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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一片已经开始凋谢落叶的蔷薇花园,弗塞斯看到了早上擦肩而过的赫班尼斯,步伐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四下张望发现没有其他人飞快的到它身边,蹲下去看到它竟然毫发无损。
“大人?”他小声的叫希尔,见到它那威慑力的眼神后谨慎的说,“要…我带你回去么?”
“嗯。”
收起竖琴把赫班尼斯藏在宽大的外袍里,他走的有些鬼鬼祟祟像是偷了什么贵重物品似地。
“弗塞斯,你好歹也到处混迹过了,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种小事都变得这么猥琐,好好走路。”
“啊,大人,不要抓我。其实,我是真的害怕你喜欢的那一位人类啊,尽管到处游历见了很多人。但我总觉得他比族长大人还要恐怖,当然传说中火族族长是一个比法兰蒂斯更吓人的家伙。”
“为什么怕他呢,男爵大人明明那么有礼貌又懂分寸。”
“懂礼貌就算了,他说话真的很好听。不过,大人,你说他懂分寸我可不是那么同意。”上了马车便脱下外跑等着赫班尼斯变成希尔的弗塞斯继续说,“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如果只是为了找到父亲那么简单,那他真的太不懂分寸了。”
裹紧长袍,希尔懒散的整理着长发,似笑非笑的说,“就是因为不止是要找到父亲才会做了那么多事啊,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每一个都做过令他人困扰的事,又不是只有男爵大人才那样。”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觉得你在维护他。”
“我确实是。”
“呵呵,居然会承认。”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弗塞斯掏出断了弦的竖琴,将断裂的两端拉到一起,拧了拧让它们毫无痕迹的重新连接上,跟着拨弄了一下听那丝毫没被影响的琴音。
“那倒是,我们跟那些人类不一样,比较坦诚。”说着想起什么死的转头对希尔说,“我昨天在酒馆听到有人居然谴责公爵喜欢男人这件事,实在太好笑了。”
“人类本身就注重男女配对,跟我们自然不一样,男人跟男人是没办法有后代的。大概是因为这个才不被接受吧。我没那么注意性别。不过弗塞斯你不是一直都只跟女妖精鬼混么,应该能很好的理解他们的言论吧。”
“说什么呢,我可以不挑食的。”
“这个我相信。”笑了笑只看着窗外的希尔似乎又感觉到瑟戴的气息,这家伙是被那毒伤到了不能自己解除吧。“威廉,帮我救一个人吧。”
“男爵大人么,他怎么了?”
“不是,是一位朋友。”
“如果我的能力足够的话。”
“绝对够的。”说着便对着他手上的琴拨弄起来开始召唤那一位就在周围的梦境占卜师。“瑟戴,出来吧。”
一道紫色光晕闪过,马车里多了一个身影。那一头红色的长发和那一张苍白的脸让弗塞斯完全移不开视线。希尔先看了下瑟戴的伤,再伸手在弗塞斯眼前晃了晃来阻止他那一脸惊讶的表情。
“好了,救他吧。”
“呃,那个,请问下这位大人贵姓。因为…我救人的话,一般都要先知道对方的来历,请理解。”弗塞斯很礼貌的对着那一位完全是瘫坐着的人行礼,表情虽然收了起来却还是没有办法不去看那张脸。
“瑟戴提维斯尼萃斯。”
听到这个名字的弗塞斯又是一阵吃惊,这样的名字他早该听说过了,只是一直没有见过本人真面目。
“不过,这个毒你应该解不了。当时要为他做引导时我必须祛除那困在戒指里的毒,没有办法驱散只得吸收了,但后来发现竟然不能被消化。”他看起来有些痛苦,但却还不至于失了那份姿态。“我想,再过些时日我就能成功与这毒共存了,只是在这期间都不能再占卜了。”
“大人,真的不能解么。还是让威廉试一下吧。”
弗塞斯立刻做好了治愈的准备,摆弄好竖琴开始念起咒语,弹起竖琴的时候那些飞向瑟戴的光很快就侵入了他的身体。看着瑟戴难过的样子希尔有些不放心,这样子的话自己的过错似乎就犯的太大了。原本以为稍微的痛苦过去后就会是痊愈,可结果却是那些浸入身体的光一会儿就被弹了回来,还险些伤了车里其他两人。
“果真不能解么?”希尔上前扶起吐出一口鲜血的瑟戴,急得像是自己也中了毒。“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躺在希尔腿上的瑟戴脸色苍白而疲惫,不一会儿便昏了过去。
“法兰蒂斯会有办法的吧,弗塞斯,快些回去。”
“是。”
