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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且不说,在双方并未提前约定斗法的前提下,狭路相逢或者偶然爆发了冲突,那么在最短时间内使用强悍的个人武力迅速击倒、击伤,甚至直接击败对方,这和以术法相斗取胜,在苏淳风看来没什么区别——我的目的就是要干掉你,纠结于用什么方式干掉,如何取胜这种没用的问题干什么?就好像战场上双方战士刺刀见红拼命时,谁还会规定不许踢裤裆不许用牙咬不许扣眼睛?
这不是扯淡嘛。
当然前世的时候,苏淳风对这些质问和怒骂,从来不会去解释。后来,也没有术士再拿这一点在奇门江湖上诽谤质疑他了,原因很简单,苏淳风的拳头大,拳头硬,这就是道理,谁不服可以找他挑战,并提前声明咱们不许用拳脚功夫,你要是能凭借斗法胜了苏淳风,那也算你能耐。
今生,苏淳风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与人较真。
而现在,他更没心思去理会褚卓延和念益华师徒二人有多么的气愤多么的憋屈。
刚才苏淳风问褚卓延那句“除了你们二人,还有谁?”是因为他在动手施…暴的时候,褚卓延本能地施术想要抵抗反击,只可惜被苏淳风以个人敏捷强悍的攻击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强行打断了施术的进程,同时,苏淳风察觉到了褚卓延的术法波动以及其个人的术士气息,并非在京师大东门外的蜀川火锅店内施术侵害王海菲的术士。
而听了褚卓延这番隐隐带着要挟的话语,苏淳风就更加断定,对方不止是他们师徒二人,还另有帮手。
“也就是说,那人是和你们一伙儿的。”苏淳风轻声道。
褚卓延心里一寒。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下了一个大错,苏淳风这家伙,可是胆大包天地击杀过纵仙歌徒弟的术士——如果自己刚才不开口威胁,那么苏淳风就不能确定今晚企图施术伤害他女朋友,借此警告和威胁他的那个术士,和他们师徒二人是一伙儿的。不确定这一点,苏淳风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突然间外泄出浓郁得犹若实质般的杀气!
“苏,苏淳风,你,你别乱来!”褚卓延神色惊恐地说道:“杀,杀人是,是犯法的,你,你冷静点儿。”
念益华见师父都这般模样了,顿时心生恐惧,张嘴大喊:“救……”
声音戛然而止。
确切地说,那一个“救”字都没能喊出多大声音,就止在了嗓眼中——因为苏淳风的左手很及时地掐在了念益华的脖子上,大拇指按住了他的喉结,只要苏淳风再稍稍用力往下一按,一推,念益华的小命立马就得交代在这儿。
这时候,提前得到苏淳风通知的纵萌和白行庸,已然从暗中走了过来。
纵萌黑衣黑裤黑色运动鞋,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孤傲,一言不发地看着被苏淳风狠戾控制住的师徒二人,像是看着两具死尸,似乎苏淳风现在马上动手掐断了这师徒二人的脖子,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好奇怪,没什么好担忧的。
白衣白发的白行庸却是上前轻声劝道:“淳风,别冲动。”
苏淳风左手掐着念益华的脖子,右手扣住了褚卓延的腕脉并且从始至终力道丝毫不减,确保一旦褚卓延施术,自己就可以在第一时间里强行打断他施术的企图。许是听从了白行庸的劝告吧?苏淳风故意外泄的浓郁杀机稍稍收敛了些许——其实不用谁劝,心境修为极高的他也不至于冲动鲁莽到在京大南门外悍然杀人。
他神色平静,语气森寒地问道:“那个人是谁?”
刚刚还被苏淳风外泄杀机吓坏,生怕这小子年轻气盛冲动起来不计后果地当场杀人,现在有苏淳风的朋友出面劝阻,而且苏淳风的杀机收敛,褚卓延悬在嗓子里的心终于放下,他故作镇定地冷笑着说道:“苏淳风,如果你真在乎自己的女朋友,那么就不应该愚蠢地用这样的行为和态度,与我谈话。”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苏淳风道:“打电话,通知你的人离我女朋友远点儿……”
“条件。”褚卓延神色狰狞凶狠。
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自己越要表现出毫不退缩的强势——事情已然发展到了这一步,那就只有继续下去。
虽然,苏淳风的这两个朋友,帮手,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但那又如何?
