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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舟陪江怀绮坐在院子里,吹着和煦的微风,几乎又要昏昏欲睡,却不得不强打精神跟她聊天。
“你们南方是不是有种吃食叫青团?绿绿的那种。”江怀绮问。
“恩,你怎么知道?”
“吴王带了那种草来,亲手给霁太妃做的,太妃吃了一口就哭了。”
陶舟叹一口气,他能体会霁太妃的思乡之情,更何况那里还有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他看看旁边的二八少女,风华正茂,没有理由的美好。
“青团很好吃,有淡淡的青草香,你可以试试。”陶舟道。
“可是吴王没带多少来……”江怀绮泄气,随即又一脸向往,“听说你们江南有很多好吃的,你给我说说,还有些什么。”
“还是算了,说的你流口水,晚上还要磨牙,万一今天皇上找你……”话一出口,陶舟便知失言了。
江怀绮果然神色黯淡下来,“我要是也能生成男人,该多好。”
陶舟苦笑不得,只好安慰她道:“那个……男人又不会生孩子,总归太后这个位置,也是要你们女人坐的……”他已经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王自南来
吴王周敏眼下暂居在霁太妃的长禄宫,因为身患顽疾,寒症入骨,即使在春末入京,也常着冬衣。
年轻藩王入宫,自然是八卦四起。这一阵子,陶舟倒是盼着江怀绮经常过来,跟他报告这些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么?其实前太子比皇上长得好看,但比起吴王来,又差了一截……你说当年霁妃该有多美,可惜现在老了。”
“吴王老穿这么多,听说霁妃怀他的时候受了寒,所以先天不足,身体可弱了。”
“那个寒症……据说是不能人事的,怪不得吴王现在还没娶亲……”
“吴王没有娶亲,不是因为那个,你知道么?原来他喜欢男人……跟你一样,是做受的。”
听到最后,陶舟一口茶喷出来,狼狈地一边收拾一边道:“你们……挖得可真深,这都是哪里听来的?”
江怀绮面露得色,笑道:“宫里的水深啊,不只是他,还有关于你的,我也是无所不知。”
听她这么一说,陶舟对吴王充满好奇之余,还有点心惊胆颤。
直到后来周栎在北苑设宴,陶舟才第二次见到传说中做受的吴王周敏。那日周敏一袭白衣,为了防风,加了件天青色的披肩,望之清冷脱俗,秀丽无双,确实是有潜质的。
那日宴上除了吴王之外,陶舟还见到一人,那便是刚从关外赶回京的吴阔。
本来皇上此次设宴,就是为了款待吴王,周敏是场上主角,陶舟看得正大光明。但他自己被驸马盯得如此露骨,就实在有点难堪了,于是陶舟只好偷偷溜过去跟吴阔打招呼。
“吴将军……啊,现在是驸马爷了,这次回京能待多少日子?眼下关外太平了吧?”
“现在风平浪静,但最近收到消息……我待不久,过些日子就回去。”吴阔仔细打量了陶舟,又道,“你……还没出宫?”
陶舟点点头。
“我这就去找皇上,让他放你出来。”
“等一下……”陶舟连忙拉住他,道,“我最近迷上宫里的一道菜,一品鹿筋,还想留下来再多吃几次。”
吴阔一时气急,抓了他的手道:“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跟我说实话……”
哐当!
周栎脚边的白玉渣斗从台阶上滚落,摔在地上碎成几瓣,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陶舟撇了手道:“你想要桃子,也得先给我个李子才行。”说完便走开了。吴阔正想去追,抬头撞上周敏意味深长的目光,方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只好叹一口气,安分坐了下来。
宴席的j□j是几个南疆美女表演的胡旋舞,当中更属领舞之人最为绝色,姿容艳美,体态轻盈,腾挪旋转中尽显妩媚,当场将一干皇亲国戚、文武官员迷得神魂颠倒。
歌舞完后,周栎问周敏:“七弟觉得如阿?”
