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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钟,就在向日以为他把自己叫来只是想了解儿子在学校的近况时,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
“听阿岚说,魂锁现在在你身上?”
向日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项链是爷爷亲自托我给阿葵的,”何岚替我回答,“说这是他欠朱家的。”
魂锁是指那条项链?
向日被这两父子弄得一愣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接下来他也没机会再说话,何父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面色阴沉地让人送客了。
向日走出房间没几步,何岚就追了上来,说送他回去。他拉着向日匆匆离开会场,好像怕后面有什么人追上来似的,直到扎进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还是没有放慢速度。
向日还以为何岚特地送他出来有什么话要说,但他只是一味地拉着他走,一路沉默。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何爷爷的辞世、八仙门、何岚的家世、魂锁……为什么他不解释一下?
“何岚,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向日试图挣脱他的手。
“车来了。”
何岚头也不回,指着几十米开外的公交车站,又拉着对方加速跑起来。
直到跑到公交车门前,他才松开手,把向日推上车。
“阿葵,你现在先回家,我以后再跟你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看起来有点着急,“项链你就收下吧,那是爷爷的遗愿。另外,对不起,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公交车合拢的自动门夹断。
车子缓缓加速。何岚挤出一个笑容,挥手跟向日告别。后者还在喘着气,只能愣愣地看着对方在视野中后退。但最终何岚避开他的目光,转身走开。
当时向日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正在慢慢变得陌生,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何岚了。
钉子户事件
后来向日恍恍惚惚地坐着公交车,一直到回到家,才想起栗子他们还在会场楼下的停车场等着。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银耳说他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还告诉向日,刚才栗子姐上去找他的时候差点用手枪爆保镖的头,还是何父亲自出来和解。
“臭小子你这星期的薪水别想要了!”栗子在一边气急败坏地叫喊。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向日都过得失魂落魄,除了惹怒栗子让他惴惴不安之外,还有关于自己阴阳子身份的迷惑,更让他心寒的是,何岚那家伙明明说会好好给他解释,却一整个星期都没跟他说话。
终于熬到周日,向日强打起精神,决定当面向栗子姐好好道歉。。一路上酝酿着要怎么开口,怀着忐忑的心情到达事务所,结果进了大门他才被告知栗子姐不在。银耳说她带着小葱豆腐到无锡出差,已经去了四天,估计到今天晚上才能回来。
“怎么,还在担心她要扣你工资的事?”见向日欲言又止的样子,银耳问。
“不是……”
“栗子姐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上次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银耳继续安慰他,“她走之前就已经把你的薪水准备好了,嘱咐我给你呢。”
“啊、谢谢。”向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信封,感叹道,“栗子姐她人真好。”
银耳点点头表示赞同,还说当初他一个人流落在南京的时候,就是因为栗子姐的收留,他没冻死在街头。向日愣愣地听着,这还是银耳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往事。
对方看出他的好奇,便稍微多讲了一些。说自己是在两年前来到南京的,当时身无分文,又遭遇厉鬼的纠缠,幸好路过的栗子救了他,之后他便一直在事务所里给她帮忙。
说起来向日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来南京的,两年前的冬天,他还在念高一吧。而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身无分文地来到南京,又是为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银耳似乎不想多说,只简单地给了两个字:“找人。”
一说到找人向日就想到去年的平安夜。他前几天收到心姐,不,应该是馨姐的明信片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画家一直在找的人。这么久以来他们一个在找,一个在等,在那个迟到了七年的平安夜,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成功见面?
向日在心里叹了口气,无论怎样,这都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
接下来因为没事干,向日干脆开始收拾房子。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清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银耳不好意思看他一个人忙活,便自告奋勇地说要帮忙。他们俩花了大半个上午,才把一楼和二楼除了杏仁以外的房间都大致打扫了一遍。
拿着扫把和抹布敲杏仁的房门的时候,里面半天都没有反应。银耳紧张地打开门,结果发现杏仁正趴在床上睡觉,几乎整个人缩在被窝里。
他的房间很整洁,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雪白的房间里只有床和书桌,除了书上堆着的几本书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
“吵死了你们两个,”杏仁探出脑袋,迷迷糊糊地睁着眼,“一大早闯进来想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小杏,”银耳还是有点担心的样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没事,”他把脑袋重新缩进去,整个人像虾一样蜷起来,声音闷闷的,“你们两个大叔别打扰青少年睡觉长身体好吗。”
他们都拿他没办法,只好走开。
下楼之后向日问银耳小杏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银耳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似乎是一种先天遗传的血液病,没事时还好,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异常痛苦。在事务所工作两年,银耳曾经见过几次杏仁发病时的样子,他说当时光是看着都替那孩子难受。
银耳说完后向日下意识地抬头看看杏仁的房门。里面静悄悄的,就像没有人一样。
*
吃午饭的时候只有向日和银耳两个人,杏仁宁愿不吃饭都要赖在床上。后来还是银耳亲自把饭菜端到他房间,那孩子才随便吃了两口。
下午的时间也在无所事事中打发,向日以为一整天的工作就这么结束,没想到傍晚时分银耳接到一通电话后,就说有生意上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见见客户。似乎是某房地产商想请人除魅,听银耳的意思,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他想反正呆在事务所也没事干,不如出去见见世面,便说好。
房地产商果然财大气粗,直接派了一名司机开车到事务所门口接他们。一个小时后,他们横穿整个南京市,到达河西片区的某个花园小区。这片地区是目前南京市房价最高的地方,向日以前只是听说,从来没有来过,听说有些房子已经到了上万每平米的离谱价格。
在接待处招待他们的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向他们自我介绍说他是董事长的秘书,今天由他负责带路。因为报酬什么的前几天联系的时候就已经谈好,所以没有必要再进行商榷,他直接把他们带到花园内的某栋“鬼楼”。
“这幢套楼在四年前建成之后据说一直在闹鬼,”站在楼下,秘书面带惶恐地说明情况,“据入住的户主说,这里几乎每天都会听见有女人哭泣的声音,电梯时不时失灵、还会听见有人在外面扒门……诸如此类的灵异事件有很多,户主们都纷纷搬了出去。董事长希望请你们来除魅,好让这套楼重新销售出去。”
银耳一时半晌没说话,仰头打量着眼前这幢三十多层的高楼,向日也学着他那样打量,只见这幢楼跟周围的楼房建筑风格、高度、朝向都是一样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件吗?”银耳问身边的秘书,“比如说死过人什么的?”
“这个……我是去年才开始在这里工作的,我也不清楚。”对方明显一副心虚的样子。
“如果不把实情告诉我们,我们就难以进行准确的调查,除魅的成功率也会随之降低,”银耳不紧不慢地说,“我想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我们可是不退定金的哦。”
此话一出,秘书才推推眼镜,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们这里以前发生过自杀事件,死者是一个年轻女人,很可能就是那女人的冤魂在这里闹事。他说完就匆匆走了,好像害怕那冤魂立即出来找他算账似的。
*
银耳转头对向日笑了笑,让他放轻松,然后就迈步走进大楼。向日赶紧跟了上去。他有点紧张,因为这是他进入事务所以来第一份正式的工作。
刚才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一踏进这幢楼,向日就明显感觉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这种出售的楼房照理说应该采光效果很好,但这里面不知道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