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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了一通高见,史宇寒最后说:“空话说得再多,还是空话。万句伟大的空话,不如一步小小的行动。咱们不是要到乔副书记那里去说商贸学校的事吗?这就是个契机。我知道政府办的纪检监察室,名义上还算是纪委和监察局的派出机构,乔副书记又是纪委副书记兼监察局长,他若肯跟有关人士沟通沟通,关键时刻提提你的名字,顾吾韦退后让你来做这个纪检监察室主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乔不群还真有些动心了,说:“据说乔副书记他们的会议已经结束,他正在省里办事,这两天就会回桃林,得尽快去拜访他一次。”史宇寒说:“正好有个机会,过几天就是乔副书记生日,可不能给错过了。”
史宇寒还真是个有心人,工作都做到前面去了。乔不群说:“你怎么知道乔副书记生日的?”史宇寒说:“如今是信息时代,这事还不好办?另外上次不是半真半假,让州州认过乔副书记爷爷吗?正好带上州州,去给爷爷祝寿。至于礼金问题,少了出不了手,多了又出不起,就给个三千元的红包吧,另外还提点礼品。前次带的五粮液,这次改作香烟吧,那天韩校长请客给的两条芙蓉王正合适。”
乔不群当即打了乔副书记手机。一听是乔不群,乔副书记非常高兴,说:“好久没联系了,不群还想得起我?”乔不群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忘得了老校长?”乔副书记大笑道:“我的学生千千万万,还是不群讲感情。”乔不群说:“都是老校长教导得好嘛。”
闲聊几句,乔不群说:“前几天才在戴主任那里得知,老校长到了纪委,做了我的顶头上司。很想去拜访您,您又在省里开会,不知何时回来。”乔副书记说:“会已开完,还有点事得处理一下,明晚才回得了桃林。有空到纪委和我家去玩,好好说说话儿。”
乔副书记这么热情,乔不群自然说不出的高兴。正要说再见,对方又问道:“州州好吧?那次你们夫妇带他来看过爷爷奶奶后,并不见你们来办户口,也没再带州州上我家玩过,你屠姨好想见他,在我面前念叨过几次了。”难得乔副书记和屠姨还记着州州,乔不群更是求之不得,说:“都怪我们不谙世情,不懂规矩。那次带州州去过您家后,有朋友帮忙做通桃林小学工作,直接给州州报了名,就没再去麻烦您了。这次一定根据校长和屠姨指示精神,带上州州,去看望爷爷奶奶。”
三天后正好是星期天。平时是要睡睡懒觉的,这天一家人早早起床,随便吃些早点,准备出门。不想州州躲进里间,说要做作业。州州还读小学,作业不是特别多,昨天就叮嘱他,快把作业做好,肯定是大人不在家,溜出门玩去了。乔不群来了气,要进屋去教训州州。史宇寒扯住他,蹲到州州面前,心平气和道:“州州,妈妈跟你商量个事。今天上午去看望爷爷奶奶,下午再回来做你的作业,好吗?”
史宇寒比乔不群性急,平时可不是这个态度,今天却这么捺得住性子,自然是怕到时州州不肯配合,影响大局。州州却摇摇头,说:“作业多,下午做不了。”史宇寒又问道:“那昨天你哪去了?”州州开始不肯说,过一会儿才勉强承认,昨天跟几个小朋友下楼玩去了。史宇寒循循善诱道:“这就是你不对了。说好昨天把作业做好,今天去看望爷爷奶奶的。不过州州能承认错误,还是个男子汉,妈妈就不惩罚你了。这样吧,把作业带上,到爷爷家后再做,可以吗?”