站在书房里的艾尔看着那幅挂在墙上的油画,他从没真正见过画上之人,尽管她的小儿子出生时他已经四岁了。母亲似乎并不跟父亲住在一起,在这个偌大的庄园里,即使是亲生母子,见面也不是容易的事。长大后想,大概是父亲跟母亲之间有些过节吧,这样的事在贵族里并不稀奇,大约都是因为那些应酬造成的,所以也不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以,一直跟父亲生活在一起的艾尔到最后母亲死去都不了解她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女子。上一辈的恩怨,他不是十分在乎,毕竟到了现在他最想念的还是一手养大自己的父亲。
剑柄上的白发忽然发了光,引起了沉思中男人的注意。
☆、chapter 25
男爵低头看着腰上的佩剑,那跟无意中缠上去的白发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光亮。这点无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发现自己最近要重新审视的事情似乎有点多。
光闪了一下便消失了,但男爵彻底的看到了,所以他相信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那一瞬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思索半天他却不是那么在乎,反而更加担心乐师的安危。
踏出书房,离天亮还有很久一段时间,他无法纵容自己再等待哪怕一秒钟。去马厩取马时发现守卫们大多已经疲倦的打瞌睡了,这样的人们根本无法守护庄园,等到危险靠近时也只能转变成亡魂而已。
他来不及查看更多,骑上坐骑朝着大教堂的方向去了。
“大人,你确定法兰蒂斯能够解这毒吗?”弗塞斯看着刚刚接上就又断裂的琴弦,有些无奈。
“至少他会有办法,如果不解开,我会一辈子都不安心的。”希尔散乱着头发加上那一副难过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住在深山里的妖怪。
可是这时候的弗塞斯并没有心情去奚落他,看着那一位浑身散发毒气的占卜师,他更加希望自己的治愈能力得到快速提升。
“希尔,不用担心。我父亲曾经留下解毒的方法,也许回去后找找能发现一些可以使用的东西。”
“这个时候了怎么去找啊,先去找法兰蒂斯吧。”
回到教堂时希尔抱着瑟戴直冲法兰蒂斯的房间,那人似乎早就在等待了,一副怡然的模样总是会让希尔没有了诉说的心情。
“救他吧。”将瑟戴放到床上,他端过蜡烛看病人的情况。
“嗯。”默契的,法兰蒂斯走到床前看着瑟戴。
那一头已经失去光泽的红头发散乱的洒在白色的床单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的羸弱,但其实也跟平时一脸镇静沉默的样子相差不大。
“尼萃斯,我用法术将毒填充到你的紫水晶里,这样你的毒就会解了。”
“不行,这样我的灵力会减弱很多的,就不能占卜了。而且,遇到下一颗不知要等待什么时候。与其这样,不如就这样用我的身体去净化毒素。”尽管身体已经快吃不消了,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随着时间延长,毒素的毒力只会增加,他也不想失去自己的灵力。
“你知道不行的,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到时候这颗水晶也会跟着你死去,无法被他人使用。水晶什么的,再找就是。好孩子,没关系的。”
还想坚持的瑟戴实在无法承受这毒力带来的伤痛,好在自己有灵力护体才没有出现一般人中毒之后出现的幻觉,不然事情就不是这样可以解决的。法兰蒂斯看得出来他的痛苦,于是抓紧时间开始为他驱毒。
弗塞斯依旧将所需物品安静的送上,然后跟希尔一样站在一边观看着整个过程。法兰蒂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那些毒凝聚在了瑟戴额头的紫水晶上,吐了一口气轻松的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瑟戴。
“没想到人类会有这样的剧毒,真是开眼见了。”说着取下那一颗已经变黑的水晶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将那东西存放在琉璃瓶里,倒上了一些自制的调养液浸泡着。
这样没有了水晶的瑟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