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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浅本就是个固执的人,这时身份尊卑之类的他早忘干净了,没有什么还能让他的死脑筋转一转。于浅总觉得面前这人对谁似乎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其实谁都没有到他的心里去,总是冷眼旁观,让自己置身事外,却要随意评价决定他人的成败是非。
所以窗静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诡异的一幕,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像小孩子吵了架之后非要冷战赌气较劲才觉得这架吵得有意义一样。
窗静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知道怎么处理,正准备当做没人看见他的样子悄悄退出去时,周舟行像逮到救命稻草一般叫住他:“窗静你进来干什么?”
“啊?哦,那个严公公来了,帮皇上传句话,说要王爷你五日之内把考试结果呈给皇上。”
“严公公还在吗?名单我拟好了,在的话我直接给他,让他带给皇上,不用再等五日了。”周舟行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那张排名表,没有心思再看,盖上印章封好。
“他还在,那我拿去给他了。”窗静接过之后便一刻不停的逃了出去。
周舟行不想再和于浅僵持,说到:“于公子,刚刚你也听见了,这考试的结果就算定了。若是皇上采用了我定的排名,我希望你小心些,在皇上面前若你还是不懂收敛不知分寸一根筋的话,后果如何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
于浅一惊,有些愣神的问:“你什么意思?我能去参加殿试?为什么?”
“你夺下了旗杆,当然有资格。”
“可是我。。。”
“回去好好准备吧。不过也别高兴太早,皇上说不定自己心里已有人选。”
于浅想不通周舟行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周舟行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他也没好意思再留下来,只能告别:“那王爷,我就先回去了。”
周舟行点了点,没有再说什么。这主考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以后还会出什么事端差池,他此刻是没有精力再考虑了。
五日之内?周舟行还是忍不住想起严公公说的时限,看来这主考的从来就不会是他,是那谢远平才对。只是不知道这份名单皇上会嫌弃到什么地步,那谢远平又有什么高见。其实周舟行挺委屈的,别人都以为他在敷衍了事,有谁知道他为这主考的事操碎了心,夜不能寐。哎,都是些没良心的,看来今晚他要找人慰藉一下自己才行。
于浅从客栈窗口再次捕捉到周舟行的身影的时候,内心一片平静。
他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想到京城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想到叶夏、谢远平,想到唐小金有意无意的暗示和劝告,隐约之间,于浅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在逐渐的清晰起来。
至于三王爷和今天他们之间的对话,于浅静下心来好好想了想,终于承认自己对三王爷是有偏见的。三王爷对他的分析和评价是有一定道理的,反而是自己曾多次冒犯王爷。叶夏和唐小金都曾说过不止一次,很多人和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但别人的话听过无数遍还是不如自个想通来的直接有效。
于浅这个晚上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他想了很多很多,比他来京城之后所想的加起来还要多。三王爷曾说过,看似荒唐的事情背后,必有其根源。他觉得叶夏荒唐,明明之前不认识三王爷,却总是帮三王爷说好话,还主动上前搭讪。他觉得唐小金荒唐,以前在老于村的时候从来不关心其他人家的事情,来了京城之后打听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说,现在连说话都爱绕圈子,老是让他摸不清头脑。他甚至觉得谢远平也荒唐,明明谢家公子什么都好,却总是能把他们之间的气氛弄得很诡异。于浅找不出这些荒唐事的根源,却又似乎都看到了一点影子,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糟糕。
至于那一直以来被自己标记为荒唐的三王爷,于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的想知道他荒唐的根源在哪。
清晨,周舟行走在回府的路上,看到了站在客栈门口的于浅,为了维持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形象,他停下来跟于浅打招呼。
“于公子,早上好啊,能碰到你真巧。”
“不是巧合,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我有话要给你说。”
“嗯,你说。”
“。。。。。。”
“。。。。。。”
“。。。。。。”
“。。。。。。”
“。。。。。。”
“。。。。。。”
“。。。。。。”
周舟行不再理会于浅,继续往前走。
周舟行从于浅身边经过时,于浅还是没有憋出一个字,只能看着周舟行越走越远。他想开口叫住周舟行,但一想就算叫住了还是难以开口,只能隔着一段距离,一路跟在周舟行后面,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春天的早晨,微风轻轻拂过,鸟儿叽叽喳喳。周舟行和于浅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逐渐热闹的集市,走过古老斑驳的石桥,走过朗朗书声的学堂,走过宁静幽深的小巷。周舟行觉得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身后有一个人追随着他,不问原因不问结果。
于浅还在思索怎么开口,发现前面周舟行已经停下来了,他想都没想就说:“你怎么不走了啊?”
“我已经到了,你要不要一起进来?”
于浅这才发现已经到三王爷府了,他有点尴尬,想着自己要说的话还没说,不给自己打退堂鼓的机会,语气僵硬的说到:“哦,好。”
周舟行没想到于浅还有这脸皮,只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口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就由着于浅跟自己到了府门前。周舟行推了推门就要往前迈,结果发现门锁住了,半点没推开,反而自己险些撞门上。周舟行想到自己刚刚丢脸的事情被于浅尽收眼底,心里狠狠的把窗静骂了无数遍。这王府的门基本没锁过,如今这算是个什么事。
“窗静开门,你主子我回来了!”周舟行企图用威严掩饰刚刚的出丑。
于浅在一旁摸摸鼻子,什么都没说。
窗静很快过来开了门,发现门外居然有两个人,惊讶到:“王爷你昨晚不会是跟于浅在一起吧?现在还带回府里啊?”
于浅一听又惊又怒,大声说:“你乱说什么!我只是找王爷有话说而已!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周舟行完全没有当事人的样子,在一旁无所谓的说到:“嗯是的,我们刚刚碰上的而已。窗静你怎么突然锁门了啊?”
窗静觉得周舟行的确不像是会看上于浅的人,放了心,立刻严肃的回答:“王府昨夜进了贼,所以属下才关了门。”
“进了贼?这倒是有趣。那丢了什么东西没?”
“没有丢东西。”
“那你怎么知道那是贼?”
“啊?不是贼还能是什么?没丢东西是因为属下发现的及时,这才使得他无从下手。”
“哦这样啊。窗静我饿了,叫人弄点早饭给我。于公子,你用过早饭没,一起吧。”
于浅还沉溺在刚刚的发怒被无视的不平,一下被点到名,有些茫然:“啊?哦。”
之后周舟行就后悔邀请于浅共用早饭了。于浅第一次跟周舟行单独坐在同张桌子上吃饭,说不出的别扭难受,拿着筷子对着碗里的粥米夹来夹去,夹到最后就剩下一碗米汤。周舟行也不好一个人吃的多么畅快淋漓,只能一边吃一边不厌其烦的招呼于浅尝尝烧饼吃个肉包,但是于浅半句都没有听进去,搞得周舟行对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饼子也下不去手,两个人都吃的无比艰难。
周舟行觉得这于浅就是专门给自己添堵来的,再不下狠招就是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周舟行趁着于浅正端起碗喝汤,装作随意的开口说到:“对了于公子,你今日是有何话要对我说。”
于浅果然被呛到了,又硬撑着不愿大声咳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周舟行脸上立即浮现出小人得志的笑容。
于浅好不容易理顺了气息,低着头,终于开了口:“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其实你昨天说的挺对的,是我不识好歹。”
周舟行对自己刚刚的小人行径唾弃不已,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小心思。但是这什么道歉之类的也来的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