州州还算懂事,清理好作业本,跟着出了门。史宇寒又教他,到爷爷家里得懂礼貌,要开口叫爷爷奶奶。州州点头,说是知道了。
来到街旁,拦部的士,十几分钟就到了党校。乔家夫妇特别高兴,拉过州州,又搂又亲的,说他高了胖了,更加可爱了。史宇寒放下手里香烟,从包里掏出那个三千元红包,递到州州手上,要他给爷爷祝寿。州州来到乔副书记面前,双手呈上红包,说:“祝爷爷生日快乐,健康长寿!”逗得四位大人开心地笑起来。
乔副书记欣喜地接住红包,说:“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生日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乔不群随便编个说法,乔副书记也不追究,将红包转递给屠姨。屠姨说:“咱们在桃林没亲没故的,无人晓得老乔生日,老乔也不喜欢热闹,从没做过生,你们今天算是打破了咱家常规。”说着把州州安排到房里去做作业,和史宇寒下了厨房,协助保姆做饭弄菜。
客厅里便只留下两位大男人。乔副书记说:“不群有所不知,本来我两个孩子就是闺女,老屠老说我家阴盛阳衰。女儿们结婚后,我们早也盼,晚也盼,只盼着她们能生个外孙给我们抱抱,不想偏偏又是两个外孙女,这样阴阳更没法平衡了。两个外孙女倒是可爱,老屠非常喜欢,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耿耿的。那次你们带州州来商量户口的事,说要让州州做我们孙子,老屠高兴得好几个夜晚觉都睡不安稳。后来再没见你们露面,老屠还几次催我给你们打电话,天天等着孙子上门。”
不想还有这么一层原委,怪不得那天电话里乔副书记主动提到州州。看来还是州州帮了这个大忙,今天才得到领导亲切接见。乔不群也就说:“也是我们粗心,没办户口,也没想起回句话,害得师母记挂。”乔副书记说:“我也是要跟你联系的,可工作问题一时定不下来,难免受些影响,也就没怎么把你屠姨的吩咐放在心上。”
乔不群趁机问道:“听说您本来要调组织部的,怎么去了纪委?”乔副书记说:“不群不是外人,跟你说说也无妨。原来的组织部长不是丁副书记吗?我俩是多年的老战友,转业时我原准备回老家去,经不住老丁左动员右劝说,才随他来到桃林,进了党校。老丁是老资格副师,上面意思先干两年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时机成熟再接部长。不想这个常务副部长一做就是七八年,待到好不容易做上部长,想调我过去做副部长,却被书记的人捷足先登。好在书记的人不久便下县做了书记,老丁也升为副书记。组织部长升任副书记,一般会负责党群,正好调我去组织部。谁知老丁并没管上党群,却兼了纪委书记。管上党群的副书记要用自己的人,我进组织部的事又成为泡影。老丁于是回头做我工作,叫我到纪委去,纪委不是组织部,容易腾出位置。我都五十多了,在党校待着也蛮不错的,本无必要再挪这个窝,是丁副书记坚持,这才去了纪委。”
这个纪委副书记后面,还有个如此复杂的过程,倒是乔不群没想到的。让他感到兴奋的是,乔副书记背靠丁副书记这棵大树,在纪委的位置自然非同一般,这样你乔不群在政府办纪检监察室就好混了。
两人聊着,餐厅饭菜已准备就绪,大家客气着上桌进餐。屠姨和乔副书记将州州夹在中间,孙子长孙子短的,尽拣好吃的往他碗里摞。州州还算乖巧,奶奶爷爷的叫得香甜亲密,乐得两位主人满脸是笑。主人乐,乔不群和史宇寒不乐也乐,举杯同敬两位,祝乔副书记生日快乐。融融气氛中,乔副书记还问起史宇寒的工作,得知她是商贸学校老师,便说:“当老师好嘛,教书育人,传承文明,永远受人尊敬。在党校做了这么多年副校长,我最看得起也最有感情的就是老师,他们爱专业,爱学生,不像少数行政人员,为些蝇头小利,用心机,使暗劲,让人瞧不起。”史宇寒说:“我若能在您这样的好校长手下做老师,那就幸运了。”乔副书记说:“在我手下做老师幸不幸运不敢说,至少不会有亏吃。我一向善待手下老师,好多老师都是我的朋友,我要调离党校,他们都舍不得。这些老师无论人品还是学养,都挺不错,我发自内心地敬佩他们。”
听乔副书记夸耀党校老师,乔不群附和道:“有什么校长就有什么老师,一个学校老师优秀,全在于校领导领导有方,表率作用起得好。有些学校领导素质不高,老师行为也恶劣。政府有位处长的孩子在重点初中读书,课任老师水平还算不错,可上课只讲些皮毛,重点内容和重要知识点先留着,课后补课时再讲,结果周末老师家里成为第二课堂,孩子们光补课费每期要交上上千元,老师们可发了大财。”乔副书记叹道:“这种事肯定有,我也听说过。不过我相信这不是主流,绝大部分老师应该还是好的和比较好的。”
怕乔不群又要唱反调,史宇寒抢先接话道:“乔书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