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予一死。
看到这里,乔不群笑道:“原来老袁是癞蛤蟆变的,怪不得他的皇帝做不长久,八十多天就草草收了场。”李雨潺说:“老袁是不是癞蛤蟆变的,科学依据不足,不过他未当皇帝前先做当皇帝的梦,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小左也嘀咕道:“这袁世凯真奇怪,他已是堂堂大总统,还想着当皇帝,皇帝跟总统不是一回事么?”乔不群说:“你以为老袁是傻瓜,没事找事?要知道总统由民选产生,权力有限,当一届算一届;皇帝则是家天下,天下都归他一家所有,什么都他做家长的说了算,还可一直做到进棺材,然后让子孙继位。搁到你面前,你是想做总统还是想做皇帝?”
“照这么说,还是做皇帝好。”小左已开始抓牌。又招呼乔不群和李雨潺快动手,趁没当总统和皇帝之前,有些空闲,多玩几把牌。
这么过了几天,乔不群掐掐手指头,桃林人代会召开应该有好一阵子了,给甫迪声秘书小陈打去电话,问会议进展如何。小陈知道乔不群的意思,说:“挺顺利的,会议开得很团结,很和谐。甫市长每到一个代表团,代表们都非常欢迎。尤其是甫市长在台上做政府工作报告时,据不完全统计,代表们自动鼓掌不下三十次。甫市长知道这个大好局面来之不易,几次高兴地在我面前提到你。”
乔不群很是振奋,这天晚上又找个借口,撇下小左,去了李雨潺房间。暴风骤雨过去后,乔不群拥着李雨潺,说:“来这么多天了,一门心事都放在你身上,也没顾上跟秦淮河他们聚聚。回桃林前,是不是也找来见见面?”李雨潺说:“我可从没拦你去跟你的朋友见面。”乔不群说:“你确实没拦,是我重色轻友。”李雨潺说:“不是重色轻友,是重爱轻友。”乔不群说:“对对对,重爱轻友。你是我的爱,我的情爱心爱,我的肉爱骨爱血爱。”李雨潺说:“快别酸了,我难得到地上去找牙。”
两人正说着,乔不群手机响起来。还真巧了,正是秦淮河打来的:“是不群吧?你到了省城,也不通知我一声。”乔不群说:“谁说我到了省城?我现在在家里。”秦淮河说:“还要骗我,我刚打的你家里电话,史老师说你到省城来快两个星期了。”乔不群不好再打诨瞎说,只得笑道:“这次来省城,肩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想把事情搞定后,再跟你联系。”秦淮河说:“别啰嗦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这就去看你。”
乔不群哪舍得怀里李雨潺温软的身子?忙找托词说:“今晚怕没时间了,我正在外面陪省政府庄处长,是袁秘书长交代的任务,要找他谈些工作上的事。”秦淮河不好勉强,说:“那你什么时候接见我?”乔不群说:“明天吧,明天我亲自请你的客。”秦淮河说:“到了省城,哪还轮得到你亲自请我?”乔不群说:“这么多天没去拜你码头,我想戴罪请客。”秦淮河笑道:“好好好,那就听你的吧。”
李雨潺使劲捂住嘴巴,才没笑出声音,待乔不群跟秦淮河约好见面地点,放下电话后,才笑道:“这是庄处长第几次代你受过了?”乔不群说:“我觉得也有些对不起庄处长似的,老拿他出来挡驾。明天把他也请上吧。”李雨潺说:“那你就可以戴罪敬酒了。”
乔不群又想往李雨潺身上爬,说:“现在我还要戴罪工作呢。”李雨潺怕他吃不消,不让他上,说:“不怕累死你?到时我可负不起刑事责任。”乔不群说:“累死在你怀里值得。自从爱上你,后又上了你的床,跟你睡到一起,我就没指望过还能活命,知道自己唯有死路一条。民谣有云:和情人睡觉,醉生梦死;和美女睡觉,兴奋而死;和荡妇睡觉,累得要死;和处女睡觉,笨得要死;和明星睡觉,贵得要死;和老女睡觉,烦得要死;和老婆睡觉,整夜装死。你是我的情人、我的美女、我的荡妇,我都不知死过多少回了。”李雨潺笑道:“那你别碰女人,不跟女人睡觉就是,天天一个人睡,长命百岁。”乔不群说:“一个人睡觉更是死,生不如死。”
嘴里说笑着,人已叠到上面。一边动作着,一边不忘拿过枕边手机,揿下庄处长大名。究竟是桃林老乡,乔不群要请客,庄处长不好摆架子,爽快地答应下来。还假意问乔不群,住在什么地方,好过来看望看望。乔不群说:“不麻烦领导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现在正跟我下面的人忙碌着呢,根本抽不开身。”
