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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塞斯,带我回去。”
“是。”
刚刚上了离去的马车便瞬间幻化为猫身,轻轻叫了一声便趴在窗户掀开幕帘看着灯火璀璨的宫殿。
“好险,大人以后不要在陌生人面前说话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灰猫没有吭声,蜷缩着身子思考着什么,茶色的眼睛不转动的睁开着,却不知在看什么。
舞会持续到了深夜,等艾尔弗里德陪着塞西莉亚回到庄园时车夫都已经没有精神了,男爵在送塞西莉亚回房间后也回自己的寝室休息了。
借着未尽的兴致看着窗外出神,却发现似乎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那只猫了,再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那颗蓝宝石戒指。嘴角再次上扬,他忽然希望在某个隐藏的机关里有一张希尔维斯特特意写给自己的纸条。
因为长时间佩戴那颗红宝石戒指,右手已经被掩饰在宝石下的毒药侵蚀损坏,并且会在某个不定时的时间隐隐作痛,但是他并不害怕。只是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健康长时间的服用解毒药丸来维持生命,期间的苦楚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想起今天希尔维斯特的意思,似乎有些暗示的意味,难道他发现了自己这个秘密。
但是仔细想想两人前前后后相处的时间,他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是神。
次日清晨当艾尔弗里德醒来后觉得这一觉睡的异常安稳,这感觉带给了他意外的紧张,似乎这就是末日之前的祥和。腾的坐起来看着还关着的窗户,听到声音的侍从很快的上前伺候主人起床。
他一手撑着桌面看着摆满了一桌的早餐,扭头看到窗台上坐着背对着他的赫班尼斯,忽然心情变得既沉重又带着些许开心。
检查过庄园的一切确定没有异常后,男爵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先整理好庄园的一切再去研究那些才运回来的新鲜动植物。
艾尔弗里德给亚历克斯请了极好的老师教学,但是教化学生物的老师却非常一般,他不太愿意看到自己的弟弟在将来的某一天变得跟自己一样不正常,所以为了避免便早早的斩断了那一种可能。
男爵手里拿着整理好的货物清单,翻页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了戴手套,而更令人吃惊的便是原本一直存在于中指和无名指上的乌黑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使劲抓着那些资料,发现手指用力也不会出现之前一直存在的隐隐作痛。因为天气原因交通十分不便,原本应该进食的药物还没有到,他实在没有办法想清楚这毒是怎么解掉的。
不管怎样他也要出门,重新装束好时发现了那颗跟自己的戒指放在一起的蓝宝石戒指。在这对比下发现它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之前几乎丧失了光泽的红宝石也重新折射出明亮的光线,真是不可思议。
他拿起那颗戒指,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人,不是我说您,您根本犯不着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去冒险,还把自己害的这么惨。”弗塞斯一边为希尔维斯特整理衣帽一边抱怨,“他又不会知道您为他做的那些,再说了,那毒您给他解了他也会再中的,您还能一辈子躲在他背后给他收拾么。”
“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以前的生活多了些乐趣。”
“我说啊,这乐趣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他迟早要死的。您还会活很久,到时候会痛苦的。”
这话说的没错,可是就是觉得十分不愿意听到。
☆、chapter 14
大雾说来就来,气温也跟着降。亚历克斯因为任性而患了重感冒,持续高烧一整天不退去让艾尔弗里德骂走了庄园里所有的医生,最后自己上场亲自替他诊治。
地下室里的药品终于显出了正面的作用,一碗药给灌下去亚历克斯就能勉强坐起身来,尽管有气无力也比之前一直昏迷讲呓语要强上许多。
“哥,今天哪都不去可以么,就留在这里陪我?”
“好。”
靠在艾尔弗里德肩膀,亚历克斯慢慢的缓和着呼吸,脑袋昏昏沉沉要生锈了一般无法运转,但却本能的想要跟哥哥在一起。如果生命就快终结,那他希望有心爱的哥哥陪在身边,让他慢慢的放弃这个世界,去见在天堂的父亲。
“哥,我不喜欢塞西莉亚。”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我知道你还没有习惯多一个人的生活,等到你成年后也会结婚的,到那时就不仅仅是这样的局面了。你要处理的问题会…”
“我才不要结婚,我不喜欢女孩,我喜欢哥哥。”
“…亚历克斯,这是不一样的,算了,以后再说。现在先把身体养好,你要是不喜欢她,不去招惹就是。庄园这么大,不一定每天都能见到面。”
亚历克斯抓住一个枕头紧紧的靠着哥哥,眼睛眨了眨还是没有神,“哥,我说的是真的,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那种喜欢,你知道么?”
