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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元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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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不是当年他自己在《论“知音”》中所宣称的:“批评家应当成为作家的知音!他不是高高在上给作家打分数的教师,他应当成为懂得作家的心的挚友和诤友。”
  他,已成为高踞于作家头上以鸣鞭为职业的总管!
  “姚文元=棍子”,不仅许许多多作家如是说,而且千千万万的读者也如是看。
  半是讽刺,半是忿懑,人们称姚文元为“摇棍子”!
  在报纸上出头露面的是姚文元,在当时很少有人知道幕后指挥是张春桥。
  偶然,有一回姚文无泄露了天机:
  姚文元到《解放日报》上任之后,在“朝花”副刊版上开辟“文坛漫步”专栏。积极的投稿者之一,便是徐景贤。
  徐景贤接连在“文坛漫步”专栏里发表了《冷酷的观众》和《摇头派》两文。石铮则写了《何惧于摇头》,对徐景贤的文章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姚文元见到石铮,用近乎恫吓的口气说道:“‘文坛漫步’有个作者座谈会,景贤也参加的。春桥同志经常给我们指示,对我们很有帮助。景贤写的短文,春桥同志是看过的。”
  姚文元的话,明明白白地把后台老板说了出来:张春桥不仅给他们“指示”,而且还审看文章!
  第八章 几番论战
  “出气简报”大骂姚文元
  一九六二年,春回大地,和风吹拂。中国的政治气候转暖,变为宽松。
  “大跃进”的锣鼓紧敲了四年之后,总算歇一歇了。
  一九六二年初,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了扩大的工作会议。参加会议者达七千多人,于是便称“七千人大会”。刘少奇代表中共中央作报告,指出:当前经济困难的原因,除了由于自然灾害造成农业歉收以外,“还有一条,就是从一九五八年以来,我们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在会上,毛泽东就前几年工作中“左”的错误,做了自我批评。
  三月,周恩来、陈毅专程前往南方,出席了文化部、中国剧协在广州召开的话剧、歌剧、儿童剧座谈会。这个会议后来被称为“广州会议”。周恩来作了《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指出“十二年来,我国大多数知识分子已有了根本的转变和极大的进步”,指出我国绝大多数知识分子是属于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陈毅快人快语,明确提出了“应该取消‘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帽子”,“戴上无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帽子”,亦即“脱帽加冕”。
  四月,经党中央批转的文化部党组和全国文联党组提出的《关于当前文学艺术工作若干问题的意见(草案)》(即著名的《文艺八条》)下达了,明确指出要纠正“对一些文学艺术创作所进行的简单粗暴的批评”。
  “翻译”成通俗、明白的语言,那“简单粗暴的批评”,亦即“棍子”。
  四月二十七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加速进行党员、干部甄别工作的通知》,指出:“凡是在拔白旗、反右倾、整风整社、民主革命补课运动中批判和处分完全错了和基本错了的党员、干部,应当采取简便的办法,认真地、迅速地加以平反。”
  一次次会议,一份份文件,不断地加温。上海,开起“出气会”来了。
  什么“出气会”呢?
  “白天出气,晚上看戏。”上海的知识分子之中,流行着这么句口头语。
  “白天出气”——那就是出席“出气会”,吐出积压在心头的闷气、怨气、怒气。
  “出气会”规定了“三不”,即“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为了体现“三不”精神,规定会议不作记录,让大家“敞开出气”。
  如此“敞开出气”,放出来的是重要的“气”——平常听不见的声音。“上头”很想知道下面出了什么“气”。
  为了便于向“上头”汇报“出气”的情况,会场上出现许多“联络员”,差不多每个小组都有两个“联络员”。
  “联络员”们只带耳朵,不得在会场上作记录。
  令人惊奇的是,“联络员”们虽然不大喝茶,却仿佛患了“多尿症”,不时在会场和厕所之间穿梭。
  原来,“联络员”们在会场上听,躲到厕所里记。因为“联络员”们正以“阶级斗争”的目光审视会场,把那些“气话”当作“反党言论”。他们的脑子的记忆力毕竟有限。于是,不得不常常躲进厕所,飞快地在小本本上记下那些“反党言论”。
  凭借着“厕所笔记”,“联络员”们写出了一份份“出气简报”,飞到柯庆施手中,飞到张春桥手中,飞到姚文元手中。
  来自文艺界的“出气简报”,不约而同地朝姚棍子“出气”——人们对他充满怒气!
