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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岩拉着他说:“别去,算了,我这个伤口也不一定就会感染破伤风,下去太危险了,而且这种小诊所通常也不会有这种针药。”
赵爱国坚决的说:“不行,你这伤口必须要打针。”
冷峻走过来,把枪抽出来递给赵岩说:“我跟赵哥一起去,肯定没问题。你跟他们守在这里,有情况就开枪。”
赵岩知道劝说无用,说:“还是我跟着爱国去吧,我认识针药。”
冷峻拍拍赵岩的肩膀说:“破伤风针么,我也认识。是兄弟就别推辞,这个时候,我跟赵哥一起战斗力最强。”
赵岩把枪递还给冷峻说:“枪还是你拿着吧,反正我也不会。”
冷峻点点头说:“有什么事情,大声示警通知,刃刃就暂时拜托你了。”
赵岩点头:“放心吧。”
赵爱国和冷峻先后下车。
这个小诊所是个在路旁的两层楼房,两边连着几间相似的楼房,下面都是底商,现在当然关着门。从这里再往前去,就算进县城了,如果不进城,可以从城边上的环城公路绕过去。楼上挂了个“园景爱民诊所”的牌子,楼下是卷帘门的,卷帘门上还开了个小门,小门安装的是普通的防盗门锁。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楼前,赵爱国掏出匕首,小心的开门,这种防盗门锁当然是防不住赵爱国的,“咔哒”一声响,锁开了,轻轻地推开门,两人鱼贯进去。
楼下光线很暗淡,前厅很窄,没有窗户,平时卷帘门拉起来是很亮的,底楼左侧是一个走廊,分成内科、外科等几个简单科室,右侧正对着就是挂号室兼做药房,两个窗户洞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的光亮。
楼里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两人迅速走到挂号室门口,对视一眼,赵爱国推药房的门,木门没有锁上,“吱呀”一声开了。
药房内光线很暗,四周都是药,中间隐约有两个架子。
赵爱国戒备的走进去,把正对着厅中央的大幅玻璃墙前的帘子一拉,药房里光线透了进来,虽然还不是很亮,基本能看清楚东西。
两人注意到药房内靠里的地方有人在浅浅呼吸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朝声音的地方冲过去。
药房内靠墙的地方拉着一块白布,里面遮着一张床。赵爱国用墙头挑开白布,发现一个女孩躲在床后。
赵爱国皱着眉头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女孩跟果果差不多大,留着蘑菇头,让她的圆脸更像个圆苹果,看着挺可爱。
小姑娘这时看清楚原来是两个人,而且有一个还是当兵的,就没么怕了。
女孩细声细气的说:“我叫李菲菲,我昨晚陪妈妈在这里值夜班,这里没有别人了。”
冷峻问:“那你妈妈呢?”
女孩说:“早上妈妈打扫卫生的时候,从楼上的窗户看到外面的情况不正常,她说出去看看,把我锁在这里自己出去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冷峻和赵爱国对视一眼,估计这个女孩的妈妈已经遭到了不幸。
李菲菲看着赵爱国说:“解放军叔叔,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我今天到楼上的窗户上看外面,外面有怪物,还会吃人……”女孩说着,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赵爱国只得点点头,说:“叔叔还要找一下破伤风的针药。”
李菲菲比看着要勇敢些,从床上爬起来,说:“叔叔,我知道药放在哪里。我妈妈就是药房拿药的护士。”
赵爱国惊喜的说:“这里有破伤风针?”
李菲菲说:“嗯,还有一盒。前两天院长家小弟弟就在这里打的针呢。”女孩边说边翻弄注射药剂,果然,从里面拿出来一盒破伤风抗毒素。
冷峻说:“我们找两个包,多拿些常用药品,估计会用得着。”
两人在店里寻找,找到几个大塑料袋,把一些常用感冒药、消炎药,阿莫西林、头孢之类的药物往里装,又把外伤的药物也装了满满的袋子。
李菲菲看两人开始拿东西,拦着两人说:“叔叔,你们在干什么,不能随便拿这些药,这些都是公共财产。”
冷峻问:“李菲菲,你读初几了?你是班上的干部?”
