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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议政的重要性。他说二战时期,英国皇家空军仅仅因为改变了一下战斗机组的编队形式,那就使损失减少到了很小的程度。怎么改变的呢?无非就是改变了一下僚机的位置,给僚机以更宽的侧面观察的视野。我听你们蒋副主席说,在座有的同志不解,怎么一位新近增补的委员李一泓的一些说法,就引起省委书记同志那么重视的态度?原因很简单,因为思毅书记和省委常委也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经济次发达的省份,如何落实党中央国务院提出统筹城乡社会协调发展,尽量使城市和农村共享改革成果的国策。当然,这就关系到各级政府改变财政分配思路的习惯了。会前,我问过李一泓委员一个问题——为什么世界各国管钱的机构都叫财政部?现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只对钱的收支进行数字统计,自然叫财会。财会人士高级化,就是财务总监了;替一个国家管钱的,那就是财政部长了。财和政联系在一起,同志们,是很耐人寻味的。管理得好,促进政通人和。管理也包括分配。共享就是合理分配,尽量体现社会公平。我们省的经济利益分配,是不是已经体现了温家宝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的社会公平原则呢?是否已经做得特别符合胡锦涛总书记提出的构建和谐社会的大目标了呢?刘思毅书记和省常委班子,在开始自觉地省思这个问题了。而我们的李一泓委员,也从我们安庆市政协这个平台上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当然,他仅仅还是根据自己亲眼所见的某些现象提出问题的,是一种印象式的提出而已。但是,这起码证明,横看者和侧看者,都看到了问题所在。”
会后,李一泓坐在小车后座上,仍在想着会上吴主席的话,没有注意到已经到了家门口。司机下了车,替他打开车门:“李委员,请下车。”
李一泓这才中断沉思,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还让你替我开车门。”
李一泓进入家院,向屋门走去时,听到素素在屋里哭着说:“姐,求求你,别再喝了,你从来不往醉里喝酒的……”
李一泓一掌推开门,跨入屋去。桌上放着半瓶酒,还有一小碟咸菜,春梅一手握着酒盅,已喝得伏在桌上了,而素素在一旁看着她哭。
“姐,爸都回来……”
春梅抬起头,晃了晃,叫了声:“爸……”
“你这是什么样子!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罢,李一泓在椅子上坐下,生气地瞪着春梅。
春梅撑着桌子站起,走向他,走不稳,素素不得不搀扶她。
李一泓举起了巴掌,素素立刻抱住他胳膊。他一抡胳膊,素素退后数步,坐在地上,呆呆地看他。
李一泓的手掌使劲儿在两椅之间的条案上拍了一下,大吼:“你给我起来!”
“爸你别吼,我起,我起……我不是……成心气你……”春梅费劲儿地站起,身子一晃,又向李一泓倒下。
李一泓急忙抱住她,再看时,春梅已闭上眼睛,醉睡过去了。
犹豫一下,李一泓将春梅横抱起来,走入自己屋里。素素赶紧站起,跟了进去。
服侍春梅躺好后,李一泓走回中间的屋子,坐在椅子上:“素素,拿酒来。”
素素流泪道:“不。你们不能一个醉了,另一个跟着醉……”
李一泓低声说:“就一盅,啊?爸这会儿,需要点儿酒。”
素素看看桌上的酒,还在犹豫。
“我小女儿最理解爸爸,听话,啊?”
素素只得倒了一盅酒,双手呈送给他,李一泓接过来一饮而尽,放下酒盅,说:“今晚你和你姐睡,要预备一杯水放床边上,她半夜会渴的。如果她吐了,叫醒我。”
“她说……说我们重点中学杨校长,过几天就要接受审查。也许,还会被双规、判刑。爸,杨阿姨她的问题,有那么严重吗?”素素仰起俏脸问。
李一泓不由得一下子将素素从怀里推开:“你姐,她听谁说的?”
