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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元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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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八年二月十七日,郭沫若、茅盾、老舍、阳翰笙、楼适夷、郁达夫、冯乃超等共聚汉口,发起成立了“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简称“文协”)。“文协”决定出版机关刊物《抗战文艺》,由老舍负责,楼适夷担任编辑,吸收姚蓬子搞出版工作。
  姚蓬子在国民党这边有靠山,在共产党那边有熟人,左右逢源,两边都有“关系户”。他很会经营,袋里常常塞着大把钞票。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他意识到金钱的重要,于是想方设法弄钱,以使小家庭生活安逸。他居然混得不错,在“中苏文化协会”也挂上个头衔——他是个善于钻营的人……
  假钞票帮助了作家书屋
  一九三八年十月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日这三天,汉口、武昌、汉阳相继落入日军手中。
  蒋介石逃往“陪都”重庆苟安,姚蓬子“紧跟紧追”徐恩曾,也逃往这座山城。
  明里,姚蓬子挂着《新蜀报》副刊主编的头衔。
  暗里,姚蓬子依然干着中统特务的勾当,与徐恩曾保持着单线联系。
  关于姚蓬子在重庆依然是中统特务,有着两份铁证。
  徐恩曾的秘书袁逸之,曾写下这样的回忆:
  一九三九年,我在重庆国府路二八二号,国民党中央调查统计局副局长徐恩曾家任他的私人秘书,约在五、六月的一天晚上,特务头子徐恩曾,交了三百元法币给我,对我说:“姚蓬子明天来家,你把钱给他。”第二天上午十时左右,看门副官王积善上楼来对我说:“姚蓬子来见你,要不要见他?”我说:“叫他上来。”王引姚上楼来见我。我把徐交的钱给了他,他卑躬曲膝的样子对我说:“袁秘书,谢谢你。”在抗战这段时期,姚蓬子从汉口撤退到重庆,表面上仍打着左翼文化人的招牌在社会上闯,而暗里却单线直接和特务头子徐恩曾联系,供特务机关使用。
  另一位历史的见证人,则是国民党中统局本部秘书、重庆区区长张文,他也还记得:
  一九三九年至一九四○年期问,在设于重庆川东师范的中统局本部,我曾几次碰到姚蓬子。当时我任中统局第一组第二科长,曾受姚蓬子之托。代他向徐恩曾要到一笔津贴。
  从叛徒到中统特务,姚蓬子的一轨迹“是清清楚楚的。
  不过,姚蓬子毕竟是聪明人。这时候,共产党的势力蒸蒸日上,中国的未来必是赤旗的天下,已是十分明显的了。姚蓬子不能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瞻念前途,不寒而栗,他想为自己留条退路了。
  他左思右想;当诗人吧,写诗那点稿酬,如胡子上的饭粒;当作家吧。写什么呢?写左翼作品,徐恩曾不会放过他。写反共作品,会遭左翼作家白眼。办刊物吧,难!在南京,丁玲与徐恩曾那一段对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稳而又妥的,还是开书店。进,可以自己印书出书;退,还可以销售别人印的书。不论进退,都可以赚钱。
  他嗫嚅着,向徐恩曾吐露了自己的打算;开设一家书店。“独立谋生”去……
  出乎意外,徐恩曾痛快地答应下来,而且还借给他一笔款子。
  姚蓬子千恩万谢,接过这些新钞票,再三声言:一旦书店站稳脚跟,有所盈利,日后定然连本加息奉还!
  于是乎,重庆白象街头冒出“作家书屋”的崭新招牌,经理便是“左翼作家”姚蓬子。
  这个书屋,兼出版社和书店于一身;姚经理,则兼编辑和老板于一身。
  “作家书屋”既出书,又卖书。
  姚蓬子靠着徐恩曾的“资助”,终于在山城重庆有了立足之地。他打心底里感激徐恩曾——姚文元的“干爹”。
  殊不知徐恩曾乃是一只老狐狸,姚蓬子竟被他蒙在鼓里。
  原来,徐恩曾那时手中的新钞票正愁甩不出去呢!他乐得“资助”姚蓬子,以图日后偿还。
  徐恩曾神通广大,他手下的“中统”待务获悉重要情报:“中央银行”的钞票,曾委托上海中华书局代印。在日军攻占上海之际,这批印钞票的铜版匆匆运往香港中华书局。香港落入日军之手以后,铜版被日本特务运回上海,在那里大量印刷……
  徐恩曾跟日本特务机关挂上了钩,悄然把日军印制的假钞票,运往重庆,抢购物资。徐恩曾从中发了大笔横财。自然,从中瓜分一些给日本特务。
  徐恩曾手中有的是“钱”。他借给姚蓬子的大沓新钞票,乃假钞票也!