李菲菲说:“刚上初二,我是班上的文艺文员。”
冷峻点点头说:“菲菲现在长大了,很多东西都该懂了。你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你看到过的那种丧尸,这些地方不安全了,所以,这些药物放在这里也没有用,再过一阵子就该过期了,这些药要给那些需要的人用。”
李菲菲抿了抿嘴巴,又看了赵爱国身上的军装,终是没有再说话。
两人提着几大包东西,叫上李菲菲一起走。
李菲菲从桌子上提起自己的书包,赵爱国说:“书包不用带了,暂时没法再读书。”李菲菲听了,站在桌前,死死抱着自己的书包,不肯放下。
冷峻见她这样,摇头说:“算了,让她拿着吧。”
三人到了外面,幸好并没有其他的丧尸靠近车,三人上了车,把药剂都放下,赵爱国把针药和一次性注射器递给赵岩。
赵岩看了一下说明书说:“这个需要做皮试,半小时后没反应才能注射。”
赵爱国说:“行,你先做皮试,等你注射完我们就出发。”
赵岩点头,熟练的扯开一次性注射器,从药瓶里抽出适量的药剂,赵爱国帮着握着他的左手腕静脉处,赵岩把药物注射下去,瞬间鼓出一个小包。
冷峻看着他如此熟练的动作问:“岩哥是医生。”
赵岩笑着说:“不是,只是懂一点点简单的医术罢了。”
赵爱国看到赵岩注射完毕,坐回驾驶座上,发动车离开这里。
车子行进一段,拐弯绕过县城的路往前走。
李菲菲坐在一个单人座上,吃着赵大妈递给她的面包,忽然,李菲菲惊叫起来:“解放军叔叔,错了,不走这里,从这里就进不了城了。”
赵爱国说:“我们不进城。”
李菲菲“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扑到护栏上,对着赵爱国激烈的说:“不行,你们不去救我妈妈了?我看到妈妈是往回家的路走的。”
赵爱国无奈的说:“菲菲,我们只有这点人,丧尸太多,没法进城去救人了。”
李菲菲激动起来,大喊道:“不行,必须要救我妈妈,你们不是解放军吗?怎么能不救老百姓,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了。”
赵爱国紧皱眉头,严厉的说:“李菲菲,不要闹,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要去的话,所有的人都会死在那里,更谈不上救出谁来。”
李菲菲更加的激动起来,跳起来朝车门边跑,喊道:“你们还是解放军吗?有危险有困年就不管老百姓了,胆小鬼!自私鬼!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简直就是解放军的耻辱!!放我下去,你们不去,我去救我妈!!!”
赵岩赶紧抓住李菲菲不让她去开门,李菲菲一把抓起赵岩边上的破伤风抗毒素的药盒,“啪”的一声摔在车厢壁上,里面的药瓶瞬间破裂,药水顺着车厢壁流淌下来。
李菲菲高声的喊:“你们都不顾老百姓死活了,也别注射什么破伤风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这一变故太出乎众人的意料,全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大家回过神来,赵爱国已经一踩刹车停下车来,飞快转身,“啪”的一巴掌打在李菲菲的脸上,李菲菲放声大哭起来。赵爱国一把握着她的衣服前襟,咬牙切齿的说:“要下车就赶紧滚,我还不想带你这个祸害呢。”
赵爱国本来就长得很男人,相貌比较凶,李菲菲开始这下沉下脸来更是凶悍。
虽然赵爱国没用多大的劲,不过李菲菲的半张脸一下子就肿胀了起来。
除了赵大妈,谁也没有见过赵爱国发这么大的火,不仅打的是女人,还是个孩子,冷峻看到这一幕,明白赵爱国是真的急眼了。都说兵痞兵痞,大部分士兵跟社会上的混混很有相同之处。
倒不是说当兵的就很坏了,该救灾的时候还是那些当兵的义无反顾的去救。只是谁又不怕死呢?当兵的也同样是人,那种情况下,除了平常的训练外,还有人性的部分。
虽然不算是人性本善,但也绝不会是人性本恶,总是一半一半,黑社会不是也有许多讲义气的人吗。
两年的义务兵时间,要把人教育得有多爱国,多爱民,显然是不可能的。
冷峻理解赵爱国,如果这个药是苏刃的,自己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