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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工程队那事也就是三十年左右的事?”曲妃撑着下巴,问道。
越阳点头,“对,旧校区太小了,但那片地不好大兴土木,你们知道的,我家附近的地上边都不敢动,只能另找,就找了现在的H大校区。施工队刨土起地基的时候从底下挖了十几副棺木,还有成堆的白骨。那工头就傻眼了,都见过尸体和白骨,但成堆的白骨还有十几副棺木他们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工人们当即就吓傻了。鬼神这种事大家都讳莫如深,给上头说的时候上头就说直接堆成山烧了,买点元宝蜡烛烧给他们,还给工人们加工资,为了钱他们只好照做,本来还高兴这次能多赚钱,谁想没几天就出事了。”
“傻的啊,这种冤死的以为烧几张纸就能没事?”陆追表示无语,如今盖个房子都要看风水,那时候盖这么大的学校能不请人看?建学校的人别是个没脑子的。
曲妃赞同,“可不是,那环境虽好,但地煞,怨气冲天杀气重,住的久了人也得不正常;亏得后来的人给压下去了。现在看来还挺平静的。哎,后来具体出啥事了?”
“开始的时候是工人们晚上睡觉老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但他们干活累,睡得死就想着大概是做梦,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是睡在临时搭的棚里,是在外头,工具也散的四处都是,起初还以为是梦游,因为不是所有人都遇见的,也没在意。但有一个胆子特别小的工人就说是不是动了别人的地界别人不高兴了,不然请人给作法。工头报了但上头给了回应说他们迷信,让他们专心做别多想。两天后那胆子小的就死了,死在工地不远的地方,缩成一团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了还是压了,反正尸检时说是全身骨头都碎了。”
“啧……先挑软的下手。”陆追啧了一声表达不屑。
越阳瞪他一眼继续道,“接下来就比较恐怖,他们的机器时好时坏,有工人从架子上跌下去,当场摔了个肝脑涂地;还有填水泥的时候有人不知怎么的就下去了,被埋住挖不出来;工程队的人都慌了,说是不干了。后来安抚住又给加了好多钱,剩下的人才提心吊胆继续干,但没几天后的晚上,大家都休息着,其中一个工人呼次呼次就起来了,眼珠子通红,猛地掐住旁边的人,旁人掰他手都掰不动,力气很大,掐的另一个人翻白眼吐白沫活生生把人脖子掐断了,然后自己又四处乱撞,一边笑一边跑一下子跑没影了。那晚上天很黑,工人们没敢动不敢出去追,提心吊胆听了一晚上的笑声,直到天亮才在不远的一大石头上发现那人的尸体,血都流干了。”
“嘶……”虽然他们是天师,但是这种事听着真渗人。
“具体死了几个不清楚,这事上边的人压下来了才没有宣扬出去,不过H大多多少少还是闹出点事情。毕竟是百年老校,信誉师资都好,也没多大影响。”越阳摊手,他说完了。
“你还没说最后是谁去解决的呢,说一半小心吃泡面只有调料包。”曲妃话才说完就被众人以“你是有多可怜竟然到吃泡面的地步”的眼神击杀了。
“说到这个,老师最清楚了不是吗?”
“啊?”柳慕言正听的入迷呢怎么突然就点自己名了?“我?”
“难道去的人是顾大少?”曲妃有些胃疼,顾大少也就二十好几吧,三十年前的事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话才出口,越阳就你没救了的表情,“顾离辰才几岁?怎么可能是他!”
“那是谁?顾家不管这种事的吧?”顺应天命,缘法自然是顾家的家训。或者说,不管闲事这词用的会比较贴近实际。
“当然不是顾家,那时有人找到我妈那去了,想让顾家帮个忙,我妈当下就恼了,说什么我越家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你都没提直接上嘴就顾家,把人赶走就不了了之了,结果后来是个鹤发童颜背了个酒葫芦的老神仙作的法,听爷爷说,他去看了,当时的情景真是,怎么说来着,哦对,哭笑不得!爷爷看不到嘛,只听得到声音,他说是百里地的鬼都在恸哭吼叫,那老神仙就慢悠悠的抱着酒葫芦在喝,眼神迷瞪瞪的,嘴里嘟囔着啥咒语也没听清,酒葫芦一扬,呼啦一声,安静了……”
“……”
“就这样?”
