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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季英玉不明其意,没有得到明确答复,她心里很是忐忑。
陶舟又道:“宫里有史官详细记载皇上起居,不知道娘娘怎么扣算日子?”
“只要在接下来七日之内,都属正常,不会让人起疑。”
“收义子之事,实在太过长远……此事凶险异常,未免将来徒生变故,我想跟娘娘讨个信物,做个保证。”
“陶大人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们季家军的兵符。”
季英玉愣了一下,道:“我祖父早就将兵权上交,别说旧符已经销毁,就连军队也解散重编,哪还来什么季家军的兵符?况且……你要它做什么?”
“你们可以重铸……我听闻季家兵符造型古朴,雕工精细,拿来做镇纸应该很不错。”
“陶大人不要胡说,私自铸造兵符可是死罪。”
“那我私下授你龙精,更是死罪中的死罪。”
季英玉凝神不语,显然对陶舟的要求始料未及,而且破感为难。
陶舟又道:“季家军都不复存在,兵符便不再是兵符,神不知鬼不觉造一个,又有谁会知道……当然,娘娘可以慢慢考虑,只是过一日便少一日,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季英玉还在考虑,外面已嘈杂起来,她最后下定决心道:“好,我答应你。但铸符需要时间……”
陶舟打断她道:“我可以等,但最好不要横生枝节。眼下你我二人同在一条船,若我下水,娘娘肯定也没有活路……”
此话未完,江怀绮已经冲了进来。旁边的小太监因为没拦住她,一脸犯了错的惶恐。
“我和陶大人随便聊聊,妹妹就这么紧张,真是让人费解阿。”季英玉笑道,轻松化解僵局,将脏水泼到了贵妃那里。
江怀绮被她的话噎住,一时无言以对。
“是不是皓子又闯祸了?我刚刚好像看她从御膳房偷了龙虾……”陶舟胡乱诌道,找了个机会将江怀绮拉走了。
一出和明宫,江怀绮就忙不迭地追问,康妃有没有对他不利。陶舟摇头道:“康妃只是找我帮个小忙。不过这宫里荒唐事太多,的确不宜久留……”说完看她一脸困惑,也不再多解释,径自回景宁宫去了。
接下来几天,每日凌晨,周栎去上早朝,康妃便悄悄潜入景宁宫。
取精倒也不难,陶舟伏在桌子上,桌角压着小腹,JING液便沿着腿侧缓缓而下。这时便由一位内侍上前,拿羊角板细心刮取,再收入一个羊脂玉小瓶中封好,递交给隔在屏风另一侧的康妃。
但不管怎么看,此情此景,都是荒诞之极。
此后与周栎行房,每每至酣处,陶舟便又悲又喜,不能自抑。周栎听他在耳边抽泣,以为是j□j所致,俯身上去亲他,却又被他扑哧一笑,打乱了兴致。
见陶舟又哭又笑,情绪失控,周栎烦躁之余,心中又隐隐不安。紧紧拥他入怀,死命挤压,疯狂亲吻……抵死缠绵后,却依然是烟波浩渺,怅然若失的空虚。
事后,陶舟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恍然若梦,便不时在心里念道:若这是幻境,你也该来渡我了;若这是真实,不若带我入你虚幻……
☆、相濡以沫
这几日长禄宫的热闹渐渐消散。
前一阵子,吴王周敏每天被一群老头子围着,翻来覆去地望闻问切,灌汤灌药,针灸拔罐,不胜其烦。这么折腾了一阵,终于消停了下来。结果如何,周敏当然心知肚明,但怕的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长禄宫挨着荷花池,天气一暖,池边的草丛营生出许多小飞虫来。晚上宫里烛火一燃,那小虫便蜂拥而至,围着火光打转,不一会儿便在周围落了一摊。
周敏看见后,将它们收拾了,装在一个笔洗中。
“你收集这些死虫子干嘛?”身后的那个人看他忙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想埋了它们……生于水,死于火,再归于土,虽然是朝生暮死,但也算有始有终。”周敏说完合了盖子,走到床边,将帐子撩起来钻了进去。
他在帐里道:“你每天来,却从不进帐,能拖到什么时候?”说着伸了一只手出来,那手肤色凝白,骨节如珠如玉,在灯火下看来,更是勾人魂魄。
那人却在帐外叹气,“我看我还是回去禀明皇上……”
“可以。不过我会跟皇上说,你连试都没试,有心抗旨不遵。”
“你这又何苦……”
无奈之下,他只好苦着脸进了帐内。周敏将帐子拽好,以免飞虫入内,就着朦胧的灯火,看对方无可奈何的样子,觉得煞是有趣。
“不如我们就这样和衣睡了,明天一早我去交差,神不知鬼不觉……”
还没听他说完,周敏就笑起来,“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吴将军。你文武双全,英雄气概,人却天真的很。你知道这屋子上上下下,潜伏了多少个大内密探么?”