“……”男爵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佛罗那,眉头一皱什么都没说。“让佛罗那多陪陪你吧。”
抬头看了看艾尔弗里德,咳嗽一声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侍卫。
两天后,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月的货物总算运到了庄园,男爵亲自接见了来访的商人。
兰特里斯庄园的正中心有一个人工修葺的湖,周围由圆形围墙隔开,墙壁上都是绿色的蔓藤,终年不开花叶子也不会变黄。湖里种着常年开放的红莲,没事的时候男爵就在那里看书休息。有事时这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就变成了秘密基地,通常是在午后散步时跟来访的大臣或商人们谈论要事。
艾尔弗里德看着那已经风干的褐色颗粒,每一粒都十分饱满,看得出来商人们为了保持良好的质量下了很大的功夫。
“沃尔兹先生,我很喜欢这些东西,很不错。”
“大人您喜欢就好。”毕恭毕敬的模样在男爵看来确实十分惹人喜欢,他觉得自己这心态或许将来再次出现就会吃亏,便只是笑笑就继续踏着缓慢的步伐。
“伦敦的天气不太适合制作这样的东西,所以才麻烦你们大老远的运送这些物资过来。一路上辛苦了,今晚我准备了简单的宴会款待沃尔兹先生,还希望先生会喜欢。”
“有劳大人了。”
在庄园的正殿大厅中央是一条直接通向舞池的通道,两边是相通的小水池,每当傍晚来临时总能看到侍女们趴在池边往池里的红莲叶片上放点好的蜡烛。
艾尔弗里德从地下室的秘密通道里直接到了正殿,只为查看宴会的布置情况。长筒靴踏着地面发出来的声音在这宽阔的空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同时还伴着回声一点点的向四周扩散。他看到仆人们正在忙着布置舞池,而从大门迈向舞池的通道上只有一位侍女在点亮路灯。
她很小心的往那些只比灯盏大些许的叶片上放置点好的蜡烛,头发虽然盘的很好却还是从后背上掉下来一撮,这不偏不倚的透露出她的认真。
男爵慢慢靠近,看着那位穿着白衣的女子,隔着摆放在道路旁的花柱他仿佛看到了那一位白发少年。再仔细眨眼确认也都还是那个人,于是便加快速度上前去。
绕过那些花柱,踏下台阶,一身黑衣的他在光线不明的空间里显得有些诡异,加上那一张表情凝重的脸更加突出。
“你…怎么会过来的呢?”问出去的时候他诧异的发现自己似乎很紧张。
“大人…”侍女见到男爵到来,立即起身行礼,手里还端着一盏没有放置的灯。
而站在台阶上的男爵借着这盏灯才看清楚了这位并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一位,不免心里顿生百般滋味无法解释。他看着侍女一头梳的整齐的黑发,加上丰满的身材,与那一位总是站着没有表情不说话的少年毫无相似之处。
最后停留在男爵身体里的情绪是失望,他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对着侍女点点头便开始发呆。
“你继续忙吧,我只是过来确认。”
这几天来自己手上都一直戴着那枚戒指,仔细将来龙去脉都回想一遍,他还是会选择自己最初做的那个决定。有些事情,被杀死在萌芽时期也许对大家都很好。
塞西莉亚站在舞池中央笑着,看到侍从们忙碌的身影就令人期待,她喜欢舞会,喜欢热闹。可看到艾尔弗里德刚才的反应后便觉得这场宴会似乎没有多大意义了。
艾尔弗里德有秘密,她觉得。
“佛罗那,”亚历克斯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慢慢沉浸到温度好好的浴池里。
“大人。”
“不许离开。”
“是。”
亚历克斯吃过哥哥亲自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