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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容天音别样的容颜,范峈眯了眯眼,侧了侧身,然后不动声色地朝那白发男子道:“神隐者,请。”
神隐者寂灭如神的眼轻轻放在容天音的身上,然后无半点情感的移开,顺着范峈的动作而动。
容天音就这么盯着他的背影,那人慢慢地住步,不急不徐地回头。
范峈并没有半点讶异地站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容天音的身上。
然后容天音便听到神隐者用很平淡,很轻,很飘的语调,轻轻地道:“她身上有些东西,影响着整个朝运。”
容天音张嘴,范峈眯眼。
神棍!
这个词在她的脑海闪过。
抬着眼看她,平静无波:“她身上,疑惑不能解。”
就像一团白雾绕在他的眼前,有些道不明的迷惑。明明就要看破的东西,却在下一秒将他的视线遮掩得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双寂灭的眼里,终于有了些淡得不可察的情绪一闪而逝。
容天音听了他的话,饶有兴味地道:“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影响整个朝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这样的话,你可知道会给我带来怎样的灾难吗?”说到最后,容天音一双眼迸射出来的冷意。
古人最信鬼神之说,看范峈这只神棍对他的态度就知道此人地位不简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对像还是她,这不是活生生要她的命吗?
影响国运?这话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她坐在上位者的位置,那还能说得通,可她现在只是一个小透明王妃,不是女王!
察觉到容天音的冷意,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用一副淡如水的表情展示了他所说的事实。
容天音刚刚的震憾马上转为愤怒,她不是神仙,还没傻到和皇帝作对的地步。
而这个人一个照面就给她扣了这么大顶的帽子,圣人都怒了,更何况她只是人。
“是福是祸,亦未知,”他闲适风雅地立在那儿,抬着无波无澜的眼看她,“人经磨难,方成就人。”
我呸!
容天音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但看范峈等人阵势,只好气得吞回那口气,突然冷笑道:“我不是个好人,你只要记着就好。”
好得很,敢这么捉弄她。
其实神隐者并非有捉弄他的意思,他只是太诚实了,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正是这个时候,跟着她一起来的武夫已经气喘追了过来,看到范峈,郑重地行了一个礼。
“将你们的王妃带回府,”范峈一摆手,淡淡地吩咐,没有什么表情的。
几人马上郑重地点头,然后警惕地暗暗看了那一头白发的男子,神情里闪过不安,似乎是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容天音暗道了一声晦气后,狠狠地瞪了眼那无动于衷的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闲适地站着,等她身影完全消失时,竟开始回味她那句话的原意。
范峈其实是在防备着容天音的扑势,赶紧将人赶走方为上策。
只是等了又等,容天音竟只是看了他几眼就走了,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双眼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容天音绝对不会放过对着他发花痴的机会,也养成了见他就扑的习惯。
而他也去习惯了她的所做所为,这个绝对不是个好习惯。
想到这,范峈狠狠地一蹙眉。
容天音正常了,怎么他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难道他是那种受虐型的人?亦或者是,习惯太久了改不掉了?
*
容天音压着一股怒火,声音里也透着一股火药味:“我的草药呢?”
旁边的人马上回答:“被人劫走了。”
实在想不通,不过是一车毒草药,怎么会有人劫掠。
“哦?”容天音拉长的音,无端渗着一股寒粟的冰冷。
“王妃,王妃……”
霜雪和清苒满身狼狈的跑过来,气喘着大喊,生怕不知道她就是王妃似的。
容天音无视身边投来呆滞目光,皱着眉没好气道:“回府。”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只怕秦执那里不好交待。
想着神隐者那句话,容天音在心里骂了几句粗话。
什么玩意,看着人模狗样的人,本来还想同情一下他未老先白头的悲惨,没想到他竟无端给她惹事。
当时身边都是范峈的人,而范峈又是祀司,任何的预测结果都会上报给皇帝。
那个所谓的神隐者的话,必定也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她有事没事跑南集市干什么去?这下好了,惹出这么个大麻烦来。
神隐者是吗?
如果有人从容天音正面看,一定会看到那双流光溢彩的黑瞳此刻正散布着阴森森的黑气。
*
“影响着整个朝运吗?”一句轻轻的喃喃自秦执薄唇倾吐。
子默站在侧边,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神隐者突然出现在禇国,只怕不是偶然,范峈去接待他,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父皇的耳朵里。容侯这次,又该如何应对?”他有些期待了。
“皇上对容侯再纵容,也不可能不顾国运,王妃凶多吉少。”子默猜不到秦执真正的想法,这个看似温柔如水的男人,实则诡异莫测。
“她可回府了,”秦执抵在案上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两下,转过头,露出神仙般的姿容。
子默知道他所指的她是谁,“刚进了兰院。”
子默默默地看着秦执淡如水的表情,绞尽脑汁也看不出他对容天音真正的想法,是护是弃?
秦执打开门,子默也在那时隐退了自己,属于秦执温和的声音传出:“让王妃来清筑院。”
门外的人低低应了句,又有人上前扶住秦执朝正屋去。
容天音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秦执召了过去,无奈只好乖乖过去等着他的发落了。
清筑院主屋的门一开,自有股药味扑鼻,容天音已经渐渐闻得习惯了。
“王爷!”
“咳咳……”秦执低咳间抬起温润的眸子看进门的她,不知怎么的,容天音被这双眼睛盯着心里一跳。
“过来,”低醇如酒的声音有种迷醉人的魔力,容天音在心里哀叹着。
站在他面前,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染了血的衣裙,那是她还没来得及换就被叫过来了。
看着少女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却有些委屈。
秦执眼里的水更柔了,声音轻而低缓,“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总是给为夫惹事生非呢!”
秦执的声音染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柔,像水一样荡在她的心房里,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漾着。
这种被当成小孩子的语气,让容天音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知道秦执并没有要生气罚自己的意思,容天音心底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奇怪,她为什么要怕他?
容天音懊恼自己这不正常的反应……
“让为夫瞧瞧你有没有受伤,靠近一些……”柔软的言语中夹着淡淡的叹息,像是对她的惹事生非感到无奈。
脚步下意识的靠近,容天音垂着目光不去看他,其实心里有点无奈。
不过,被这个男人温柔如水的声音浸泡后,前面那股暴躁的蠢蠢欲动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
秦执总有办法让她表现出不正常的行为来,经过与父亲的详谈后,她就应该离这个人远远的,不该是这样的。
在他面前却总是控制不住,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的原因?
不得不承认,秦执是她见识过这么多美男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垂在前面的发丝忽然被一只手撩拔,容天音吓了一跳,倏地抬起头,对上那温柔意切的黑眸,心猛地一跳。
“小音没有什么要与为夫说的吗?”秦执慢慢地顺着她的发丝抚下,然后在末端时,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卷了起来。
容天音一颗心提到了喉咙位置,觉得他这个动作,这种语气,怎么都像是在调戏她?!
“说,说什么?”容天音吞咽了下口水,口齿不清反问。
“若不愿说,为夫也不勉强小音,”秦执低低地在她的耳畔轻笑着。
容天音被那股热流窜得耳朵红,脸***。
这气息近得几乎是在吻着她的肌肤而过,他是不是靠得太近了些?
“以后做事要稳重些,莫让为夫担心受怕了,”灼热的气息突然又离开,容天音松了口气,有些僵硬地扭过头看他。
对上秦执那温柔的笑容,容天音很没骨气地点点头,对着他保证道:“没有下次了。”
那只白皙的手忽地又伸过来,柔柔地抚过她的脸。
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