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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而已。”
“没想到这犯人不止行窃,居然还是连环杀人案的作案者,王爷一下就为京城铲除了一大祸患。”
“只是运气好罢了。”
“本来王爷将这偷窃犯交由京城衙门处置时,没人知道他还是个杀人犯。幸好开堂审理时王爷也在场,稍微提点府尹几句,才使得这人犯当场现形。事后王爷不愿邀功,却让府尹一人得了便宜。王爷不好名,不好利,当真是异于常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也只是误打误撞,说不上什么有功。”周舟行说完,发现其余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想着今日不把此事说清,还真是难以脱身了。周舟行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不急不缓的说到:
“京城城郊有种花叫做金桑子,提取其精华制成粉末,遇水便会有淡淡的气味,持久不散。人吸入少许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十分舒适。过量会出现幻觉,仇恨也好,相思也罢,都会被无限放大,甚至会至人死亡。这粉末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一日醉。京城有家澡堂老板发现一日醉后,便将其加在池水里,以吸引来客。一日五名经常来此澡堂的女子来沐浴,结果吸入过量一日醉出现幻觉,其中一名女子被其他四人淹死在池水之中。澡堂老板觉察事情可能败露,便想灭口,反被这四名女子误杀。女子们随后报案,却不说清因果,怕惹祸上身,只说是澡堂老板见色起意,她们反抗,还是害死了其中一名同伴,最后合力杀掉澡堂老板才保住了清誉。官府信了她们的说辞,也答应帮她们将此事掩下,以防声名受损,此事便作罢。这家澡堂也被他人接手,变为一般店铺。
澡堂老板身亡,他在外习武的儿子听闻之后,火速回到京城,便筹划要为父报仇。不知这四人姓名,盘算着这四人常来澡堂沐浴,身上定还有花粉气味残留。于是他便偷取京城多家女子贴身衣物,尝试是否能有蛛丝马迹,发现偷来的一件肚兜浸水之后果真有一日醉的气味。自此,他便一边偷取女子肚兜选定目标,一边策划如何下手。开始他还会将偷来的衣物放回原处,但后来发觉一件一件还回实在冒险,只挑些安全的还回,装作没有被偷过一样,这其中还包括他要杀的人的肚兜。他也不急于下手,这失窃的小事大家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茶余饭后聊聊罢了。在这京城的肚兜失窃事情长达半年之久时,才有了第一个遇害者。
我是在他杀了五个人之后才抓到他的。他杀的人中仅有两人是当初害死他父亲之人,其余冤死的女子可能只是他为了扰乱官府视线,又或者也是以往常去那家澡堂之人,他没能分辨清。总之,当时确实是难以让人想到这行窃之人和杀人之人是同一人。那时我的侍从巡查时看到他意图不轨,将他拿下后,他立马像吓破胆一样跪地求饶,承认自己是来偷窃的,说管不住自己这手。之后又故意露出一副下贱猥琐的样子,在牢里讨好这奉承那的,关了几天便要死要活的,说自己身体虚得很,受不了这阴冷,一脸诚恳的请府尹大人尽快处罚自己。这幅模样与那心狠手辣的杀人魔头相去甚远,这人倒也想得周到。
开堂审理时,我不过是随意问了他从哪儿来,干什么做这等下作事情罢了。他虽然武艺高强,但偷窃那么久都无人发现,想必是对这京城不管是街道布置还是生活习惯都十分熟悉,但他却说自己不是本地人,只是在家里因这偷窃女子肚兜之事被揭破,无可奈何之下才来了京城。问他为什么偷女子肚兜,他说是因为自己□□难以宣泄,借助此类事物来安慰自己。但检查过他偷来的那些肚兜,几乎都还是很干净,完好无损,没有被反复用过的痕迹,被他很随意的扔在家中衣柜的底层。想来若只是需要看着这些东西来获取安慰的话,厚着脸皮直接去布店买就可以了。其实我也只是好奇罢了,之后的事情都是府尹重新查探所得,等到查明这人是那澡堂老板之子,这谜底便昭然若揭了,与我毫无关系,又何来邀功一说。”
周舟行一口气讲了那么长一个故事,觉得口有点干,又抿了一口茶,总结陈词:“很多事情看似荒唐,必有其根源。或是障眼法,或是暗藏玄机。”
于浅认真的听完故事,觉得周舟行虽然嘴上说抓住这杀人犯与他无关,但语气里还是透着一股得意。于浅不屑得想,那三王爷这夜夜笙歌的荒唐事根源在哪呢?是为了让人转移视线,忽略他其实是凭借运气办事,还是暗含自己身体很好,想传达自己经得起折腾这层意思?
