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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人:“老爷吩咐了,今天是老太太七十大寿,必须穿鲜活儿点,不知卫老板……?”
卫二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的衣服不用你们管!”
“可这……”
梁四只得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就替我们谢谢老爷吧。忙去吧,忙去吧。”说着就要关门。
两个女人搭起衣箱,不知为什么衣箱一滑,正砸在女人的脚上,那女人立刻抱住脚“哎哟”起来。
另一个女人马上翻了脸,指着梁四喊道:“你怎么成心欺负人啊?”
梁四不知所措:“我,我哪儿也没碰啊。”
“明明是你故意推的,你这不正经的东西!”
“怎么回事?”卫二姐将茶碗放在窗前的桌子上站起来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从开着的窗户后,闪出一个人来,这人正是白牡丹,只见她悄悄伸进一只手将几滴黄水迅速滴入碗内,而后一闪,人就不见了。
二十四、伤着的不是卫二姐
这一天秦老太太是特别的高兴,一生坎坷到老年终于享受到了荣华富贵,而且连当今人人敬畏的外国人都前来为自己贺寿,这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吗。因此她一直和伯克太太坐在戏台下说这说那。见伯克太太对京剧感兴趣,大为兴奋,更碰对了心气:“其实我啊,平时除了烧香念佛以外,就爱听这大戏。今儿格是喜庆的日子,要不然,我让他们给你演《杜十娘》,保管叫你哭湿两条手绢,你没见过投江的那一场,唱一句叫你掉一回泪,那个……?”一抬头,她见台上没人了,马上扭头问道:“哎,怎么停啦?”
管家凑上前:“老太太,这出演完啦,老爷让我请示您,是现在开饭呢?还是再唱一出?”
秦母望了望天空:“嗯,现在开饭时候还早,这么吧,叫那个唱玩艺儿的垫一段吧,大伙也活动活动。”说完又扭头冲伯克太太说道:“一会儿我还出个新鲜的,给你上一道特殊的点心,是一种中国特色的包子,叫什么来着……”
管家上前补充:“狗不理。”
“对,狗不理,你们别听这名字难听,可包子满地道,对啦,你们外国人饭前不也喜欢上点儿洋点心,那叫……”
管家又上前:“叫西点。老太太。”
秦母不高兴了,白了管家一眼:“去去去,就显你能,快去叫那个唱玩艺儿的来!”
管家这才扭头奔向卫二姐呆的屋子,没想到一进屋就傻了眼。
刚才,梁四与抬衣箱的两个女人吵了一架,心里很憋气,蹲在地上半天没吭气,卫二姐见状,送上自己的茶水:“师哥,别生气了,喝点水,一会该上场了。”偏偏,那碗水梁四就接过喝了。白牡丹的几滴药水也真管用,只一会儿梁四就闹开了肚子疼,不但“哎哟,哎哟”喊出了声,而且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卫二姐也手足无措,一个劲儿地问道:“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的啦?”
管家不识趣地上前问道:“能不能咬咬牙坚持……”见卫二姐瞪着他的双眼中冒出了火,只得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扭头奔出了门。
屋里这么一折腾,引来了不少人,大伙围着门窗往里瞧,人群中既有那两个女人又有白牡丹。
那两个女人得意地笑了,而白牡丹心里却不是个滋味:没想到伤着的不是卫二姐,而且,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儿缺德啊……
二十五、威胁
秦府大厅里,秦治邦正在陪客人谈话,管家面带惊慌地悄悄地走近了他,轻轻地耳语了几句。秦治邦听罢脸一沉,眉紧皱,但旋即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吩咐道:“快,多派几个人,花钱再弄一个弹弦的来。等等,告诉春和班的班主,叫他再对付一出儿,尽量拖一拖时间……”
管家有些犹豫:“可老太太那里已经点了……”
“点了你不会再跟老太太好好说说!”秦治邦一瞪眼,管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唯唯诺诺退下。
再说厨房里的紧张空气也不亚于大厅,不知细情的徐大爷已经调好了肉馅,正在擀皮包着包子,一个个包子掐得菊花冒顶,煞是好看。
宋富贵站在墙角,两腿颤抖,不错眼珠地盯着那个肉馅盆,心里敲着小鼓,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徐,徐大爷,我,我看咱,咱重和一盆馅吧。”他犹豫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为嘛?”徐大爷抬头望了他一眼:“孩子,你以为这馅说换就换?它得往里边加……”瞅见屋里另有旁人,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这味儿我闻着挺好的,你放心吧。”
宋富贵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后腰有个硬东西顶得生疼,一回头,一个小混混儿正用菜刀捅着他,脸色立即吓得煞白。
徐大爷正瞅着他,见他不对劲儿,问了问:“孩子,你怎么啦?”
