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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回去吧,这一路上绝对有危险,刚才那个梦就是暗示。”希尔想到了瑟戴提维斯,很久不见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刚才那个梦说不定就是他占卜到了什么所以来提醒自己的。
“我已经跟你父亲商量过了,本来合计从侧面跟军队会和,就是绕道从南安普顿那里度过海峡,只要我们可以到达鲁昂,不仅可以跟军队回合,对于了解巴黎的情况也比较好着手。”艾尔弗里德放慢了马速,招呼身边的士兵们都稍稍放松,“但是后来,他告诉我这一路上有很多的埋伏,让我多加小心。”
“自己人?”
“算是,也不是。”艾尔弗里德小声而清晰跟希尔说,“就是住在庄园里的那群法国人,他们偷渡过来并不是真的是因为法国的形式不容乐观,而是另有所图。”
“我就见他们不是好东西。”
艾尔弗里德笑了笑,继续说,“我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鲁昂,而是南安普顿。只要我们到了那里就算是完成任务了,所以并不会有战争。”
“那你之前那么卖力的大吼大叫,是为什么?”
“说给海柔尔听的。”艾尔弗里德伸手抱住了希尔,“说起来还是因为你主教大人才会站在我这一边,不然这一步实施起来难度会是现在的好几倍。”
“这算什么,我们整个家族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亚历克斯看着灰猫从屋檐下跳到地上,招招手让它过来,那猫便听话的跳上树再一个翻身滚进了阳台。这一连串动作让这个少爷很高兴,他笑笑抱起猫,对着侍从点头让她把红茶端过来。
大门那边传来了马蹄声,亚历克斯侧头看到佛罗那一身骑士装往马厩那边去了,忽然心里升起一股厌恶和一股踏实。他也开始搞不懂自己的心了,也许就是因为太过执着于没有得到的东西了,就会主动的忽略掉拥有的。
“告诉佛罗那,晚餐我要吃鱼。”
“是。”
汇报完艾尔弗里德的情况,佛罗那看着亚历克斯安心的样子自己也静了下来,准备出去招呼人弄晚餐。
“佛罗那。”
“少爷?”
“米拉死了。”
佛罗那心里一惊,抬头看着亚历克斯若无其事一样的笑着。亚历克斯背后的夕阳还在阳台上留着,洒了一些在没有喝完的红茶里,使得那水看起来像血一样。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因为她说你坏话,我生气了。”
☆、chapter 105
灰猫在亚历克斯怀里安静的趴着,听到他这样平静的陈述之前那一场歇斯底里的混乱,就算是善变的猫都没有办法完全理解。
佛罗那抬头看着亚历克斯,那眼神里包含了很多话,但是到了嘴边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说我残忍?”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时候的温度开始下降,茶水一会儿就有些凉,没有了最初的口感。
亚历克斯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杯,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头看着身后的夕阳。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夕阳我都会想起彩虹,大概因为它们都是色彩鲜艳的东西吧。哦,要下雨了。”亚历克斯不管佛罗那有没有听到,他自说自话的讲着自己的内心,这种有点空虚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如果哪一天没有了,他可能还会怀念。
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的佛罗那什么也没说,最后只是低头行礼关门退了出去。他站在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想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会让亚历克斯发火,但是他心里的复杂让他没有办法说出什么来,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回答。
希尔跟艾尔弗里德商量好之后继续消极的往前走着,就等着路上的埋伏出现。但一直走到了贝辛斯托克都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顺利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算怎么回事?”希尔看着旁边站着吃草的马,不爽的眯着眼睛看了看被雨水淋湿的地面和远处的树林,“这种安静真叫人不舒服。”
艾尔弗里德看看天,知道这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拍拍希尔的肩让他冷静些,“没有关系,现在没有状况可能是你父亲已经做了什么,但也说不准。”