当于浅把脑子想的东西无意识的说出来之后,发现其余三人的眼光已经聚集到他身上了。叶夏思索着于浅怎么会突然联想到三王爷身体很好这么奇怪的地方,唐小金暗暗懊恼果然不能告诉于浅太多事,他不仅看不出奥秘,还会越想越乱。至于周舟行,不过一会时间,就经历了被人称赞和当面嘲讽这两种反差对待,欣喜和别扭都没有,只是觉得今天来这一趟算是值了。
周舟行想着也不能这么一直尴尬下去,趁早离开算了:“叶公子,于公子,今日能认识到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的确有幸。还有唐姑娘,若不嫌弃,咱们就算是朋友了。你们初来京城,若有什么需要来王府告诉我一声,我自会鼎力相助。”
叶夏也礼貌的回应:“王爷客气了,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若能与友人结伴同游,已是人生一大快事。王爷想尽地主之谊的话,带我们去见识下这京城与别处不同之处也未尝不可。听说这醉云楼可是京城一大特色,特别是那里的茶最是下功夫,有机会定然要试试。”
周舟行与叶夏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告别。于浅还为刚刚说的话后悔不已,看着周舟行那么识趣,叶夏也在忙着缓和气氛,心里才逐渐安定下来。祸从口出,这三王爷果然是他的克星,一看到他就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因此,当看着周舟行出了客栈门转身朝着花街的方向走去时,于浅克制住什么也没说就回房了。倒是叶夏紧跟着于浅,在他背后好不正经的说到:“小浅你说的对,这三王爷身体果然好着呢。”
尚书之子
周舟行再次从陌生的床上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一想到昨天严公公还特地来提醒他要他今日去早朝的,如今看来要辜负他的美意了。他与朝中大臣基本没有来往,又很排斥被坐在龙椅上的周林涵居高临下的审视,这会让他产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糟糕感觉。因此,周舟行虽然经常有职务在身,但这早朝他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周林涵不与他计较,因为没这个必要。不过这回主考官可是个重要的职务,如今离开考日子很近了,他却一点回应也没有给周林涵。若是以前他必然不敢这么放肆,只是最近总是发生让他捉摸不透的事情,他不在乎让这形势再混乱一点了。
回府的路上,周舟行想起昨晚与叶夏三人的见面。于浅、唐小金虽然没叶夏表现的那么热情,但对自己的探究一点也不少。至于叶夏,这人话中有话,还有意想暗示他什么。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青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还有这醉云楼,最出名的是那儿的美酒,并不是香茶,只是周舟行自己偏爱饮茶而已。
“二月二日醉云楼?不认识的故人吗?”周舟行还在心里盘算着叶夏是不是这个意思了,叶夏本人又是是什么身份,一抬头就看到府门口站着的窗静。
周舟行在窗静爆发之前就先表达了自己的反思之意:“我本记挂这严公公的话来着,结果一下起来晚了。不知今天严公公来过没,其实我已经有想法了,我赶紧写下来进宫呈给皇上,你快来帮我研磨。”
“行了,王爷。严公公的确来过了,帮皇上传了几句话。皇上说你也不必去找他了,自个琢磨好就可以了,尽早定好内容规矩之类的直接交给兵部出告示就行,别让那些武举子等的急了,觉得是朝廷在消遣他们。”
周舟行看窗静今天的态度尤其的好,更是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最近的确过分了点,就朝着书房走去,想着要发愤图强为国出力。窗静一路跟着,一句话都没说。周舟行有些不适应,调笑着说:“你今天怎么那么安静,受什么刺激了。”
“王爷你以前从来没有连续三日都在外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