住经脉,控制了他脑中的记忆,这一路,想要一个忠心的护卫亦不是难事。
“韩明鉴可能好处理,但是殿……但是少爷怎么办?你们总不能像对韩明鉴一样也给少爷扎针吧?”
眸光看向秦笥,华重胥一脸惊喜的样子笑道:“唉,这主意不错”
秦笥闻言急了:“可不行啊!少爷是万金之躯,哪能随便给人扎针!再说少爷身体本来就弱,你这一扎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看秦笥着认了真的墨央,华重胥这左羽少两人对看一眼,失笑出声,却是不再说话,未曾想,那趟在一旁的人却是睁开了双眼。
听身后衣衫摩擦的声响,左羽少扭头看去,就见宫弈棋眉宇轻拧,翻身欲想坐起,左羽少起身朝他走去,看他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便伸手扶了他一把:“睡了一天也该饿,过这边吃点东西”
墨玉的眸珠微抬,看着眼前这扶住自己的人,宫弈棋站起身来,身体的感觉却显得十分的沉:“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望京城外,我们打算带你去找钟离子,或许他有法子根除你这病疾”
听得此言,宫弈棋脚下步子一顿,抬头看他:“是谁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你这身子从昨夜病发之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宫弈棋得言,眉宇轻拧,却是一把狠狠将他推开:“左羽少你有何权力擅做主将将本宫带出望京!”
前面的两人,听见这边传来的冷声质问,纷纷站起身来,看朝这边,左羽少不言,拧眉看他,宫弈棋却显得很是气愤:“你擅自带本宫离开,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吗?!你可知道这一走,本宫的计划都全盘毁在你的手上!!!”
看宫弈棋动怒,气的脚下步子不稳,秦笥连忙拔腿朝他跑去,两手将他扶住:“殿下息怒,少将军这也是为了殿下你好啊”
“秦笥,枉本宫这般信你,可你居然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面对宫弈棋如此的质问,秦笥心里害怕,却依旧不得不言:“殿下这次病发,差点没了性命,连华公子也几乎没有办法,这次想带殿下出来寻医,也是为了殿下你的身体着想……”
秦笥话才刚说了一半,宫弈棋却是气的一把将他甩开,墨玉的眸珠泛着凛冽的冷色,直看着眼前的人:“若那人治不好本宫便罢,但若治好了,你们……你们……!”这可是在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见他如此气恼,华重胥站在一旁,眉宇紧拧,却不说话,秦笥想要上前扶他,却又被他冷冽的眸光瞪得不敢妄动,最后宫弈棋却是脚下踉跄,身体难以指控朝着地面倒去。
“殿下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秦笥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宫弈棋却是赫然扭头看他:“秦笥,随本宫回去,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殿下你的病……”
见秦笥眸似有不悦,宫弈棋一把将他甩开:“你若不愿,本宫自己回去!”说着挣扎爬起身来,就要朝边走去,左羽少站在一旁,剑眉微拧却是赫然踏步上前,一把将宫弈棋横抱入怀,转身就朝一边行去。
“少将军……”秦笥不知他要做什么,开口唤他,左羽少却只是应道:“我和他先谈谈”声落,抱了人进入茂林树后,就没了踪影。
“左羽少,你放本宫下去!”本人如此抱住,宫弈棋心情更是恶劣,脸上总是挂着的那一抹笑,早已碎成了涟漪,化作满池的寒气。
不理会他的叫嚣挣扎,直到走进光线昏暗,看不见那篝火马车的林中,左羽少才停步,将他放了下来:“要你是可以从这里走回去,我绝不拦你”
宫弈棋抬头看他,眉头紧拧:“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里距离秦笥他们少说也有百米之长,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你若是能走回去,我绝不多言立即送你返回望京”
月色下,看他那双俯视着自己的视线闪着不可拂逆之色,宫弈棋皱眉吸了口气,也不多话,当真是举步朝前走去,左羽少站在原地,看着他那纤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虚软的朝前踏去,不说话,也不上前扶他,就只是这样看着他。
五步十步,宫弈棋都没有什么状况发生,可二十步之后,体力却显得有些不支,而他却依旧不肯停下,起伏不定的胸口,呼吸已乱,撑着最后的底线朝前行去,腿间发软,已全无半点力气,最后却是在一声轻呼声下跌倒在底。
左羽少缓步上前,低头看他:“不过也就区区百步,你却已经无力再走,皇家的路那么长,就你弱柳的身子,你能走到及时?”
宫弈棋闷住,垂下眼帘不去看他,赌气的模样,只是微微张口呼吸调整自己错乱的气息。
左羽少蹲□黑色的眸,直看进他的眼中:“你说我毁了你的计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计划乱了可以重新再定,棋盘乱了也可以重新再下,只是这人命没了,是没有办法重来的,要是哪天你真的一睡不起,任你棋下得再好,也只是一盘废棋而已”
合上眼帘,宫弈棋不搭,眉宇微拧不知在想些什么,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双手撑在地上惹了泥土,大手将宫弈棋的手轻轻握了起来,五指擦去他手间的污渍:“让钟离子给你看病,谁都没有把握他一定就可以治好你,而你为什么却偏偏这般害怕呢?身体好了,做起事来不是更方便吗?”
微微睁开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