没有佛罗那在身边,很多事情他都必须亲力亲为,即使跟来的都是庄园的死士,也不能什么都解决掉。“还有一种可能。”他看看希尔,犹豫了一下才说,“就是亚历克斯做了什么。”
希尔的反应果然跟艾尔弗里德想象中一样,努力压住吃惊,生怕艾尔弗里德会担心而重新表现出平静。“我不怎么了解他,所以并没有想到。”
“嗯,我知道你一定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他有些介怀,但是他骨子里并不坏的。”
“这我知道。”谁知道啊,弗塞斯带着希尔看到的那些情况真叫人胆寒,做到这种程度都还叫不坏,那也只有艾尔弗里德会这样觉得了。
雨一直下了一个礼拜没有停,原本以为即将到来的夏天被冷空气代替,军队行走没有被天气影响,士气在最初的宣言中保持着相当的进度,不快不慢的朝着目标前进。行军打仗天气很重要,艾尔弗里德每天都会通过观察天空和了解地理的变化,由此来推断事情的走向。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他们除了速度十分缓慢外,并没有出现任何情况。希尔再也没有做过有什么说明意义的梦,那个在跟自己长的相似的人也没有出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帐篷里传来了艾尔弗里德均匀的呼吸声,赫班尼斯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他很好。坐在最靠近佩剑的地方听着周围的情况,赫班尼斯知道有同类正在靠近,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
他心里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弗塞斯受法兰蒂斯的安排过来保护自己,如果是真的就意味着事情马上会发生变化了。而第二个就是关于那个梦中人,要是这个变成真的,那么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本来以为法兰蒂斯会把自己的动向控制的很好,那一有动静他那边都会知道,那么艾尔弗里德和自己的安全就不会受到威胁。不过他们只不过是法兰蒂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里。
靠近的速度很快,说明他的能力在弗塞斯之上,赫班尼斯回头看了看艾尔弗里德,紧张的慢慢呼吸。不管他有没有睡着,这时候他都不能跟出去。这样想着的赫班尼斯变回人形将手搭在艾尔弗里德额头上,在他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念起迷魂咒,然后看着他重新闭上眼睡着。
希尔胡乱套上衣服拿上竖琴出门去,踮起脚尖跳上帐篷顶再往后面的树上去,朝下看到的不是梦里那个跟自己长的相似的人,而是当时在山坡上向艾尔弗里德射箭的家伙。这时候他依旧穿着黑色的斗篷,将他全身遮的严实,但他手里那把黑色的弓箭就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希尔记得弗塞斯告诉过他那人左手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时候看着他拿弓箭的左手,果然是。
这样一来希尔反倒不担心了,缓缓落地之后看着面前的人,这样的黑夜里就算有着超过人类的视觉也无法清楚看见那个一身黑的人。索性希尔扬起竖琴就拨弄起琴弦,跟着一道白光朝着黑衣人飞过去。
那人不躲,就那样站着,等到光靠近了才一下子不见了人影。
希尔有些发懵,白光靠近时他看见了那人的身影,兜帽之下的他果真有一头白发。
这下不得了。
希尔机械的转动身体找寻那个人的身影,但却没有再次出现。雨从树叶上落下来,浇了希尔一身。他不去在乎,因为心里的忐忑是灭不掉的。
他的记忆里没有兄弟姐妹的身影,他的父亲也没有。似乎当上族长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人,没有兄弟。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不能等了,必须找到法兰蒂斯问清楚。再次查看了四周,没有发现那家伙之后,希尔收起竖琴回到帐篷看着还在昏睡中的艾尔弗里德。
“对不起,我要拖累你了。”悄悄说了这一句,希尔抱起艾尔弗里德飞快出了帐篷,跳起来转身向着伦敦的方向去了。
☆、chapter 106
希尔抱着艾尔弗里德从尖尖的城堡顶端落下,宽宽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整个城堡里都没有灯,黑暗的就像这里一座死亡之堡。希尔笑笑就朝着法兰蒂斯的寝殿去,他想如果有人敢趁夜来袭,一定会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这样死气沉沉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的地方,就算真敢攻进来都会一直提心吊胆怕遇到什么不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