“就这样。”越阳很平静,当初听说的时候还以为会是番恶战,结果就这么轻易的没了。真对得起爷爷那句哭笑不得。
“那关头啥事?”陆追脑子有些不够用。
“你笨啊,头的师傅就是个鹤发童颜背着酒葫芦的人。”
“啊?是吗头?”陆追问。
柳慕言严肃的点点头,“是,师傅是这样的,爱喝酒,常年酒葫芦不离身。”而且,去见他时不带好酒还不高兴,小孩似地扁嘴和你耍赖皮撒娇,这是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板着脸晾你一整天,你走了就游魂般跟着你,你不走就和你干瞪眼,还会捉弄人……后面的绝不能说,师傅神仙般的形象他要保持。
“头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陆追同情的看着柳慕言。
“呵呵……”柳慕言干笑,“这下我要完了。”
“怎么?”
“陆局让我去H大搞个讲座,宣传安全教育知识。”
“哎哟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Σ(っ °Д °;)っ 新篇章开始了,筒子们给我点动力……
☆、番外1——那时年少
认识顾离辰前的柳慕言是个自闭的小孩。
因为体质的原因,邻居的孩子们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总说他脑子有问题,成天说看见什么奇怪的哥哥姐姐爷爷奶奶的。
小点的时候还好,上小学后就更严重了。小小的一个团子背着书包每天自己上下学;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看其他小孩成群结队的回家或者被父母接回家。
柳慕言抿着嘴看班上一直欺负自己的小胖子也有哥哥来接顿时有些委屈,在校门口踟蹰了半天才踢着小石子慢悠悠的走回家。看了眼旁边冲自己笑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白衣姐姐,虽然大家都看不到她,这也算有人来接他了吧?
回到家门口时那个一脸血肉模糊的白衣女鬼凄厉的惨叫一声,仓皇失措的逃跑了。柳慕言只觉得胀热的眼睛舒服了一些,转过脸就看到个比自己高的男孩站在大门后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微挑的双眼隐隐透着欣喜。
这是顾离辰与柳慕言的初次见面。
那时候的柳慕言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漂亮哥哥拉起自己的手,摸自己的脸颊,把自己搂进怀里,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慕言回来了吗?”
“爷爷,是我。”柳慕言被抱在顾离辰的怀里,声音显得闷闷的。
柳慕言的爷爷出来一看,笑的眼睛都成了条缝,“还没进屋就和哥哥玩起了?”
“哥哥?”
“来来,慕言进来,见见你师傅。”老人没说什么,招手让两个小孩进屋。
柳慕言被牵着走进屋里,还没踏进客厅就闻到一股淡而清冽的酒香。一个鹤发童颜抱着酒葫芦的老头缩在椅子里,眯着眼睛打量他。
“前辈,这就是我孙子,名叫柳慕言。”柳慕言的爷爷低下头看小慕言,小家伙正睁大圆眼睛看了看喝酒的老人又看了看旁边的顾离辰,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慕言?”那老头睁开眯成条缝的眼睛看柳慕言,又转脸看一边的顾离辰,“嘿……真是机关算尽啊。”
顾离辰没说话,只看着柳慕言,冰凉的手轻轻摩挲他的眼睑,见小家伙冲自己笑,笑容暖呼呼的。
柳慕言的爷爷抱了一坛子好酒放在桌上,看着柳慕言眼里有着不舍,“前辈,以后慕言就麻烦您了。”
“哎……”老头摆了摆手,醉醺醺的样子没了,眼神清明,“不过是教个孩子学画,每周末上我那去就成,不过要先到我那待两个月,暑假快到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柳慕言的爷爷转身摸了摸孙子的脑袋,“慕言,去和师傅学画画好不好?”
顾离辰黑线,感情您老还没问过孙子就自作主张了。
“画画?”
“孩子,跟我学画眼睛不会疼哦。”老头伸手碰了碰柳慕言的眼睛,笑道。
柳慕言眨了眨大眼睛,嘴唇抖了抖,有些犹豫又有些期待的问道:“……哥哥,也在吗?”
老头笑了,“当然,这是你师兄,当然在。”
顾离辰对老头笑的十分有深意,“占我便宜?”
“哎……”老头有些俏皮的笑了,“你现在确实是我徒弟,礼貌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