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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因为这次武科的考试周林涵的确不再上心,希望草草了事,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周林涵要以此事来试探他?经过一番选择与放弃的决择之后,周舟行觉得不管怎样,这原因就是前者了。
想通之后,周舟行不慌不忙的回到王府,准备再去睡个回笼觉,还担心着窗静不要又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结果一路上都畅通无阻。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这真是最好的时节。周舟行如是想。
周舟行一路哼着小曲走到卧房前,发现门口的柱子上插着一支箭,箭上挂着一张布条。周舟行的眼皮跳了起来,看来老天注定是不想让他安生了。
周舟行回到卧房,端详起从门柱上拔下的箭,其式样与普通之箭相似。但周舟行一眼便看出,这是他舅舅镇北将军越泽黎的箭,是他母亲如妃在世时亲自打造,世间仅有十二支。这十二支箭从外观来看并无独特之处,但其箭羽却非同一般。仔细查看便可发现,每支箭的箭羽羽毛都不对称,皆是一侧较另一侧稠密,且稠密程度各异。因此,箭出弦后根据其箭羽的不同,会射出不同的弧线。
这是当初越泽黎刚入军营时,姐姐如妃所赠,也使得越泽黎凭借其精妙的箭法在军中迅速占领一席之地。只是近些年,越泽黎已升为镇北将军,上阵杀敌时慢慢改为用剑或者用枪,唯有身边亲信知晓越泽黎亦是射箭高手。如贵妃过世后,越泽黎更是将此套箭视为珍宝,虽带在身边,却鲜少示人,知晓此套箭的精妙之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周舟行与越泽黎已有近十年未曾见面,只是偶有书信来往聊些家常。如今这其中一支箭却出现在三王爷的府里,那布条上要说的定然不是越府的家长里短。周舟行觉得头疼,这边疆军防之事与他有何干系,下意识的就想当作不知道这回事。
周舟行盯着那折的严严实实的布条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拿了起来,打开,一字一句的读完。
“军中有异,兵权难握。故人到访,见机而作。”
于浅还在睡梦中就被唐小金叫醒,生拉硬扯的从床上拽下来,惹得于浅很不高兴。
唐小金看着于浅黑着一张脸并没有半点愧疚之情,说:“浅哥哥,别这个样子。昨天我回来本来有很多事想跟你讲的,结果看你气鼓鼓的那样,都不敢来找你说话。到底是谁惹浅哥哥你生气了啊,昨天我进门时你还好好的,难不成是因为我说到那三王爷的事啊?不过那三王爷去不去那南风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于浅的脸更黑了,连忙打住唐小金:“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不就是昨天出去逛了一天,看到京城这里好那里热闹的嘛。你出去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留我一个人在客栈。”
“什么留你一人啊,不是有叶大哥和你一起么,你是来考试的,可不能分心。”唐小金说着,从一个布口袋中一样一样拿出自己昨天的战利品给于浅看:“这个毛笔是我买给于伯伯的,比留县的那些看着好多了。还有这个,这套绣花针,不错吧,是给你娘的,我试过了,可好用了。还有这个胭脂,据说在京城这边最受欢迎了。还有这个。。。”
于浅觉得唐小金的布口袋像无底洞一样,看着她从里面接二连三的掏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浅打断她,说:“小金啊,你这是买了多少东西,我们没带那么多盘缠吧。”
“对啊,大部分都是霜月付的钱,我说自己给的,她偏不让,说是叶大哥吩咐的。浅哥哥你放心好了,我都记着帐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就一并还给叶大哥,我也不想欠他人情呢。不过。。”
“不过什么?”