李雨潺在乔不群屁股上拧一把,痛得他龇牙咧嘴的,附在李雨潺耳边说:“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就是我想抽开身,恐怕你也不会让我抽开。”
请客说在嘴上是句话,坐到桌上可得往外掏人民币,这是不用说的。要说的是这钱由谁来掏。乔不群是公家人,公家人请客要私家人掏钱,当然有违国情。
何况乔不群大小是桃林市人民政府办公室领导,桃林市人民政府办公室领导到省里来请客,还要办领导本人掏钱,桃林市人民政府和桃林市人民的面子往哪里搁?桃林市人民政府肯定不同意,桃林市人民肯定有意见。也是为照顾桃林市人民政府和桃林市人民的面子,李雨潺毅然决然提出,她来想这个办法。又建议将夏副主任也请上,这次是为黎老市长体检来出差的,黎老市长的体检得夏副主任亲自把关,请夏副主任的客,有利于黎老市长体检成功,回去报销起来,理由也就更充足。
这个主意不错,乔不群又给夏副主任打去电话,说了请客的事。现在医生吃请和拿红包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早已成为公开秘密。秘密公开后就成了铁律,谁都得遵守,就像法律公开后,任何人不可违背。有位医科大学的教授甚至教导我们说,患者一方出于对医生的感谢,请请客,送送红包,是医患感情交流的一种方式,有利于医患关系的和谐发展。医患感情要进行有效交流,医患关系要得到和谐发展,作为医院骨干医生,夏副主任责无旁贷,自然不好拒绝乔不群,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上车前,乔不群忽又记起姓边的大学同学来,不知他出差回来没有,拨了他的号。一听是乔不群,边副教授很高兴,说老同学来了,再没空也得见见面。乔不群提出去接他,边副教授说他骑单车来。
到酒店刚点好菜,客人就陆续赶了来。秦淮河是乔不群多年的老同事老朋友,心情迫切,第一个赶到。还带了个朋友,说是省高院的鄢法官。乔不群当然欢迎,说以后有了冤假错案,找到鄢法官,就好摆平了。鄢法官说:“没事没事,我这个鄢姓和冤字音近,好多人都叫我冤法官,我最善于处理冤假错案。”
“鄢法官不仅有摆平冤假错案的能力,更有制造冤假错案的本事。”秦淮河坐到乔不群身边,盯着他仔细看了两眼,说,“不群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做了领导,工作太累?不过气色挺好的,一看就知官场得意。”又掉头去说李雨潺:“雨潺还是那么漂亮,而且比以前漂亮得更有内涵了,一看就知情场得意。”
那晚跟乔不群和小左打字牌,李雨潺还说过牌场失意情场得意的话,到了秦淮河这里,又换成官场和情场了。李雨潺脸上发烫,说:“你一来就官场情场的,是不是你做大记者的,场子赶多了,才满脑子都是场呀场的?”秦淮河说:“还真被你说准了,记者就是赶场子的,官场欢场商场职场会场饭场,哪里有场哪里就有记者,够你赶的。这场那场,说穿了都是戏场,大家都在场子里演戏做戏说戏看戏,叫做人生大戏场,戏场小人生。”
几个人正说着,边副教授匆匆赶到。进屋就直奔乔不群,抓住他上下打量起来,说他成熟了,老到了,男人味更足了,身上再也找不到书生气了。乔不群说:“刚才淮河还说,人生如戏场,这不是演戏演的么?”顺便把秦淮河他们介绍给他。边副教授又跟几位握过手,不小心将手上车钥匙掉到了地上。乔不群给他捡起来,说:“你不骑的单车吗,钥匙怎么是汽车上面的?”边副教授说:“现在偷单车的多,为安全起见,给单车配了把汽车锁。”
接着夏副主任和庄处长也到了。夏副主任也是自己驾的车,庄处长则带了个司机。省政府里面的处长是没有专车的,可庄处长管着后勤,用车方便。
乔不群将各位介绍过,彼此打打招呼,算是认识了。服务员已开始上菜,大家嘻嘻哈哈围桌而坐。几轮下来,停杯喝茶抽烟。免不了东拉西扯,拿些热门话题凑趣。大多是官场中人事,谁是谁的靠山,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