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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元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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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村濒临浣江,相传是西施烷纱之江,又称浣纱江。当时,江上无桥,姚氏祖先置一渡船,供人公渡,那小村便被叫做“姚公渡”。后来,渡口设船埠,遂改名“姚公埠”。姚公埠日渐发展,由小村变成小镇。
  姚公埠是一个建在堤上的小镇。它的一边是浇江,另一边是农田。农田的地势低,不得不沿江筑堤。人们的房屋无法建在那低湿的地里,只好建在堤上。于是,姚公埠成了一个沿江而建的狭长的小镇,象一条带鱼似的。
  姚公埠的居民,差不多家家姓姚。据说,是由一个姚姓老祖宗繁衍下来的。
  在姚公埠,有一座房子,人称“九间头”——那房子南、东、西各三间,共有九个房间。在“九间头”对面,有一座象北方四合院的房子。走进大门,是一个四方的院子。院子的三面,是平房,正面是两层楼房,上下各为三间(后来扩建为上下各为五间)。这便是姚家老屋。
  老屋的主人胖墩墩的,那喉咙又响又亮,站在院子里喊一声,连“九间头”的糊窗纸都要抖几抖。此人姓姚名西曜,有田一百二十亩,在姚公埠下村算是数得上的地主了。这些田地,是从曾祖父姚杏生、祖父姚麟秀、父亲姚宝槐手中传下来的。姚宝槐是清朝秀才,两度赴绍兴考举人,未中,疯癫而死……
  光绪三十年,吹吹打打,一顶从二十里外盛兆坞抬来的花轿,使姚西曜有了妻室。新娘姓张,按老规矩,也就唤做“姚张氏”。
  姚张氏过门不久,为姚家添了一个胖小子,那是清朝光绪三十二年的事。“翻译”成公历,也就是一九○六年。
  姚西曜希望儿子成个秀才,取名姚梦生,亦即姚蓬子。
  子肖其父,姚蓬子的声音也格外响亮。不论在讲坛上,在家中,当他慷慨激昂起来,声音常常会使窗玻璃为之不断震动。
  姚张氏是个和颜悦色的人。虽说姚西曜发起脾气来翻江倒海,使姚张氏一声不吭,使鼓槌如同敲打在丝棉被上一般。姚张氏把姚家料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把歪放的椅子,没有一个倒了的油瓶。
  姚家的日子渐渐兴旺起来,加盖了三间楼房,后来又扩建为上下各五间。
  姚西曜当上了“圩长”。那里把堤称为“圩”。圩分段“承包”。圩长,也就是某一段江堤之“长”。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圩长”大约相当于居民小组长。
  在生下姚蓬子八年后,姚张氏又生一女,取名姚舞雁。梁实秋先生于一九七四年写的《槐园梦忆》中,有一句提到姚舞雁。那是述及他的妻子程季淑在一九四八年冬从北平选抵南京时,“第二天她得到编译馆的王向辰先生的照料,在姚舞雁女士的床上又睡了一晚”。梁实秋乃编译馆馆长,姚舞雁多年来在梁先生手下干事。
  姚西耀在乡下当了一辈子上财主,希望儿子有点出息。在姚公埠念过私塾之后,姚西耀就把儿子送到绍兴上中学,后来姚蓬子讲话有点“绍兴官话”的味道,便是绍兴中学给他留下的“印记”。
  中学毕业之后,他远走高飞,考入了北京大学。
  一九二四年夏日,姚张氏常常发烧,气喘,不断地吐浓痰。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脸上还长出许多红点。
  就在这个时候,十八岁的姚蓬子从北京大学急急奔回老家,探望重病的母亲。姚张氏的病越来越重,水米不进。
  姚西曜赶紧从几十里外请来医生。医生只略微看了一下,便连连摇头,写下处方,连饭都不吃,就拎起出诊皮包走了。
  医生不吃病家的酒莱,这意味着病人已病入膏肓。
  医生临走留下一句话:“如果病人脸上的红点褪去,那就不行了。”
  姚西曜还来不及去抓药,妻子脸上红点褪去,一命呜呼。
  仁立在母亲坟头,姚蓬子久久无言。他把无限哀思,凝在一首题为《自从我死去了母亲》的小诗里。
