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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听到历月西震天撼地的叫声,看到历南阳甩开越泽黎,冲到历月西身边扛起历月西,就朝着下山的路跑去。又看到越泽黎和于浅走到自己身边,越泽黎用剑指着自己,于浅扶起了脚下的周舟行。
叶秋很迷茫,这就是要结束了吗?
南楚元康九年冬,北赵和南楚开战。北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南楚大将、攻取边关平阳,给了南楚极大震慑。然而在太子司徒齐身死、朗开沦陷之后,北赵战势急转而下。历南阳召回南楚境内所有北赵军队,以抵御外敌为由重新聚拢各部族,呈防御之势布设人马,与南楚持续作战一月,双方俱无辉煌战果。再一月,北赵与南楚约定休战,北赵大军绝不踏入朗开方圆百里之地。
总之,这场来势汹汹的交锋,仅三月,战火彻底湮灭。
北赵皇帝痛死爱子,一病不起。历月西有喜,历南阳总揽朝政。北赵国内局势动荡,各部族不满司徒一族再居高位,想要取而代之,妄图册立新君,均被历南阳拦下。不少部族谋反,无一善终。
北赵彻底失势,面对虎视眈眈的南楚,谁也不知道下次战斗何时打响。
北赵篇,终。
终篇
归时路短
于浅、谢远平和越然三个人围在一起,商量回京的事情。
于浅有些惊讶:“越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还没跟皇上说过你女扮男装的事情了,你就这么贸然去京城,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越然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呀,这事情迟早要让皇上知道的嘛。而且北赵情况那么乱,皇上高兴着呢,趁现在告诉他才是正理。再说还有谢远平呢,听他说他跟皇上关系好着呢,他帮我说几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是不?”
谢远平一脸不屑:“你自己弄出来的好事,你自己解决,我随口说说你也行。我的话真那么管用,那我让你当将军,直接接你爹的班好了。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混在军营里,当个小士兵过瘾了。”
越然朝谢远平冷哼一声,继续对于浅说:“于浅小弟弟,你不要那么担心,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都很久没去过京城了,听说那边一到春天好看极了,比这建安的看着舒服。我还听说京城全是各式各样的美人呢,不欣赏欣赏怎么行。这地方全是糙老爷们,看得难受死了。”
谢远平在一旁阴森森的说道:“就你这副模样举止,京城美人可消受不起,一见你都跑老远去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越然发怒了:“谢远平,你找死是不。你文弱的那样,也就只能撑撑场面,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娃。真做起事来就是个累赘,一上战场几下就趴地上了,算什么男人,真是丢我们汉子的脸。”
于浅听到了奇怪的东西,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那越姐姐,这件事你跟越将军说过了吗?他同意了吗?”
越然重重拍着于浅的肩膀说:“于浅小弟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爹嫌弃我那样。我跟他说,我要去京城拜访一下谢尚书,还没说为什么,他老人家就两眼发光,叫我快点收拾东西滚。还说万一事情不成,立马告诉他,他会亲自去京城助我一臂之力。我这事儿还没影呢,他就火急火燎的要准备嫁妆了,还说什么三书六礼都没关系,大家随意随意,觉得省时省力、方便速度就好。我真的很受伤,真的很痛心。于浅小弟弟,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我爹这么想把我赶出门。我走了,这偌大的将军府就没人陪他了。他难道是寂寞狠了,要讨新欢,又怕我介意吗。其实他告诉我一声,我不仅不会反对,还会帮他挑美人呢,这个我最在行了。为什么父亲大人就是不懂我呢?我好忧愁。”
于浅和谢远平都默契的没有接话。
越然哀叹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就终了这个话题,然后问于浅:“于浅小弟弟,你跟表哥说了没,我们要起程了,叫他也收拾收拾东西。”
于浅突然被点到名,诺诺的说道:“说了。他说他知道了,还说他没什么东西要收拾。”
越然斜着头,想了会又问谢远平:“谢远平你说表哥伤好没好,舟车劳顿的,他能不能行啊?”
