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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闵帆一把推开洛然,低笑:“呵呵!也亏得我这笔风流债才能查出来你这个孽种!你妈妈要不是为了掩盖她在外偷情的事实,又何必逼着徐丽离开!幸亏徐丽提前拿到了鉴定书,就算离开了也是清清白白走的!要不是最后她们母子在北街过不下去了想到投靠我,我大概一辈子都在傻乎乎的替别人养儿子!”
“不可能!妈妈从来不是那样的人!”洛然吼得声嘶力竭,心脏又开始绞痛,几乎是用尽全力强撑才不至于失去意识。
洛闵帆却不肯放过他,残忍的说:“你跟你妈妈都是一路货色!欠人操的下流东西!把你送给韩离算是便宜你了!”
洛然听得气血上涌,喉头才觉得有丝腥甜之味,眼前就开始发黑,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意识逐渐模糊之际,洛然只隐约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喊。
“洛然——”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我卡文了,你们会难过吗?我说我写不下去了,你们会给负分吗?
好吧,我老实的一边待着去了。不明真相的,不许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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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宋非一大早接到医院的电话,连课也不去上了,直奔人民医院而来。等他冲进特别加护病房的时候,原先给他打电话的护工早就换了班回去休息了,只剩下一个不明状况的,宋非问什么对方都是摇头。
最后,宋非也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在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宋杰发呆。直到医生走进来检查宋杰的身体状况,宋非才似又活了一般,连忙围着医生问话。
“我哥是不是有知觉了?听昨晚值夜的护工讲,她看见我哥的手指头动了。”宋非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抹希翼,神情间十分迫切。
这医生也是宋杰的主治医生了,跟宋非打了一年交道,基本是把这个少年的脾气摸透了。他也不急着回答宋非的话,而是查看了连接在宋杰身上的各项仪器,又记录下心跳血压之类的数据才肯回身对宋非说话。
“子弹是打进脑子里去的。就算开颅手术是成功的。伤了那么多的神经血管,哪有那么容易长好的?在医学上来看,你哥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耐心等着吧,只要你哥求生意志还在,你总能看见他醒的那天。”
医生拍拍宋非的肩膀,转身要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又回身对宋非说:“昨夜当班的医生是留下了交接日志的,你哥真要是有过知觉,应该有记录的。要不要跟我去查查?”
原本还垂头丧气的宋非立即有了精神,一边点头说好一边催着医生回办公室。惹得这年轻的医生一阵无奈。
宋非跟着医生回办公室查了查工作日志,发现并没有记录宋杰的病情有进展,心底又是失望一片。跟医生打了声招呼,宋非就走出来打算回病房去再看看宋杰。
没想到陡然听见一声耳熟的吼声,宋非不由得往对面楼瞧去,眼见着那个白衫少年的侧影熟悉得很。扶着栏杆,眯眼又看清楚了些,宋非才猛然醒悟——那人是洛然!
宋非立即一阵着恼。心里想着韩离还在到处撒网抓人,这人倒是自己先跑出来惹事。宋非皱了眉头急忙往洛然站的楼层跑去。
等到宋非气喘吁吁跑上去,只看见洛然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往后退。宋非正疑惑着,就看见洛然蓦地往后一仰,居然倒在了地上!
“洛然!”宋非惊呼了一声,大跨步上前去扶人。这才发觉洛然嘴唇发紫,面色发青,双眼早已紧紧闭了不醒人事,连手也是冰凉的。
宋非慌了起来,抬头喊人帮忙,却看见不远处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扭头就走。宋非拧眉想着这男人怎么看着眼熟,再低头看了眼洛然的脸,宋非立即记起那男人居然是洛然的父亲!
洛闵帆听着宋非喊人帮忙的声音,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直至他走下楼,看见拐角处的一个人影,笑容才略微收敛了几分。
“你来得倒也快。”洛闵帆走过去,站在那人的侧面,低声说了一句。
韩离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面色竟然有些冷峻,“为何你的人只通知了韩哲?”
洛闵帆扬眉,缓缓回应:“是他拿了二十万来跟我买消息,可不是我把消息送上门的。”
韩离扯开唇冷笑,眼里的光芒愈加犀利,“真是多亏你有那么个儿子,这边卖了那边卖,竟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洛闵帆摇了摇头,转脸向楼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韩总还不快去?我可看见宋家的小少爷抱着他在那儿叫救命呐!”
