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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认识他的人看见,一定会惊得三天三夜合不拢嘴。
“去你狗屁实话,死巫婆,你成功惹火了老娘!咱们走着瞧!”容天音突然翻脸摞下句狠话甩袖大步离开,压根忘了她没有被允许离开的事实!
柴公公领旨出来时,元和殿前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神隐者和容天音的身影。
*
容天音出了皇宫,在宫门口便看到了来接自己的马车,她愣愣地看着从马车里掀帘看着自己的人。
等那人冲她散着温柔似水的笑容时,容天音才猛然惊喜,快步走到马车前,“你,你怎么——”
“整个皇城都知道神隐者入宫的事,为夫便知你已安全了……入秋了,外边风凉,上来吧!”
盯着那只伸下来的修长手掌,容天音将刚刚的愤怒抛之脑后,傻头傻脑的抓紧他的手上了马车。
容天音坐在他对面的位置,偷偷打量着他的神情,很失望的,在秦执上找到别的表情根本就办不到。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视线,秦执伸出手,抚上她的发顶。
容天音像是被电触了一下,倏地偏开头,“没,没什么。”
“小音可是又在怪为夫了?当初为夫明明已答应了小音会保护好你的……咳……如今……咳咳……是为夫失信了。”
秦执捂住了自己的唇,忽然猛烈的咳了起来,鲜红的血从他的掌心溢出,顺着指缝流出来,血水滴在他的袍子上染得朵朵触目惊心的血梅!
容天音看到这里,大惊:“秦执,你怎么了?”
秦执剧烈的闷咳了起来,来势汹汹,就像上一次宫宴一样。
容天音顾不得那些心里不舒服,赶紧移过去扶住他,然后探上他的脉搏,徒地瞪大了眼,“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秦执用了内力将那股上冲的气流压住,苍白着唇,虚弱地从马车边扯出一条干净的布巾擦拭着嘴里的血迹,嘴里的剧咳并没有止住。
容天音皱眉夺过他手里的布巾,替他擦拭着身上的血迹,等他缓过劲来时,车内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外面驾车的方拓早已急得满头冷汗了,秦执今天奔波了一天,只怕是感染到才咳了血。
那只染血的手忽然握着容天音的手腕,露出苍白的笑容,“无碍,吐出来就好些了!”
可容天音看着他一身的血迹,还有她手里一布巾的血水,更加皱眉。
秦执,你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她真的很想问问他。
☆、72。【072】砸到了胸暧昧的散步
再次,容天音想要问出来的话被他的发病堵了回去。
她相信这次秦执并不是故意的,潜意识的认为秦执这个病是真假参半的,如若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随时控制自己的病发,就算是内力再深厚的人,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瞒过她。
也就是这次,容天音也看到了那所谓的神医阙越,她不知道古代的男人是不是都长得这么英俊,在她的印象中,就没有见过丑的。
阙越的医术是不容置疑的,秦执的发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容天音一直在旁参观阙越的救治方法,确实可当得上医术高超这样的说法髹。
“阙大夫,王爷他最近发病比较频繁,是不是……”大限将至?
义晋后面的话阙越听出来了,眉头紧皱摇头,“在下会尽力所为。”
阙越回头对上容天音若有所思的表情愣了下,然后交待了一些注意的细节,这个人就如同来时那样无声息的离开了。
“晋叔,这个阙越真信得过吗?”
义晋闻言脸一沉,似乎不悦容天音对阙越的置疑,“阙大夫是王爷的好友,自然是信得过的。王妃还是莫要再做让王爷为难的事,以免王爷一个承受不住出意外。这次是王妃命大,没有被那等流言蜚语击倒。”
容天音也听出了义晋对自己这次的不满,可这种事也不是她想要发生的,能怪她吗?