只要攥紧了苏淳风的弱点,就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咱们都是混奇门江湖,都是能够施展出神秘术法杀人于无形的术士,而你的女朋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我的人伤害到。能不知不觉伤害你的女朋友,那么自然也可以伤害……
你的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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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章 他爹叫纵仙歌,他爹叫白寅
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苏淳风松开掐着念益华脖子的左手,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张丽飞打来的,他的心猛地一紧,急忙按下了接听键:“丽飞,什么事?”
“淳风,我,我和海菲被抢劫了!呜呜呜……”张丽飞的哭声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你们有没有受伤?”
大概是张丽飞太过紧张害怕,哭得说不出话来的原因吧,手机里随即传出了王海菲较为冷静的声音:“淳风,你别太担心,我和丽飞都没有受伤,只是,我们两人的项链,都被劫匪抢走了。”张丽飞哭泣的声音紧接着从手机中传出来:“项坠,项坠是淳风送给我们的,很贵的……”
苏淳风双眉紧皱,这件事有蹊跷,也太巧合了。
张丽飞和王海菲俩人佩戴的项坠,是以妖骨为材质,中天秘术布下符箓术阵制作而成的法器,但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那两枚项坠有多么的独特珍贵,反倒会认为是很垃圾的地摊货,而且项坠是用再普通不过的红绳挽系,哪个劫匪会傻乎乎地从两个漂亮的女生脖子里抢走这玩意儿?
白行庸很善解人意地俯身轻声道:“松开他吧,掀不起大浪来。”
苏淳风点点头,松开褚卓延的手腕,拿着手机起身说道:“你们现在在哪儿?”
“就在我们学校东门外,上次你给我买衣服的那家店铺往北第一个路口处,我们已经报警了。”王海菲语气冷静地说道。
“我马上过去。”
“淳风……”
“你们别害怕,没事的。”
“嗯。”
苏淳风挂了线,扭头看向纵萌和白行庸,道:“我现在要去一趟京师大。”
“他们怎么办?”白行庸问道,一边神色平静地看了眼灰头土脸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褚卓延和念益华师徒二人。
纵萌冷不丁地插嘴道:“废掉算了。”
狼狈不堪的褚卓延当即怒火万丈,被苏淳风不讲究路数地揍了一顿不说,这两个年纪轻轻看起来比苏淳风大不了三两岁的人,竟然也那么嚣张目中无人——大半夜的偏偏一副白衣白发形象如同无常鬼似的年轻人,看人时一脸的不屑和轻蔑,而黑衣短发神情冷漠的年轻人更是开口就说把他“废掉算了。”
谁给你们的勇气和胆量?
褚卓延好歹也是迈入炼气初境多年的术法高手,怎能受得了这等鄙夷和轻蔑,他冷笑着毫无惧意地看了眼纵萌和白行庸,然后说道:“苏淳风,这只是一个警告,我的朋友目前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现在过去,除了能安慰下你的女朋友之外,又有什么用处呢?放聪明一些,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苏淳风对纵萌和白行庸抱了抱拳,说道:“有劳二位看好他们俩,等我回来……”
“好吧。”白行庸故做不情愿地打了个哈欠。
“如果他们想走,我只能动手。”纵萌冷冰冰地说道:“所以不能向你保证,能把他们两个人给看好了。”
苏淳风、白行庸、褚卓延,都听出了纵萌这句话的意思。
看不好的意思,就是要伤人。
褚卓延呵呵冷笑一声,极度自信地说道:“就凭你们?唔,我得提醒你们一下,鄙人不才,但也是迈入炼气境多年,而且……绑架是犯法的。”
“褚卓延,老老实实等着,我给你机会与我斗法!”苏淳风扔下这么句话,转身大步离去。
站在路沿上的四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苏淳风走到学校南大门正对着的路口处,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钻进车内,出租车飞快地驶离。
褚卓延神色从容地看向白行庸和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