“回裾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周敏赞道,“轻盈矫健,刚柔并济,精彩的很。”
周栎轻笑道:“七弟误会了,朕问的是人如何?”说完手一挥,殿下候命的领舞美女,便起身移步到周敏面前。
周敏看看她,又赞叹了一句:“倾城之色。”
“七弟还未娶亲,也无河东狮吼之忧,朕就将此女赏给你如何?”周栎显得相当大方。座下的人一听,纷纷露出无比艳羡的神情,年轻的便懊恼自己早早成了亲,失掉了被打赏美女的机会。
周敏立刻上前,叩首谢恩。一场宴席,宾主尽欢。
当晚,芙蓉帐里,j□j无边。
一名绝色美女衣衫半解,袒露着如雪似玉的香肩酥胸,将头埋在对方腿间……慢慢地,女人身上渗出一层细汗来,又过了半天,她终于泄了气,将头枕在大腿上轻轻喘气。
“怎么样?可以回去复命了吧。”
“王爷……”
“要不你先歇歇,待会再帮我试一回?”
闻得此言,美女起来将衣服拉好,“不用了王爷,在我环姬手上硬不起来的男人,我不信还有别的女人能办到。”说完翻身跳下床,出门而去。
周敏支起身,看了一眼自己湿答答的玩意儿,翻身拉过被子,蒙上头,悄然无息的,应该是睡着了吧。
拂晓时分,周栎仔细听了环姬的回复,与之前大内密探所报基本符合,便摆手让她退下。环姬微微踌躇了下,随即失望离开。
养心殿里,烛火通明,光影摇曳。周栎放下手上的奏折,冷冷道:“接下来,换你出马。”
“陛下,臣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殿下阴影处藏着一人,不肯出来见光。
“那这样如何?在你离京之前,朕可以放他出来陪你一天。”
“臣请陛下就此放他出宫……”
周栎不语,沉吟好一会儿才道:“可以,但得在你离京之后。”
交易似乎达成,那人却还在踌躇,显得相当为难,“但是我真的……”
“好了,朕明白,”周栎不耐烦道,“实在不行的话,朕会换人。”
终于,殿下之人隐退,此时天色已经微明。
又是一夜未眠,周栎闭了闭发胀的双眼,又将刚刚放下的折子拿起来看,这折子是出自晋王之手。
黄河年年决堤,南岸水患不尽,晋王也就年年上疏,请求朝廷拨款赈灾。放在以往,周栎总是以国库空虚为托词,随便打发了。可是今年他却亲笔下诏,说去年禁佛之事卓有成效,国库收入有所增加,故令户部拨银三千万两作为专款,以供赈灾之用。
与宫里所有人一样,馆瑶与吴王周敏,也相隔了十六年未见。她也不曾想到,当年那个蔫头耷脑的病秧子,如今已经长成一个翩翩美男了。虽说驸马难得回京,但馆瑶还是忙不迭的跑进宫里来,看她相隔千里、多年未见的七弟。
进宫后,馆瑶本来想着先到怡安宫给太后请安,然后再去长禄宫。谁知道太后兴致来了,要在自己这儿摆个家宴,差人将霁太妃和吴王都请了来,最后把皇上也拉来了。
馆瑶仔细打量周敏,觉得眉目依稀可辨,但整个人却是水灵多了,心里便感慨江南水土就是养人,“七弟,你的病可有好些了?小时候你可是一点风都受不起。”
“我这是先天顽疾,没法根治,最近几年也只是表面上好些。”说到这里,周敏转过来看着周栎道“关于这个……皇兄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周栎面露关切,道:“朕也是一直为七弟担忧,这几年太医院来了不少人才,朕已经吩咐下去,马上为你会诊,无论用什么药材,务必要将你治好才行。”
“多谢皇兄费心。”周敏起身谢恩。
馆瑶又道:“小时候,我们跑到北苑偷摘白果,回来烤了吃。你在旁边馋,可是白果性寒,奶娘不让你吃,你就鬼哭狼嚎了整整一天,你还记得么?”
“我小时候狼狈的事情太多……”周敏微微囧道。
“是啊,小时候你身子弱,性格却乖戾的很。”馆瑶顿了下,又道,“不过我看你这次回来,性子敦厚了不少。”
“稚鸟离巢,总会变成熟些……”
“而且人好像也整齐点了。”
“……”周敏只好浅笑一下,以作回应。
“那为何还未娶亲?”
“我这个病秧子,暂时还不想连累别人。”周敏觉得这顿饭吃的很是艰难。
太后出来打圆场:“是啊是啊,先将身子养好再说,其他的事,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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