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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玉叶重重点着头,说:“我相信你的话,更相信你的人。我想了很久,我无啥能耐,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只想为你做些实事。”蔡润身说:“你把最珍贵的爱情都给了我,还要为我做什么实事?”曾玉叶说:“解除你的后顾之忧。”蔡润身笑道:“我有工资,有医保,有老保,无论食用住行,还是生老病死,样样不愁,你又给我开了乡村人家,又多一个财源,我哪来的后顾之忧?”曾玉叶盯着蔡润身的眼睛,说:“莫非你还没看出来?”
蔡润身犯糊涂了,说:“什么我还没看出来?”曾玉叶拿过蔡润身的手,按到自己小腹上,笑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只顾风流快活,从不计后果。告诉你吧,我有了。”
蔡润身有些不太相信,说:“有了?有了什么了?”曾玉叶说:“还能有什么?有了你的宝贝孩子呗。”蔡润身欠起身子,认真看着曾玉叶,说:“什么时候有的?”曾玉叶说:“应该是你去省城出差回来的那次,我已两个月没来情况了。”蔡润身说:“你不是吓我吧?”
“怎么是吓你?你一个大男人,谁吓得着你?”曾玉叶缓了语气,说,“你不是说过你们蔡家三代单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老婆不能给你生个男孩吗?我现在为你们蔡家怀上了男孩,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蔡润身顿时激动起来,掀开被子,将耳朵贴到曾玉叶嫩白的肚皮上,说:“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曾玉叶说:“你以为我骗你不成?我找一位老中医把过脉,又上人民医院做过详细检查,我肚子里千真万确是个男孩。”蔡润身说:“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全家都会感谢你,尊你为皇后。”曾玉叶说:“我不要做你们蔡家的皇后,只要你爱我就行。”
“我不正爱着你吗?”蔡润身说着,目光忽又暗淡下去,“你真把我的儿子生下来,恐怕我这个县委书记就保不住了。”
曾玉叶将蔡润身拉进被子里,说:“我不会害你的。到时找个地方,悄悄把孩子生下来,谁都不会知道。”蔡润身说:“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的。”
曾玉叶说:“现在单亲家庭多的是,我不说出儿子的父亲,谁还来逼我?”蔡润身摇头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我这种身份的人,一举一动都有不少眼睛盯着。”曾玉叶说:“你要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已想好,这个儿子一定要生下来,以后再一边发狠赚钱,一边把他养大成人,这样我就对得起我的儿子,也对得起你对我的一往深情了。”
这样只讲奉献,不求索取的女人,如今这世上还到哪里去找?蔡润身自然对曾玉叶感激不尽。只是让不让她把儿子生下来,一时还不怎么好拿主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中国男人有几个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就是读到博士后,也不容易将这想法读掉。尤其是做了大官,发了大财,挣下的家业家产又带不进棺材,没个儿子继承享用,死后都闭不上眼睛。可现行国策又不准国家工作人员超生,冒冒失失让情妇生个儿子,爱管闲事的人举报到纪检和计生部门,追究下来,还真有些棘手。
权衡来,掂量去,蔡润身觉得这个儿子还是不生为妙,说:“你为我怀上儿子,我太感激你了。可真把儿子生下来,恐怕麻烦不少。”曾玉叶说:“有麻烦也是麻烦我,要你操什么心?”蔡润身说:“你说得轻巧。还是找个医生朋友,悄悄做掉吧。”
曾玉叶伤心得嘤嘤而泣,说:“你没做过女人,不知道女人的心肠。孩子一旦怀上,成没成形,出没出生,都是自己身上的骨血啊,哪是说做掉就做掉这么简单?你别阻拦我,我是绝对要把儿子生下来的,至于你认不认,管不管,那是你的事。”蔡润身说:“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认不管?可眼下不是你给我生儿子的时候呀。我实话实说吧,明年下半年市委市政府开始酝酿换届,甫书记有意让我进市里班子,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差错,不要毁掉我的政治生命?我没了政治生命,儿子将来的前途就得不到保障,我们不是害了他吗?好事不在忙中取嘛,你这么年轻,我也还没老到造不出儿子的地步,待到以后条件成熟,你再给我生儿子也不为晚呀。”