吴阔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更是让周敏乐不可支。
好一会儿,周敏平静下来,对吴阔道:“帮我把灯熄了。”
吴阔犹豫了下,还是抽了佩刀,撩开帐子一挥,不远处的灯火应声而灭。
火光没了,月光便取而代之,惨白一片洒了进来。
周敏的头发散落在肩上,黑亮如漆,亵衣单薄,衬出匀称纤秀的身形。他凑上前去,伸手去解对方衣带,却被一把抓住手腕,捏的生疼。
被周敏一脸不满的瞪着,吴阔还是将手放了,低声道:“你要试便试,今日过后,我便不会再来了。”
衣衫褪尽,周敏靠在吴阔身上,一路情挑,有舌尖扫了他耳廓,轻轻吐着气,“你把我当成他不就行了。”感受他的反应后,又接着道,“我们都是在江南长大,眉眼骨骼都是一个路数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吴阔猛地将周敏推开,翻身欲起。却被周敏在后面抱住他腰,底下被子一扯,不小心扑倒在床上。
周敏趁机跨上一腿,骑在他背上,压在他耳边,恶狠狠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你真以为替他卖命,他就会把他让给你。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他的脾气……”
吴阔一身武功,要反过来制服周敏并不困难,但他却一动不动,由着周敏说了下去,“那一天我去养心殿,看到他被皇兄放在龙椅上,前前后后做了三次,换了不少姿势。我还从没看过皇兄这么失控的样子,你的那位到最后几乎昏死……”
“闭嘴!别再说了……”吴阔一声怒喝,同时一跃而起,将周敏按倒,捂了他的口鼻。
周敏没法呼吸,却还是挤出舌尖舔湿了对方的指缝,一双水眸荡漾着溺死人的j□j……吴阔挪开手,附上自己的唇。交缠间彼此尝到的,却是丝丝苦涩的余味。
接下来,周敏捞起散在床边的长发,覆在自己脸上,伸出腿来勾在他的腰间。吴阔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不知身在何方,亦看不清自己抱着何人……
这场j□j,真是既酣畅,又憋屈。
四更时分,周栎在寝宫前殿听取密探们的回报。回到龙床上,将熟睡的陶舟抱在怀里,轻轻拨弄,也不管他将醒未醒,喘着粗气道:“别乱动……明天朕就放你出宫,朕答应了一个人,不能食言……”
陶舟睁大了眼睛,马上反应过来。
“你知道他是谁了,对不对?”周栎冷笑道,“他交出自己换你出宫,真不知道该说他痴情,还是堕落。”
陶舟不语,将头倒向一边……
果然,如周栎所言。没过几日,就在吴阔离京的同时,陶舟也正式搬离景宁宫,回到久违的城南宅邸。此时离他入宫,已经过去半年有余。
回到家里,看房内摆设如旧,只是院子里的木槿花开了,粉粉团团的煞是好看。陶舟却还是有恍如隔世之感,就连墨竹,都觉得他长大了不少。
墨竹这次见他回来,不似以前那般惊喜,张罗归张罗,人却闷闷的。陶舟看他这副样子,便在晚饭的时候道:“墨竹,你六岁就被派到书房打杂,差不多也跟了我十年了,日子很长,却是转瞬而逝。”
墨竹一脸紧张地看着陶舟。
陶舟笑了笑,继续道:“你这个年纪也该成家了,总不能做一辈子书童,陶家终不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
墨竹忽地起身,差点把桌子带翻,气呼呼道:“少爷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不走,就想先把我打发了。你不走我也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进了宫,你不还是只能留在这里干着急。”陶舟顿了一下,看他无言以对的样子,又道,“我眼下的处境尚且不能自保,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