  直到一九四三年秋,“中统”的“对头”——“军统”头头戴笠,从浙江缉私处长赵世瑞那里,获知两艘路过杭州的商船装有大量假钞,而船长持“中统”的证明文件不许任何人上船搜查。
  戴笠命“军统”特务截船,把钞票空运至重庆。经中央银行鉴定,证明皆为伪币。
  戴笠立即密报蒋介石,告了徐恩曾一状。
  蒋介石在盛怒之下,撤了徐恩曾的中统局局长职务。
  徐恩曾倒台了。然而,借助于假钞票开张的作家书屋却没有倒闭……
  姚蓬子毕竟在文艺界人头颇熟,拉稿颇有手腕,从名家手中弄到不少书稿。他算不上一个有实绩的作家,倒是一个会赚钱的出版商——他把目光盯在名作家身上,知道名家的书有号召力,易销,也就易赚钱。
  一九四二年六月二十四日,重庆的《新民报》上,刊载了老舍的《姚蓬子先生的砚台》一文,可以说是当年“作家书屋”老板姚蓬子的生动写照。文章短、幽默,全文照录于下,以飨读者:
  作家书屋是个神秘的地方,不信你交到那里一份文稿,而三五日后再亲自去索问,你就必定不说我扯谎了。
  进到书屋,十之八九你找不到书屋的主人——姚蓬子先生。他不定在哪里藏着呢。他的被褥是稿子,他的枕头是稿子,他的桌上、椅上、窗台上……全是稿子。简单的说吧,他被稿子埋起来了。当你要稿子的时候,你可以看见一个奇迹。假如说草稿是十张纸写的吧,书屋主人会由枕头底下翻出两张,由裤袋里掏出三张,书架里找出两张,窗子上揭下一张,还欠两张。你别忙,他会由老鼠洞里拉出那两张,一点也不少。
  单说蓬子先生的那块砚台,也足够惊人了!那是块无法形容的石砚。不圆不方,有许多角儿,有任何角度。有一点沿儿,豁口甚多,底子最奇,四围翘起,中问的一点凸出,如元宝之背,它会象陀螺似的在桌子上乱转,还会一头高一头低地倾斜,如波中之船。我老以为孙悟空就是由这块石头跳出去的!
  到磨墨的时候,它会由桌子这一端滚到那一端,而且响如快跑的马车。我每晚十时必就寝,而对门儿书屋的主人要办事办到天亮。从十时到天亮,他至少有十次,一次比一次响——到夜最静的时候,大概连南岸都感到一点震动。从我到白象街起,我没做过一个好梦,刚一入梦,砚台来了一阵雷雨,梦为之断。在夏天,砚一响,我就起来拿臭虫。冬天可就不好办,只好咳嗽几声,使之间之。
  现在,我已交给作家书屋一本书,等到出版,我必定破费几十元,送给书屋主人一块平底的,不出声的砚台!
  哦,老舍在四十年代所写的姚蓬子的故事,跟施蛰存在八十年代讲述的姚蓬子的故事,如出一辙。在生活中,姚蓬子的随随便便,嘻嘻哈哈、邋邋遢遢、马马虎虎是“出名”的。
  自从办起作家书屋,姚蓬子便混迹于左翼文人的阵营。遇见老熟人,问起他这几年的遭遇,他便长叹一声:“唉,唉,当时在南京,我发表那《宣言》,也是迫不得已、言不由衷呀!落到那种地步,不来个‘假自首’,脑袋就要搬家!那些年,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不,如今我获得‘自由’,就‘过来’了。”
  他,见一个,说一个,发表着他的新的“宣言”。
  虽说他再也无法重新混入共产党,但是他的“宣言”还起了不小的作用,他居然又常常出现于左翼文人的聚会。他不断地出版左翼作家们的著作,给作家书屋涂上了一层“革命”的油彩。
  最使姚蓬子得意的是,冯雪峰住到作家书屋里来了!
  冯雪峰是中共在文艺界的重要领导人。一九四一年,被国民党逮捕。当时,他化名冯福春,国民党警察局并不知道此人即冯雪峰。他被关入江西的上饶集中营。他在集中营里病重。消息传到上海,然后传到延安。毛泽东和陈云得知之后,马上发电报给在重庆的周恩来和董必武。几经曲折,终于由宦乡设法,把冯雪峰从上饶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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