谢远平高深莫测的说:“王爷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这都快两个月了,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心里的伤,就说不清楚了。”
越然不解地说:“我看表哥不是挺好的嘛,至少说话什么的还是很正常啊。”
谢远平鄙视的看了越然一眼:“你懂什么。这事情放到普通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是王爷?王爷高高在上,如今受了这么大打击,心里难过,面上还敢让你看出来?连屠龙屠虎都能被王爷干掉,他肯定是被逼到死路上了。哎,越将军虽然说了此事不可外传,但当日听到屠龙说话的士兵不在少数。这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越然也鄙视了谢远平一眼,不赞同的说:“谢远平你想太多了,我觉得表哥他好着呢。他可是大功臣大英雄,没有他北赵怎么会那么快偃旗息鼓。至于其他人的想法,管那么干嘛,吃饱了撑的。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于浅小弟弟,你平日照顾表哥的多,你觉得他怎么样?他是不是觉得自己造福了南楚百姓,心里可开心了?”
于浅又突然被点到名,诺诺的说道:“我不知道。”
谢远平也盯着于浅,问道:“于浅,在京城的时候就属你和王爷关系好,当日也是你跟着越将军去把王爷带回来的,你能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于浅埋下头,小声说:“我真的不知道。”
谢远平眉毛一皱,沉声说道:“连于浅你都不知道,看来王爷这心里真的受伤了。”
越然又重重的拍着于浅的肩膀说:“于浅小弟弟,偶尔犯傻发呆是讨人喜欢的,但一直这样就不可爱了哦,有什么就要大胆的说出来哦。”
谢远平打了个寒战,继续向于浅问道:“还有那叶秋,也是你们抓回来的。你说叶秋跟王爷什么关系,居然会救下王爷,真是奇了怪了。你问过王爷没?”
于浅抬起头,犹犹豫豫的说道:“我问过了。王爷说他对叶秋有恩,当日他先遇上叶秋,然后两人共过患难,最后才发现叶秋是司徒齐身边的人。王爷也是因为跟叶秋在一起,才会被司徒齐抓去的。叶秋对王爷有愧,才会情急之下救了王爷。”
谢远平和越然一起斜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想象不出周舟行和叶秋两人站在一起的场景,索性不再纠缠于此。
谢远平最后总结陈词道:“总之就这么定下了。我们三个和王爷,后日清晨起程回京。皇上说了,北赵的那批战俘是要作为战利品,押解回京。估计是要斩首示众,以慑北赵。这个我再去找越将军商量下,派队人马一路押送。你们俩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越然瞟了谢远平一眼:“你去找爹商量靠谱吗?就你这个半吊子,真让人不放心。还是我去,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就行。于浅小弟弟,你去找表哥,跟他说好我们要起程了。他天天都待在屋子里没出来过,你问问他要不要趁这几天时间,再去建安哪里玩玩。要真被谢远平的乌鸦嘴说中了,你也好陪他散散心,开导开导他。”
于浅点了点头,谢远平看着越然笑:“越然你居然还有这么细心体贴关怀人的时候,大开眼界哦,你什么时候也来体贴关怀一下我呗。”
越然没理他,走了,然后谢远平也跟着她走了。
于浅转身朝周舟行住的屋子走去,进了门之后却不见人影。于浅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便朝着关押战俘的牢房去了。
到了门口,于浅向看守问道:“三王爷有来过吗?”
看守疑惑的说:“没有啊,今天没人来过。”
于浅不死心,又问:“那三王爷以前来过吗?”
看守更疑惑了:“应该没有吧。我不认识三王爷,但来过的人我都认识啊。”
于浅还不死心,说道:“那我进去看看,行不行。”
看守这下不疑惑了,连忙说道:“你请,你请。”
于浅进了牢狱,除了守卫,就是战俘。于浅一间一间牢房的看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