这个寿王府呆得可真让人难受,不找点事做,她估计会被烦死。
坐在榻边伺候着秦执的容天音,静静地盯着秦执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倾向乐观的容天音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那只素手轻轻地描绘着秦执那琼鼻,玉质般的五官,从额头到眉眼,到鼻子……嘴唇,最后视线停留在这里。
“秦执,最好你不要有骗我的一天,因为我这个人啊,最不喜欢被骗了……真的,你要相信,把我骗到的人总会没有好下场的。”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容天音的声音有些悠远,“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我想我也许是爱他的……不然怎么会甘愿让他攥着我的命……唉,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容天音惊觉自己将前世的事都说了出来,甩了甩脑袋,素指也从他的唇移开。
“不管怎么样,我得为了自己活着,是吧。所以你老人家啊,以后多悠着点!”容天音的手改拍了拍他平躺的肩,语气彼有点爽气。
伏在秦执的床边,眼向着门口的方向。
就在容天音伏身在他身边那瞬,原本该沉睡的人慢慢地睁开了清明的双目。
*
容侯的动作太快,但神隐者的动作比他还快。
在容侯于城中搜人时,神隐者已经从宫出来了,消息也传到了容侯的耳朵里。
容侯的举动自然也会落入了皇帝的耳里,对于容侯的举动,他似乎也并没有意外,反而是在意料之中。
最近事情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搅得人人疲惫不已。
“容侯爷。”
素袍飘动,白发飞扬,吹来的秋风有些凉。
神策这个没有感情的人站在容侯的包围圈前,镇定从容。
容侯盯着眼前的人,二十多岁年纪,却有一种寂灾的孤寂感觉,这是一种比他当初所见的神隐者还要寂灭的眼神,无波无澜,和人们心目中的神很接近。
这个年轻人,比当年的神隐者还要难以应付。
“禇国可不欢迎你神隐者,本侯不管范峈如何将你留下来的,希望神隐者能理解本侯的决心。当然,本侯并没有对神隐者亵渎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刚刚安定下来的禇国再次遭难。”
神隐者衣风一动,寂灭如神的眼睛看着容侯,淡淡道:“是神将神策指引来此,请恕神策难以遵命,只要事情得以解决后,便是容侯相留,神策也不会作停留。”
神策的话让容侯心头一跳,眼神冷了下来:“你们神隐者又想干什么,是非要将我们禇国置于毁灭才罢休吗。”
神策看着容侯说:“当年的因,造就了神策的果。今次神策来,也许是替神隐者还了那个因。”
容侯听不懂他的话,也不想听懂。
“容侯爷,神隐者是范某的客人,也是禇国的客人,您这样做,就不怕惹得民怨吗?”一道沉着的嗓音介入了进来,紧接着属于范峈的白袍出现在黑压压人群外。
范峈实力不可小觑,众人立即让出一条道来。
看着范峈那张淡得不见神情的脸,容侯拿眼睇去,却没有动作的意思。
“神隐者,范某来迟了。”
“范祀司无须多礼,”神策闲适地看着到来的范峈,一点也没有感激人相救的意思。
这就是神隐者,没有人类该有的感情,没有人该有的正常反应,近乎神一样的存在。
范峈知道有些话就不该和神隐者说,转身对着一言不发的容侯道:“容侯爷,范某要护送神隐者回祭祀坛,想必侯爷不会介意吧。如果侯爷与范某一同护送,范某并不介意路上多些护卫。”
容侯足足看了神策好半晌,那手一摆,周围的黑衣骑立即撤退出去。
范峈看着这些人的训练有素动作,眼睛微眯。
都说皇上和容侯闹翻了,以后红人这层身份就要从容侯的身上剥除,其实不然,这支黑衣骑个个武功深厚,训练有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动这样的军事力量,可见容侯在皇帝心中的重要地位。
朝中上下想要撼动容侯地位的人,只怕没有了。
“范祀司好好护着神隐者的安危,出了差错,禇国担待不过来,”容侯冷冷地放下一句话,带着他的黑衣骑离开。
当年的事情略有耳闻的范峈,对容侯这举动也就理解了。
但是神隐者是天下子民心中的神,他们也不能因为一些特异的想法而得罪了神隐者。
*
太子府。
容花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太医查了又查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郑嬷嬷,如今我这般模样可如何是好?府中这么些个贱人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叫我如何自处?”
长而利的指甲几乎是要陷入了木制的椅子里,容花月被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