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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寝不报。
永昌元年,立焕母弟昱为琅邪王,即简文帝也。咸和二年,徙封会稽,以康帝为琅邪王。康帝即位,哀帝为琅邪王。哀帝即位,废帝为琅邪王。废帝即位,又以简文帝摄行琅邪王国祀。简文登阼,国遂无嗣。帝临崩,封少子道子为琅邪王。太元十七年,道子为会稽王,更以恭帝为琅邪王。恭帝即位,于是琅邪国除。
简文帝七子:王皇后生会稽思世子道生、皇子俞生。胡淑仪生临川献王郁、皇子硃生。王淑仪生皇子天流。李夫人生孝武帝、会稽文孝王道子。俞生、硃生、天流并早夭,今并略之。
会稽思世子道生,字延长。帝为会稽王,立道生为世子,拜散骑侍郎、给事中。性疏躁,不修行业,多失礼度,竟以幽废而卒,时年二十四,无后。及孝武帝即位,尝昼日见道生及临川献王郁,郁曰:“大郎饥乏辛苦。”言竟不见。帝伤感,因以西阳王录玄孙珣之为后。珣之历吴兴太守。刘裕之伐关中,以为谘议参军。时帝道方谢,珣之为宗室之美,与梁王珍之俱被害。
临川献王郁,字深仁,幼而敏慧。道生初以无礼失旨,郁数劝以敬慎之道。道生不纳,郁为之流涕,简文帝深器异之。年十七而薨。久之,追谥献世子。宁康初,赠左将军,加散骑常侍,追封郡王,以武陵威王曾孙宝为嗣,追尊其母胡淑仪为临川太妃。
宝字弘文,历秘书监、太常、左将军、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宋兴,以为金紫光禄大夫,降为西丰侯,食邑千户。
会稽文孝王道子,字道子。出后琅邪孝王,少以清澹为谢安所称。年十岁,封琅邪王,食邑一万七千六百五十一户,摄会稽国五万九千一百四十户。太元初,拜散骑常侍、中军将军,进骠骑将军。后公卿奏:“道子亲贤莫二,宜正位司徒。”固让不拜。使隶尚书六条事,寻加开府,领司徒。及谢安薨,诏曰:“新丧哲辅,华戎未一,自非明贤懋德,莫能绥御内外。司徒、琅邪王道子体道自然,神识颖远,实当旦姡е兀俗芏现危闪煅镏荽淌贰⒙忌惺椤⒓俳凇⒍级街型庵罹隆N栏奈洌灰耘滏羝锔!比貌皇堋J辏煨熘荽淌贰⑻犹怠9溆肿啵骸耙私回┫唷⒀镏菽痢⒓倩祁幔疠峁拇怠!辈⑷貌皇堋
于时孝武帝不亲万机,但与道子酣歌为务,姏姆尼僧,尤为亲暱,并窃弄其权。凡所幸接,皆出自小竖。郡守长吏,多为道子所树立。既为扬州总录,势倾天下,由是朝野奔凑。中书令王国宝性卑佞,特为道子所宠昵。官以贿迁,政刑谬乱。又崇信浮屠之学,用度奢侈,下不堪命。太元以后,为长夜之宴,蓬首昏目,政事多阙。桓玄尝候道子,正遇其醉,宾客满坐,道子张目谓人曰:“桓温晚途欲作贼,云何?”玄伏地流汗不得起。长史谢重举板答曰:“故宣武公黜昏登圣,功超伊霍,纷纭之议,宜裁之听览。”道子颔曰:“侬知侬知。”因举酒属玄,玄乃得起。由是玄益不自安,切齿于道子。
于时朝政既紊,左卫领营将军会稽许荣上疏曰:“今台府局吏、直卫武官及仆隶婢兒取母之姓者,本臧获之徒,无乡邑品第,皆得命议,用为郡守县令,并带职在内,委事于小吏手中;僧尼乳母,竞进亲党,又受货赂,辄临官领众。无卫霍之才,而比方古人,为患一也。臣闻佛者清远玄虚之神,以五诫为教,绝酒不淫。而今之奉者,秽慢阿尼,酒色是耽,其违二矣。夫致人于死,未必手刃害之。若政教不均,暴滥无罪,必夭天命,其违三矣。盗者未必躬窃人财,江乙母失布,罪由令尹。今禁令不明,劫盗公行,其违四矣。在上化下,必信为本。昔年下书,敕使尽规,而众议兼集,无所采用,其违五矣。尼僧成群,依傍法服。诫粗法,尚不能遵,况精妙乎!而流惑之徒,竞加敬事,又侵渔百姓,取财为惠,亦未合布施之道也。”又陈“太子宜出临东宫,克奖德业”。疏奏,并不省。中书郎范宁亦深陈得失,帝由是渐不平于道子,然外每优崇之。国宝即宁之甥,以谄事道子,宁奏请黜之。国宝惧,使陈郡袁悦之因尼妙音致书与太子母陈淑媛,说国宝忠谨,宜见亲信。帝因发怒,斩悦之。国宝甚惧,复潜宁于帝。帝不获已,流涕出宁为豫章太守。道子由是专恣。