“京城这边好东西太多了,都是以前没见过的。我想着下次不一定还能来,然后好像就买太多了。浅哥哥,我们带的盘缠还不够还给叶大哥的。”
于浅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办啊?小金啊,要不把东西抵给叶大哥好了。还是算了,你买的那些东西他也不会要,还是等有机会把钱还给他好了,有多少先还多少。哎,你可倒好,昨天出去玩一天,把我一个人留着,回来还给找来那么大的麻烦。”
于浅一屁股坐床上开始生闷气,自己在叶夏面前不仅出了丑,现在还欠下人情,马上就要抬不起头来了。唐小金看着于浅这样,无奈的说:“浅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不过昨天我也不是光顾着玩去了。”
说到这,唐小金也坐到于浅床上,神神秘秘的说:“我昨天可还去打听了些皇家旧事,你想不想听听。”
“不听。听那些干什么,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就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唐小金看着于浅别扭的样子,咯咯地笑:“是啊,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就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浅哥哥那你还考什么科举,我们这就走罢。”
于浅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的说到:“既然你都打听到了,就说吧,免得憋坏了你。”
唐小金也不再调戏于浅,压低声音说到:“先皇有三个皇子,皇长子是先皇与皇后的独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生母是如妃,虽说这如妃的地位不高,但民间传闻皇帝其实最爱的就是她了。如贵妃死得早,先皇还是因她的死一病不起。皇上病入膏肓时册立了皇长子为太子。不久后皇宫里闹了场瘟疫,身子骨稍微弱点的都没撑过去。先皇就是那个时候驾崩的,没撑过去的还有太子当时仅有的一双子女,太子妃,二皇子一家三口。之后太子登基,即为当今圣上,三皇子周舟行就变成现在的三王爷了。”
于浅听着不由感叹:“这场瘟疫下来皇家血脉就所剩无几了啊,瘟疫当真厉害。”
唐小金摇摇头说到:“瘟疫哪有人厉害。这妇人孩童身体弱死于瘟疫无可非议,但这二皇子,自小便跟着他舅舅,就是现在的镇北将军越泽黎,在边关军营里长大,行军打仗,没有人不服的。结果他没死在边关上,回了京城居然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瘟疫没了性命。真是可叹啊。”
“什么可叹不可叹啊,做人还得认命,天要想收了你,一刻都不让你多待。”
“行啦,浅哥哥,我没说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这次的武举不简单。”
“这跟武举有什么关系?昨天叶大哥也和我说来着,可惜我没怎么听懂。他还叫我好好准备,抓住机会。”
“那我给你说点听得懂的。南楚的将领军官大多为世袭,特别是高阶的武职,若非将门之后,无论你才能如何突出都不能担任。不过大多数老辈将领在与北赵的多年交战中不幸逝世,晚辈又实在不成气候。如今建安越家的越泽黎便是南楚第一大将领,若不是有他,北赵早就攻陷建安了。建安若破,这中原之地,北赵军队便可长驱而入,你我说不定早就成为亡国奴了。这十多年来越泽黎一直在镇守边关,才使得北赵人有所顾忌。”
“越将军不愧是国之栋梁。”
“这些年北赵可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北方其他臣服于北赵的部族可不安分,频频挑事,内乱不止。越泽黎若真是国之栋梁,那就应该直接带兵打到北赵国都,灭了北赵,皇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啊?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吧。”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泽黎的声望一天高过一天,若真有一日越泽黎功高盖主,没有北赵这个劲敌在,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说不定越将军一直保存着实力,故意放任北赵挑衅做大。”
“越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你又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越将军若当真是为自己多考虑一下有何不对?”
于浅被唐小金堵得说不出话,但他的直觉,他每次都错的直觉告诉他,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也不会那么复杂。于浅涨红了脸,想辩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唐小金看他无话可说,又说到:“其实越泽黎是不是这样的人不重要,他想什么也不重要,他拿得下拿不下北赵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他是当初二皇子的舅舅,也是如今三王爷的舅舅。你猜,当初瘟疫二皇子这种马背上长大的人都没挺过去,三王爷为什么能活下来?”
于浅脑子已经完全乱了,听到唐小金又提到瘟疫,更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