素素摇头:“不知道……”
李一泓绝对没有料到,当上了政协委员的他,自己的一个举动会引起那么大的连锁反应。他一定和素素一样,觉得太对不起杨校长了,或者,他因为自己是政协委员了,和素素的感受不一样了。谁知道呢,素素已经不能像从前那么容易理解他了……
·16·
十七
早晨,李一泓心事重重地在院子里修剪花树,素素背着书包走出屋门,一边推自行车一边悄声说:“爸,我上学去了。”
李一泓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爸今天中午要出差,也许……半个多月都回不来。”
素素急了:“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昨天晚上,我……我不忘了嘛。”
素素快哭了:“那,那我怎么办啊!”
李一泓放下剪刀,走到素素跟前,爱抚她的头:“让你一个人在家,我当然不放心,我会要求你姐和你一块儿住的。”
“可是一会儿她醒了,你要是训她,她受不了,又像上次一样赌气走了呢?”素素还是担心。
“爸向你保证,一会儿她醒了,我不训她行不行?哦,对了,你也得向爸做一个保证——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总而言之是一切人,如果有人问你杨校长什么事儿,你都要一概说不知道……”
“我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嘛!”
“所以我才嘱咐你啊!好了,乖女儿,跟爸爸说再见。”
“爸爸再见。”
素素在六中校门口下了自行车,周家川、王连举他们看到她,也同时下了自行车。
王连举推着自行车快走几步,与素素并肩时,试探地问:“素素,问你点儿事……你爸没对你说,重点中学的杨校长她……将会被怎么样吧?”
“别问我这类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们!”
素素把车推进车棚,锁好车,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在教学楼走廊里,周家川快走几步赶上了素素:“素素,我,我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素素站住,瞪着周家川,鄙视地说:“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你认为,如果你连这么一点儿资格都不给我,你就对吗?”
“请你以后再别纠缠我好不好?”
“可我已经当众向你老爸道歉过了!”
素素大叫:“事情不只影响到我父亲!”言罢,快步往前便走。
教员室的门开了,拿着教材正要上课的刘老师迈出,看见素素,叫住她:“素素,到教员室来一下。”
素素跟刘老师走入教员室,
刘老师将一把椅子搬到自己的椅子对面,坐下,亲切和蔼地对素素说:“素素,别拘束,你也坐下吧。”
素素坐下,瞥视四周,正看着她的老师们,赶紧将目光转移,装出并不注意她的样子。
刘老师问:“你爸爸,昨天晚上,参加了一次什么会?”
素素又点点头。
“那,他回到家里以后,跟你说了些什么没有?比如,关于重点中学的话啊,关于杨校长的话啊……”
素素摇头。
“一句也没说?”刘老师追问。
素素不说话,还是摇头。
刘老师张张嘴,不知再该怎么问下去,她将目光转向常校长,常校长也朝她摇头。
素素离开教员室以后,常校长说:“当下吾国,真是叫人爱也不是,烦也不是啊!”
众老师将目光投在常校长身上,刘老师问:“领导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校长说:“从前年代,哪些人开了一次什么会,不该知道的人,过了几年都不知道。现在可好,头天晚上的事儿,第二天消息就不胫而走了。”
刘老师说:“杨亦柳毕竟是我大学同学,她如果栽了,我就会兔死狐悲的。”
常校长吸了吸鼻子:“我可怎么觉得,这空间里似乎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气味儿呢?”
杨亦柳家院的半扇门敞开着,她穿着那套红色运动服在小小的院子里打太极拳。李一泓在门口默默地看着,杨亦柳直到收了拳路,才发现李一泓,她也默默看着他,不主动开口。
“我……我一会儿出差,我想出差前,怎么也得来看你一次。”
杨亦柳不说话,仍定定地看他。
“省政协吴主席,让我跟他一起走。”
杨亦柳终于开口,低声说:“那你就快走吧。”
李一泓没料到这么说,呆了一会儿,问:“你……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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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不好。你已经看到了,我刚刚打完一套太极拳。”杨亦柳的神情稍微有点落寞。
二人一个院里,一个院外,一时都沉默了。在那沉默中,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