嬖人赵牙出自优倡,茹千秋本钱塘捕贼吏,因赂谄进,道子以牙为魏郡太守,千秋骠骑谘议参军。牙为道子开东第,筑山穿池,列树竹木,功用钜万。道子使宫人为酒肆,沽卖于水侧,与亲昵乘船就之饮宴,以为笑乐。帝尝幸其宅,谓道子曰:“府内有山,因得游瞩,甚善也。然修饰太过,非示天下以俭。”道子无以对,唯唯而已,左右侍臣莫敢有言。帝还宫,道子谓牙曰:“上若知山是板筑所作,尔必死矣。”牙曰:“公在,牙何敢死!”营造弥甚。千秋卖官贩爵,聚资货累亿。
又道子既为皇太妃所爱,亲遇同家人之礼,遂恃宠乘酒,时失礼敬。帝益不能平,然以太妃之故,加崇礼秩。博平令吴兴闻人姡鲜柙唬骸版羝镖岩椴尉闱镄ㄔ紫啵鹱晕⒓耘ǎf卖天官。其子寿龄为乐安令,赃私狼藉,畏法奔逃,竟无罪罚,傲然还县。又尼姏属类,倾动乱时。谷贱人饥,流殣不绝,由百姓单贫,役调深刻。又振武将军庾恆鸣角京邑,主簿戴良夫苦谏被囚,殆至没命。而恆以醉酒见怒,良夫以执忠废弃。又权宠之臣,各开小府,施置吏佐,无益于官,有损于国。”疏奏,帝益不平,而逼于太妃,无所废黜,乃出王恭为兗州,殷仲堪为荆州,王珣为仆射,王雅为太子少传,以张王室,而潜制道子也。道子复委任王绪,由是朋党竞扇,友爱道尽。太妃每和解之,而道子不能改。
中书郎徐邈以国之至亲,唯道子而已,宜在敦穆,从容言于帝曰:“昔汉文明主,犹悔淮南;世祖聪达,负愧齐王。兄弟之际,实宜深慎。”帝纳之,复委任道子如初。
时有人为《云中诗》以指斥朝廷曰:“相王沈醉,轻出教命。捕贼千秋,干豫朝政。王恺守常,国宝驰竞。荆州大度,散诞难名;盛德之流,法护、王宁;仲堪、仙民,特有言咏,东山安道,执操高抗,何不征之,以为朝匠?”荆州,谓王忱也;法护,即王殉;宁,即王恭;仙民,即徐邈字;安道,戴逵字也。
及恭帝为琅邪王,道子受封会稽国,并宣城为五万九千户。安帝践阼,有司奏:“道子宜进位太傅、扬州牧、中书监,假黄钺,备殊礼。”固辞不拜,又解徐州。诏内外众事,动静谘之。帝既冠,道子稽首归政,王国宝始总国权,势倾朝廷。王恭乃举兵讨之。道子惧,收国实付廷尉,并其徒弟琅邪内史绪悉斩之,以谢于恭,恭即罢兵。道子乞解中外都督、录尚书以谢方岳,诏不许。
道子世子元显,时年十六,为侍中,心恶恭,请道子讨之。乃拜元显为征虏将军,其先卫府及徐州文武悉配之。属道子妃薨,帝下诏曰:“会稽王妃尊贤莫二,朕义同所亲。今葬加殊礼,一依琅邪穆太妃故事。元显夙令光懋,乃心所寄,诚孝性蒸蒸,至痛难夺。然不以家事辞王事,《阳秋》之明义;不以私限违公制,中代之变礼。故闵子腰绖,山王逼屈。良以至戚由中,轨容著外,有礼无时,贤哲斯顺。须妃葬毕,可居职如故。”
于时王恭威振内外,道子甚惧,复引谯王尚之以为腹心。尚之说道子曰:“籓伯强盛,宰相权轻,宜密树置,以自籓卫。”道子深以为然,乃以其司马王愉为江州刺史以备恭,与尚之等日夜谋议,以伺四方之隙。王恭知之,复举兵,以讨尚之为名。荆州刺史殷仲堪、豫州刺史庾楷、广州刺史桓玄并应之。道子使人说楷曰:“本情相与,可谓断金。往年帐中之饮,结带之言,宁可忘邪!卿今弃旧交,结新援,忘王恭畴昔陵侮之耻乎,若乃欲委体而臣之。若恭得志,以卿为反覆之人,必不相信,何富贵可保,祸败亦旋及矣!”楷怒曰:“王恭昔赴山陵,相王忧惧无计,我知事急,即勒兵而至。去年之事,亦俟命而奋。我事相王,无相负者。既不能距恭,反杀国宝。自尔已来,谁复敢攘袂于君之事乎!庾楷实不能以百口助人屠灭,当与天下同举,诛鉏奸臣,何忧府不开,爵不至乎!”时楷已应恭檄,正征士马。信反,朝廷忧惧,于是内外戒严。元显攘袂慷慨谓道子曰:“去年不讨王恭,致有今役。今若复从其欲,则太宰之祸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