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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挖出些秘密往事。唐白玉心思细腻,于释这样的心态她又岂会不知。再者,于浅在武学技艺上有所成就,唐白玉功不可没,就算是为报于释之恩,也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此,于释把对唐白玉的愧疚转移到唐小金身上,对她比对于浅还要好。母亲不在了,唐小金变成了孤儿。好在于释一家把唐小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唐小金也能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于浅和唐小金慢慢长大,整个老于村都知道唐小金喜欢于浅,老是跟前跟后。于浅也总是护着她,把唐小金当宝贝一样疼着。于释和妻子对唐小金十分满意,毕竟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于是村里的人总是打趣于浅和唐小金,说于浅到哪儿都带着小娘子,好不甜蜜。于释也只是笑笑,算是默认了。在心里默默算着日子,想着等他们再大一点,就把婚礼给办了。
南楚国元康八年秋,地方州县乡试选拔武举子,于浅抱着试一试玩一玩的心态报了名了,居然顺利通过,需参加明年春兵部主持的武举省试。
其实武科并非常科,不受重视,开科时间、间隔也都不固定。只是今年年初,北方劲敌北赵国派遣多支精英部队偷袭边境各城,甚至有武艺高强之人潜入镇北将军越泽黎府中企图偷取边防布军图。最后越泽黎带兵将袭兵各个击破,潜入将军府的细作也没能窃取到有用之物,负伤而逃。南楚损失较小,与北赵之间的局势日渐紧张。五月南楚皇帝周林涵下诏武科开科,广收俊杰瑰伟英异之士,明年春,武闱与春闱同于二月进行。
于浅通过乡试之后,信心满满,怎么说这也是第一次向人们证实了自己的武艺,对之后的考试更是跃跃欲试。于释想着于浅已及十六,却从未出过远门,也希望借此次科考锻炼锻炼他。唐小金听说于浅要去京城,执意要同去。虽说有诸多不方便和不安全之处,但于家到底宠着唐小金,也就没有阻拦,只是千叮万嘱的要于浅照顾好唐小金。
正月底,于浅和唐小金无惊无险的来到了京城。
京城初见
于浅他们这次出来,于释准备不少盘缠。于浅想多感受感受闹市的气氛,也盘算着买个礼物送给唐小金,就不管人生不生地熟不熟的,拖着唐小金,看着哪儿人多哪儿建筑物气势恢宏,就朝着去了,还真赶上一场热闹。
于浅二人在大街小巷东窜西窜,不一会来到城南的一条宽阔平坦的街道上。两旁楼宇尽是雕栏玉砌,丹楹刻桷,但门户虚掩,街上也没有几个人。于浅有些疑惑,一路走过,看着牌匾上面依次写着的怡红院、群芳楼、不夜宫之类的,好像懂了一些,连忙要带着唐小金掉头走,注意到街道的尽头有栋高楼前围了一群人,一时按捺不住好奇。
“小金小金,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你在这里等着我。”于浅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奔了过去。
从人群后面挤到楼前一看,这里的大门倒是敞开着。于浅往里面使劲瞅着,却看不出个所以然,一时自语道:“这是怎么了?”
