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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出两肘的利刃。刚站定,一条狰狞的影子便晃了过来,他手一抬,便见一股液体从那影子身上飙了出来,胜利者摆出一副不削的姿态。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另外一只从空中射来的怪物扑倒,不等他反抗,一只又一只,无数只怪物冲了过来,将小山越叠越高,不说被杀死,就是压也被压死了。
这时,躺在不远处的萨洛美已经清醒了不少,见状吓了一跳,他想帮忙,可他一个凡夫俗子,没什麽能耐,又如何帮得了?如果那人败了,他的死期也不远了。“谢利!谢利!!”他焦急地呼唤著他,这也许,也许是情不自禁吧,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害怕……
39 变变变~
就在这时,一只怪物听到声音朝他转了过来,那双眼阴阴地盯著他,仿佛在盘算著如何将他撕成碎片。
见自己的叫声引起了敌人的注意,萨洛美顿时噤了声,然而为时已晚,那东西离开了同伴,一下就跳到了他的身边。
不过它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晃著脑袋仔细地端详面前这个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的男人,眼里有戏弄有嘲讽有轻视,但就是没有好奇。看够了,才问了一句:“齐格勒在哪里?”它说的是宇宙通用语。
在它的逼视下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转动脑子去回答问题了,萨洛美愣愣地看著那张五官粗糙的面孔,半边脸长满了复杂的花纹,心里泛著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对方见他迟迟不答,便猛地凑近,嘴里发出沈沈的低喝:“回答我,哈萨克人!”
萨洛美猛地一个激灵,记忆的漩涡突然生猛起来,心底澄清一片,仿佛走失的灵魂进入了躯壳,落回了原地。压抑在胸口的不是害怕,来X星也有好几个月,这几个月中他什麽怪兽没有见过?不管是长得奇丑无比还是凶狠非常的,只要被谢利碰到便统统打来吃了,有时他狩猎的时候会带上自己,无意间便见多识广。所以他并不害怕,真正让他害怕的是燃烧在骨子里的激愤和恨意。他永远都记得,正是长著这张脸的畜生毁了他的家园,杀了他的亲人!他不知道它们是怎麽找来的,他曾经无比惧怕这一刻,甚至在夜里都难以睡得安稳,就是睡著也总是做被仇人找到碎尸万段的噩梦,然而现在他不害怕了,这事总要做个了断,哈萨克人不可能一直做缩头乌龟,若不是为了报仇雪恨又何必苟且偷生?
“我知道他在哪里,他──”萨洛美缓缓开口,“就在这里!”声音陡然转厉,同时一抹刀光划过──这把匕首是哥哥在他选入护卫队时送给他的,他还清楚地记得对方把刀交给他时所说的话:“你不要用它来防身,要用它来杀敌才对!”
当他被对方狠狠一巴掌打倒时,他没有被直降而下的死亡阴影所镇住,而是反转手,再度向前刺去,只是力量相差太悬殊,还没刺到就被按倒如同一只气数已尽的待宰羔羊。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可怕的怒号,这怒号仿佛是一只凶兽,从腹腔一跃而起,扯破瓶颈似的喉咙,一头扎进空气,如狂风般呼啸,如魔鬼般张狂。“谢利……”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里喃喃著,虽然这把声音是完全陌生的,但他知道,他就是知道这是那个人发出的。这是直觉,也是感应。他艰难地扭转头,然後看见那一群想置谢利於死地的敌人像花瓣一样被抛到半空,而出现在那里的不是谢利而是一头长手长脚的巨兽,虽然它刚才用超凡的力量甩开了攀附在躯体上的敌人,但仍有几个不怕死的纠缠著它妄图扳回一局,它们天真地以为只要抱紧了这头野兽的四肢就能够将其控制,直到其中一个同伴被一支尖利的硬物刺穿吐血而死,才明白这家夥变身之後身体每一处都是战无不胜的兵器,哪怕是一根毫毛也是杀人於无形的。没一会它们就尽数被清理干净。