好说歹说,做了半夜工作,曾玉叶思想还是不通。这比做县里干部政治思想工作可难得多咯。若手下干部这么不听教育,蔡润身早失去耐心,瞪眼睛,拍桌子,把人轰走了。
教育工作一直做到下半夜,曾玉叶才勉强答应做掉肚子里的孩子。蔡润身终于松下一口气,说:“你真是我的好女人。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找个技术过硬的熟悉医生,将手术做得利索点,让你少吃些苦。”曾玉叶点着头,眼里已满含泪水。
第四章
早上醒来,说起上医院的事,曾玉叶说:“我自己去好了,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你陪一个年轻女人去做人流,被人说出去,影响多不好?”蔡润身想想也是,说:“我有位中学同学是妇科主任医生,人挺不错的,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亲自给你做好了。”曾玉叶剜蔡润身一眼,说:“你也不想想,你把我推荐给你同学,还不间接告诉她,我肚里儿子就是你的?女人最管不住的是自己的舌头,你能保证事后她不到处给你做免费广告?你工作那么忙,还是早点回桃坪去吧,我知道怎么找医生。”蔡润身千恩万爱地搂住曾玉叶,说:“你总是处处为我着想。好吧,我听你的,送你到医院就走人。”
温存了一阵,两人来到客厅,围桌吃保姆准备的早餐。蔡润身刚开的手机响起来,是桃坪县委办杨主任的号子。亦即政府办过去那位爱开玩笑的杨主任,不久前提的县委常委兼县委办主任。这下杨主任也顾不得开玩笑,火急火燎道:“蔡书记不好了,出大事了!”蔡润身正端着牛奶往嘴里送,手上一抖,杯里牛奶都抖了出来。可他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用一种处乱不惊的口气,不紧不慢问道:“什么大事小事,给我说具体点!”杨主任说:“一大早县委门口就堵了两三百号上访群众,都是龙泉煤矿所在地上塘村的村民们。县委和政府领导都在做工作,却怎么也做不走,村民们强烈要求,要跟蔡书记您本人对话。”
蔡润身腾地站起身,说:“我在桃林,怎么跟我对话?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杨主任说:“前天上塘村村民找龙泉煤矿讨要土地损失补偿欠款,双方发生冲突,矿上保安动手打了村民,村民们群情激愤,一起跑到县委来申冤,要县里领导给他们主持公道。”蔡润身说:“被打村民伤势严不严重?”杨主任说:“受伤村民已被送进医院,伤势如何不太清楚,照我估计,不过拿着面条上吊,死不了人。”蔡润身说:“我这就赶回去。你们要多做说服教育工作,什么条件都给我答应着,先稳住村民情绪,别激怒他们,以免无法收拾。”
放下手机,勉强吃完早餐,两人下楼上车,往医院赶去。路上蔡润身打通郝龙泉手机,问了问情况,郝龙泉大倒苦水,说村民的土地损失补偿款早已给过了,他们这是得寸进尺,无理取闹。蔡润身没必要弄清谁是谁非,只批评郝龙泉几句,要他准备一笔钱,这种事情唯有钱管用,破财才能消灾。
不一会儿到达医院门口。曾玉叶不让蔡润身下车,催他快回桃坪处理上访事件。蔡润身吻过曾玉叶,看着她下车,走上医院门前的台阶,这才掉转车头,往城外方向驶去。
望着蔡润身的小车消失在街口,曾玉叶站立片刻,连医院大门都没进,便走下台阶,打的回了南国豪苑。进屋后衣服都来不及换,便翻出早准备好的人流手术资料,以及相关药物,有意放到床头柜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曾玉叶觉得很开心。又用手机拨了蔡润身的号子,带着哭腔道:“我想来想去,还是不做这个人流算了。”
蔡润身早已出城,忙将车停到路旁,劝说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曾玉叶说:“我舍不得孩子。”蔡润身说:“舍不得也要舍得。大道理小道理都跟你讲过了,你不做掉孩子,我的乌纱帽就保不住,咱们的一切都会失去。别犹豫了,赶快做掉,下次给我怀个双胞胎。”曾玉叶软声道:“那我听你的吧。”
蔡润身重新上路后,没走几分钟,曾玉叶的电话又打了过去,说:“我还是不想做。”蔡润身说:“我的小祖宗耶,别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在开车,你想让我把车开到山下去?”曾玉叶娇滴滴道:“我怕痛嘛。”蔡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