旁边一个大叔听到了,一下就笑了:“小兄弟这么年轻就知道来这长春院了,识货,识货哈。你可是来早了,这长春院晚上才开门哈哈哈。现在这门开着可不是因为要做生意哦。”
于浅一听就急了,正想反驳,大叔又一副我明白我明白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过你来得正好,这儿可是有场好戏哦。知道不,三王爷要替扶琴赎身,带回自己府里养着。结果你猜怎么着?这扶琴居然还不愿意,说什么配不上王爷,不想污了王爷的名声,然后就闭门不见了。呵,这三王爷哪有什么好名声能被污了的。你看,被拒了现在还搁楼里等着呢,也不怕人笑话。”
于浅听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觉得这话里包含的信息太多,他有点转不过弯来,只得讷讷的问:“这扶琴公子是男的吧,这男的跟男的,呃,怎么,那个。。。”
大叔听了又笑了起来,眼睛眯了眯,说道:“小兄弟看来你还没来过这边吧,都在前面几家转悠了吧。别说我不告诉你,这男人若是□□的好,那滋味,啧啧啧,可比女人更销魂啊。这扶琴公子可是这长春院的头牌,取个文雅的名字又怎样,琴弹的好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个娼妓。三王爷那可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居然在他这儿栽了,这还不把自个太高了卖。依我看,这三王爷不多来个几回,还真拿不下他。”
于浅脑中顿时就有了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的模糊画面,感到一阵恶心反胃,连带觉得眼前这大叔也是面目可憎。
于浅这厢还陷在那自觉无比□□难堪却挥之不去的想象中无法自拔,大叔后面说了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就听到身旁响起唐小金熟悉的声音:“大叔你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讲三王爷的事,不怕惹麻烦吗?这可是天子脚下,三王爷可是皇家的人哦。”
“哦?小姑娘难道你不是京城人士?这三王爷周舟行可是当今天子的弟弟,天天没干什么大事,在朝上跟隐形人似的,不过也没见他惹是生非,或者仗势欺人。如果不是他好龙阳,爱逛这花街柳巷,还不时闹出些事来,谁知道有这么个王爷啊。这王爷在床底之间可是生猛的很,据说与他一夜春宵的小倌没有哪个不是精疲力尽睡到中午才醒的过来的。如今基本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王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皇家哪管得过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再说了,王爷自个也不在意。你看如今咱们就在这里,那个,关心王爷的感情生活,王爷不也没什么动静,想做什么还做什么嘛。”
大叔这话尾音刚落,旁边一个壮士也等的没趣,凑过来说:“哎,你说这王爷如今都二十有五了,王府里可一个人都没有。知道为什么不?这三王爷只喜欢男人,皇上是想找个女人嫁给他,但这京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谁愿让自家千金受这活寡。普通人家的皇家还看不上呢,这不就拖着了嘛,一个人也挺寂寞的。”
大叔瞥了壮士一眼,不屑的说:“你看这王爷三天两头来这长春院,与他相熟的小倌不知有多少,这日子过得可比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得多。寂寞?皇家的事哪轮到我们来瞎操心。”
于浅定了定心神,看到唐小金很认真的听着,连忙说:“小金小金,你快别听这些,我们得找地方落脚了。这热闹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就拉着唐小金要走。
唐小金却站着没动,嫣然一笑:“浅哥哥,这种热闹还真是京城才有的,不看多可惜啊。”
大叔看这两人是一路,都不是京城人,更是来了劲,急着就想把自己看见的听说的臆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拿出来显摆显摆,刚想润润嗓子开讲就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长春院的大门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大叔立刻激动的拍着于浅的肩,示意他快看。
其实于浅站在人群前面,面对着长春院大门,周舟行一出现在门框里,他就看见了。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他觉得周舟行长得好看,一下就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己乱翻书扫过的自以为再也不会记起的一句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于浅不知这人是谁,只是觉得他不应该是大叔口中的三王爷,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绝不是被他的面貌吸引所致。
大叔拍完于浅看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咧嘴又笑了,低声说道:“小兄弟啊,这就是那三王爷啊。刚刚我忘了说,这三王爷为人荒不荒唐不好说,但说起他的美貌,可比他身边的所有小倌加起来都要强上千百倍啊,这可是大家公认的啊。”
于浅嗅到大叔语气里丝丝□□的味道,又想起刚刚自行想象的男子交缠的画面,其中一人倒是清晰了,就是那世无其二的面容。这样想来于浅觉得更恶心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脸啊。
周舟行回到三王爷府正厅,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听到侍从窗静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了。
“王爷你说这扶琴怎么就那么不识时务呢?王爷你那么宠他,他要什么给什么,对他那么,呃,专一。往常你一去长春院,他伺候的可勤快了,还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什么王爷您人最好了,王爷扶琴最喜欢王爷了。现在倒好,王爷你屈尊降贵去给他赎身,让他进王府来,他倒还不乐意了,连见都不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