韩离的心一凛,再也顾不得质问洛闵帆的话,抬了脚就往楼上奔去。洛闵帆抿唇,看了眼韩离的背影,冷声自语:“你就是她的污点,只有全毁了,她在这一世才算干净……”
韩离一路冲到楼上,正看见几个人围成一团。走得近了,才看清楚洛然紧闭双目仰躺在地,另有人在给他做急救措施。
“都在瞎忙什么!还不赶紧送他去急诊室!”韩离吼了一声,推开围在周边的人,蹲下去就把洛然抱进怀里站了起来。
宋非瞪着韩离,却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赶紧推了一个人在前面领路。即刻将洛然送往急诊部救治。
韩离看了眼洛然的脸色,略有些心惊。他从没听说过洛然有什么病史,平常看见这少年,也只当他是皮肤白皙。现在细想,竟然是气血不足使得面色一直苍白。
宋非走在韩离身后,看着他将洛然送进急诊室后立即转身出去打电话。韩离原来是想守在洛然身边看情况的,在医生的坚持下也只能出去等。
然而出来后,不见了宋非。韩离一阵疑惑,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韩离掏出行动电话打给韩哲,不一会儿功夫,韩家的打手就来了十来个守在韩离身边。
洛然暂时醒不过来,急诊室的医生通知危险期已过但要留院观察。韩离立即拿出钱来给洛然登记了单人病房,陪着洛然在病房坐下了。
夕阳下沉,月上树梢,医院各处灯火通明却是比闹市里安静许多。
洛然醒过来的时候,还没张开眼睛就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虽是极淡的,但对于他这样住惯了医院的人,不用睁眼就知道自己躺在哪里了。
洛然微微侧身,没有张开眼睛。他细细回想,终于记起自己在失去意识以前听到了什么。洛闵帆的嘲讽和诬蔑,还有他那张恶毒的面孔,在洛然的脑海里不停翻滚。
质疑和愤怒的情绪通通涌上洛然的心头,竟是逼得他心脏一阵绞痛,连额际上的青筋都隐隐暴了出来。
韩离原本是坐着的,看见洛然侧身的时候猜他大概是醒了,不由得站立起来靠近了病床边查看。
瘦弱的少年侧卧在雪白的床单被套里,正因为疼痛难耐而在被褥里蜷缩成了一团。清隽的面孔里藏着一抹隐忍,时而有一两声呜咽自那张泛紫的嘴唇里溢出。
怎么看都是十足病弱的模样,反倒成了韩离眼底的钉子。打消了对洛然说话的念头,韩离转身出去喊医生。
等医生护士都涌过来了,韩离只皱着眉站在门外。大概是心绪真的烦躁了,他倒忘记自己是站在医院里,摸出根烟来就打算点上。
有旁边路过的护士看见,一把夺过韩离手里的打火机指着电梯口的方向就说要他去吸烟区。韩离瞪着年轻的小护士,僵持了半天,最终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
原本听着差遣跟过来的打手们见韩离要走,倒也乖觉。一半人跟着韩离走了,一半人留下坐在洛然的病房外面看守,自有秩序的样子。
等到午夜时分,斐阳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口罩悠悠闲闲逛过来的时候,守在洛然病房外的打手们竟没一个怀疑他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斐阳推门进去了。
洛然躺在床上睡不着,只能看着挂在床前的盐水瓶子发呆。他一直没有开口问医生是谁送他来的,一方面是不关心,一方面也是不想听到某个熟悉的人名。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又被人关上,轻微的落锁声在静寂的病房内尤为清晰。
洛然转过头看向来人,只当是值班的医生来看自己的病情,低声告知:“已经不疼了。”
“呵——”一声轻笑过后,斐阳拉下了脸上的口罩,满脸的温和笑意。
“怎么?我家的房间还不如这医院里的病房舒服?非要瞒着我跑这里来住一住才甘心?”斐阳走过来坐在病床边上,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打趣。
洛然弯唇,眼眸内闪过一丝落寞,轻声问:“怎么会找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