杀尽所有的敌人後,巨兽向他走来,它是站立的,而非爬行,走路的姿势跟人差不多,只是稍微前倾一点;脚板很大,上面可见突起的交错的骨节,每走一步,灰尘四起;至於躯体,壮得有些可怕,块状的肌肉挤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岩石一样古老而坚硬。翅膀,有四只,大翅膀下面有一对半大的翅膀,就像是依偎在母亲身下的一对孩子。至於脸,那是无法谈论的,如果硬要形容,只是说其溢满了煞气,就像是一尊不详的雕刻。最刺眼的莫过於它胯间垂著的东西,巨大得让人望而生畏,同时也口干舌燥,这根生殖器,如果让X星上的土著雌来评价,绝对是历史之最,她们会争先恐後地膜拜它,为它献身,拿出身上一切属於雌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优秀和忠心。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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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萨洛美目瞪口呆。仿佛还没从刚才那场血腥的屠杀中回过神来,抑或是不敢置信谢利变身为兽的事实,又或许被野兽那根会杀人的阴茎所……震撼。──那根东西浑身沾满了鲜血,不断沿著龟头滴下来的尚未冷却的血液在冰冷的气温下冒著滚滚热气,就像是沸腾著欲望的魂灵,充满了肆无忌惮的力量和毛骨悚然的美感。
终於近在咫尺,巨兽俯下身,冲他嘶吼了一声,男人被强大的气流冲击得摇摇欲坠,在地上滚了两圈,眼里茫然一片,显然惊惧到极点。这段时间他受到的打击太多太多,早就超过了他承受的极限,看来这种毫无安全感的处境以及惶惶不可终日的心情终於可以在今天画上句号了。他看著对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从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戾气就像一团要把他吞嚼的乌云……
然而那只向他伸过来的像要把他捏碎的爪子在附近停了下来,那浓重的呼吸声突然消失了,变得很轻很轻。毋庸置疑,刚才酣畅淋漓的杀戮勾起了它的野性,可是当它要把这股刹不住的野性发泄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时却毫无预兆地尽数熄灭。这人身上有股特殊的气味,这股气味有一部分是属於自己的,有什麽在脑子里渐渐清晰,这才发现裹在那人身上的衣服眼熟得很。“萨洛美……”心里叫出了这个惹人怜爱的名字,谢利有种昏眩的感觉,原来是你,我亲爱的雌……
而萨洛美瘫倒在地上,明显放弃了,不料那只怪物并没有伤害他,而是手一捞,将他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它的怀抱可真大啊,就像一张宽阔的床,他迷迷糊糊地想,竟有些失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莫名其妙地乱想,只是他无论怎麽转移注意力,也冲不走心间的悲凉……
夜色像潮水,弥漫著沙漠,沙漠无比寂静,像是被夜色窒息了。
光秃秃的沙漠上,一抹不属於人类的影子穿梭在浩渺的风沙中,它怀里抱著一个男子,这名男子俊美非常,且闭著眼,像是睡著了,脸上挂著一股子凄厉的安详。由於两人体形相差较大,被野兽抱著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个小小的孩子一样,让本来不和谐的画面和谐了,让本来邪恶的夜色唯美了……
他太累了,人在疲劳的情况下会加剧心中的绝望。
然後他昏厥了,坠入了梦乡,在这急需安慰的一刻,他多想再看母亲一眼,可无论他怎麽找也找不到她的踪影了。
他醒来时,心中还充斥著深深的、深深的失望。
当他转过头,发现自己躺在什麽地方时,想也没想,一下就蹭起来了。
谢利反应相当之快,伸手抓住他,将他按回自己的胸膛,面无表情地说:“你怕我?”他的眼睛盯著他,里面流转著的光芒类似某种深刻的情愫。
“那只是个梦。”他用安抚般的口气说,可又恶劣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接受不了那样的我,你就当是个梦好了。”
萨洛美身体一震,这句似乎故意刺激自己的话在自己听来竟有著别样的意味,他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他怎麽也无法把面前这个人跟刚才那匹兽性十足的怪物联系起来,不,他本来就是个怪物,一时间他对自己莫名地气恼了。
谢利以为他拼命压抑著对他的恐惧,不由放柔了嗓子:“别憋坏了自己,如果你害怕,就挣脱我的怀抱,顺应自己的本能,往前跑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可这怎麽听都像是讽刺,萨洛美没好气地瞪圆了眼睛:“那你怎麽不放开我,你这只该死的怪物!”盛气凌人,身体却颤抖著。
谢利被他恶声恶气的样子逗乐了,嬉皮笑脸地说:“我就不放开,怎麽了?”
殊不知,他这个表情看上去恶心极了,让那人有些受不住。萨洛美偏开头,眼睛红红的,当然是气的,不过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