  逝者长眠,很快从人们的记忆中流逝。白色的纸花、黑色的布馒刚刚扫去,姚家小院挂起了红花、红布,燃起了喜庆的鞭炮。
  一顶花轿进了小院。姚西曜在姚张氏死去的当年便娶了继室,叫冯雅琴。比起姚张氏来,冯雅琴显得更为精明能干,尤其是擅长理财。两年之后,冯雅琴生一女,取名姚飞雁。又过三年,冯氏再生一女,取名姚鸣雁。
  一九三七年,姚西曜明显地消瘦下去,胃口越来越差。他不断地吐出紫黑色的血块,终于一病不起,死于姚家老屋。
  冯雅琴成了一家之主。靠着佃户耕种姚家土地,她在姚公埠过着无忧无愁的日子。直到临近解放之际,她知道世道要大变,便卖了土地,家产,逃到上海,住在姚蓬子家中。
  她与姚蓬子之间的感情,不好,也不坏……
  生母姚张氏的病逝,曾使姚蓬子陷入深深的哀痛之中。他的大学同学周颂棣住在离姚公埠八十里路左右的地方,托人带来口信,邀他去做客,散散心。
  姚蓬子来到周家,结识了周颂棣的姐姐。他有心,她有意。本来是为了驱散丧母之痛,却迎来了爱情之蜜。
  沉醉在诗的梦幻中的姚蓬子将情思化为情诗:
  你小小的唇正象一颗酸果儿,
  虽然颜色是红晶石似地鲜艳,
  味儿却酸酒一般苦。
  因为我正想试尝苦的滋味呢,
  故而我们的唇儿触着时,
  我的眉间透露了笑意。
  爱情虽然滋润了他枯萎的心田。但是,对自己未来充满种种幻想的姚蓬子,不满足乡间的平淡生活,他常常梦想着哪一天成为一个大人物,大圣人。于是,他告别了浣江的水,告别了母亲的新家,告别了恋人的红唇,来到了繁华的大上海。
  象征派诗人
  把青春的火花凝固,那就是诗。
  青春焕发的姚蓬子,沉醉于诗的幻梦。
  一九二四年盛暑,料理了母亲的丧事之后,借助于一位同乡的介绍,来到了上海,在光华书局当编辑。从此,开始了他的文学生涯。
  脱去长衫,穿上西装,姚蓬子昂首阔步于上海四马路(今福州路)。那时的大马路、二马路、三马路(今南京路、九江路、汉口路)是商业街,而四马路则是文化街。
  徜徉在四马路,姚蓬子如鱼得水,以为中国虽大,唯此街于他最直。在四马路上,中华书局、梁溪图书馆、新文化书社、群众图书公司、有正书局、大东书局、泰东图书局、国华书局、来青阁,比肩而立。自四马路转角往南,棋盘街上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文明书局、民智书局、武学书局、公民书局、中华图书馆、扫叶山房、文瑞楼、著易堂、广益书局鳞次栉比。不远处,有着会文堂书局、新民图书馆、亚东图书馆、千顷堂、蟫隐庐。
  这里是书的王国,文化的殿堂,作家的摇篮,书商的市场。
  一九二四年六月,四马路上一家名叫“光华药店”的铺子,被新创办的书店买下,挂出了“光华书局”的招牌。
  光华书局给四马路增添了气息,它是那里第一家专出新文艺书籍的书店。老板乃上海出版巨子张静庐。他先在上海创办了颇有影响的《商报》。后来,他想在《商报》办个出版部,印行书籍。张静庐与郭沫若相熟。当他来到上海环龙路(今南昌路)郭寓,郭沫若痛快地答应给他两部书稿——《三个叛逆的女性》和《文艺论集》。张静庐开始印郭沫若的这两部书,便打出了“光华书局”的牌子。正巧,四马路上有一家光华药店支撑不下去,要出租店面,张静庐就租了下来。于是,“光华药店”变成了“光华书局”。有趣的是,开业之后,仍不时有人进来问:“卖药吗?”
  郭沫若的两本书为光华书局打响了第一炮。此后,郭沫若等编的《创造社丛书》、《创造季刊》,也都由光华书局印行。光华书局与创造社结下了深缘。
  张静庐先生是浙江镇海县人氏,跟姚蓬子算是大同乡。借助于一位熟人的介绍,姚蓬子进入光华书局,担任编辑。从此,他踏上了上海文坛。
  头一回去见张老板,姚莲子西装毕挺,领带打得端端正正。
  才几天,他就扔掉了领带,又过了几天,解开了衬衫领扣,再过几天,连西装扣子也不扣了。他是一个随便惯了的人,受不了“束缚”。不修边幅、散散漫漫的他,又常爱激动。一旦激动起来,他就不住地在屋里踱来踱去,即便夜深人静,他也会突然跳下床来,写下抒发自己激情的诗句。
  一九二九年,姚蓬子在为自己的诗集《银铃》写序时,曾追忆当初:
  “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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