  看着“出气简报”,姚文元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要披挂出击。
  张春桥的话,一下子使姚文元“清醒”了:“你忘了一九五七年的大鸣大放?不到火候不揭锅!”
  姚文元耐着性子、硬着头皮,读着那一份份“出气简报”。
  有人在“出气”时质问姚文元:姚文元连篇累牍发表“美学笔记”,其实姚文元对美学一窍不通。姚文元胡说什么“白色是象征恐怖的,红色代表革命”,试问,毛主席的诗《沁园春·雪》如何解释?难道那写的是一片“恐怖”世界?……
  姚文元气得七窍生烟了!
  就在这个时候,上海市第二次文代会自五月九日至十六日召开。光是在“出气会”上出气,还不过瘾。这次文代会,成了上海文艺界人士的大规模的“出气会”……
  巴金怒斥“姚棍子”
  写过“爱情三部曲”——《雾》、《雨)、《电》,写过“激流三部曲”——《家》、《春》、《秋》,巴金的作品使巴金在上海文艺界具有崇高的声望。鲁迅在一九三六年写的《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一文中,曾称赞巴金:“巴金是一个有热情的有进步思想的作家,在屈指可数的好作家之列的作家。”受鲁迅赞誉时的巴金,不过三十二岁。
  巴金素来埋头于创作,是一个擅长于文笔却不善于言谈的作家。几乎没有见到过他厉色疾言。
  在上海第二次文代会的讲坛上,巴金破例作了充满火药味的长篇讲话,题为《作家的勇气和责任心》。他的发言稿,经删改后,载于《上海文学》五月号。二十四年之后,当《巴金六十年文选,一九二七——一九八六》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时,巴金根据原稿,把当年被迫删去的文字补齐,成为完壁。
  巴金的讲话的主题,便是拿出“作家的勇气和责任心”,批判了姚文元之流的棍子。
  按照巴金发言原稿,摘录如下,从中可以窥见一位中国当代卓有成就的作家对于“棍子”们的温怒:
  我有点害怕那些一手拿框框、一手捏棍子到处找毛病的人,固然我不会看见棍子就缩回头,但是棍子挨多了,脑筋会给震坏的。碰上了他们,麻烦就多了。我不是在开玩笑。在我们新社会里也有这样的一种人,人数很少,你平日看不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但是你一开口,一拿笔,他们就出现了。他们喜欢制造简单的框框,也满足于自己制造出来的这些框框,更愿意把人们都套在他们的框框里头。倘使有人不肯钻进他们的框框里去,倘使别人的花园里多开了几种花,窗前树上多有几声不同的鸟叫,倘使他们听见新鲜的歌声,看到没有见惯的文章,他们会怒火上升,高举棍棒,来一个迎头痛击。他们今天说这篇文章歪曲了某一种人的形象,明天又说那一位作者诬蔑了我们新社会的生活,好象我们伟大的祖国只属于他们极少数的人,没有他们的点头,谁也不能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他们人数虽少”,可是他们声势很大,写稿制造舆论,他们会到处发表意见,到处寄信,到处抓别人的辫子,给别人戴帽子,然后乱打棍子,把有些作者整得提心吊胆,失掉了雄心壮志。
  ……无论如何,我们要顶住那些大大小小的框框和各种各样的棍子。棍子决不会自己消灭,我们也无法要求那些用棍子推销框框的人高抬贵手,检讨、沉默和懦弱都解决不了问题。做一个作家必须有充分的勇气和责任心。只要作家们有决心对人民负责,有勇气坚持真理,那么一切的框框和棍子都起不了作用,而且会逐渐销声匿迹。本来嘛,在我们的光辉灿烂的新社会里,它们早就应该销声匿迹了。
  说到这里,我还应该加一个说明:我在上面提到的并不是批评家。对于批评家我是怀着很大的敬意的。我们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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