“我,我得撒泡尿。”宋富贵边说边哆哆嗦嗦往外挪。
两个小混混儿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个继续留在屋里,一个跟在宋富贵的后边走了出来。
在一个没人的墙角,那个混混儿把宋富贵逼住。宋富贵两腿发软,要不是靠着院墙,非倒在那里不可:“你,你想干嘛?”
“干嘛!”混混儿亮出了衣裳下面的匕首,一字一句地威胁着:“老子让你滚蛋!”
宋富贵:“我,我还得帮徐,徐大爷做包子啊……”
混混儿露出了凶煞之气,用匕首随意地一挥,身旁树干登时被削掉一大块树皮:“你要是不想找死,立刻沿着这条道一直往外走,我要是再在这个院子里瞅见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宋富贵两腿筛糠,一步一晃地向大门外走去。
二十六、看病
宋富贵哆哆嗦嗦往外走,走着走着,觉得后面没人跟着他,可又不敢回头,便装作系鞋带,蹲下身从两腿间向后瞅了瞅,空无一人,心中大喜,见前面不远是个厕所,紧走了几步,钻了进去。
他刚进厕所就听见有人在痛苦地“哎哟”,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梁四脸色煞白,蹲在地上,一个劲儿不住声地哼着。他连忙紧走了几步弯下腰问道:“您,您怎么的了?”
梁四此时豆大的汗珠挂了满脸,艰难地摇了摇头,话也不能说出半句,宋富贵想将他搀扶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正在为难之际,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喊声:“师兄,师兄,你好点儿了吗?”
原来卫二姐见梁四去厕所这么半天没回来,有些着急,担心出什么事,不放心找了来。
宋贵富咬了咬牙,搀起了梁四一步一步来到了厕所门口,卫二姐一见忙迎了上去,也去搀扶另一边。四目相碰,转瞬即过,但在二人心中都留下了疑问:“怎么他(她)也在这里呢?”
二人将梁四搀回屋,卫二姐跟宋富贵说:“我师兄这样子,必须马上看先生,这位大哥,您,您能再帮一下忙吗?”宋富贵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卫二姐觉得这个傻乎乎的男人挺可爱,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卫二姐这一眼,看得宋富贵脸又红了起来,总觉得卫二姐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事,他犹豫片刻,终于鼓足了勇气,看看四下无人,刚要张口,管家走了进来:“你们这是干嘛去?”
卫二姐:“我师兄病得不轻,必须马上叫先生瞅瞅。”
“嗨,跑肚拉稀,这是常有的事儿,人吃五谷杂粮,岂能无病,叫他在墙根趴会儿,你去准备,准备,我刚叫春和戏班又垫了一出,一会儿弦儿请来了,立刻就上!”
“不行,必须得先把我师兄送到大夫那儿。”卫二姐见秦管家还要说什么,立刻把脸沉下来,“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去做,今天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唱!”
宋富贵刚搀扶着梁四走到院里,就是一愣,迎面走来一个人正是刚才让他立刻离开秦府的那个混混儿。
二十八、秦治国夫人水仙
管家一边安抚着卫二姐,一边向大门外望着,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也该来啦,一个臭弹弦的,愣把我给憋住了!”秦府管家心急火燎,眼看送梁四的车即将离去,而卫二姐已经找回了顺生非要护送梁四一起走。正在这时,一名下人跑来,气喘吁吁地说:“老,老爷急,急了,春,春和班班主说,顶,顶不了多一会儿了。”登时热汗就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有气没处撒,抬腿将这个送来坏消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下人踹了个跟头:“去你妈的,晃得我心乱!”那个下人没留神,一个屁股墩,正坐在一位来人的脚上,只听“哎哟”一声。管家一看,心里又是一凉。
来人正是老爷秦治邦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