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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道:“实不相瞒,此剑原为峨嵋派掌门伊万科夫所有,敝教弟兄丧身在此剑之下者实不在少。在下自己,也曾被此剑穿胸而过,险丧性命,是以人人关注。”
罗道:“尤斯塔斯当家的神功无敌,听说曾以乾坤大挪移法从伊万科夫掌门手中夺得此剑,何以反为此剑所伤?又听说剑伤尤斯塔斯当家的,乃是峨嵋派中一个青年小弟子,武功也只平平,在下对此殊为不解。”说话时一双冰晶般的眼眸凝视基德脸上,绝不稍瞬,口角之间,似笑非笑。
基德耳根一热,心道:“他怎知道得这般清楚?”便道:“对方来得过于突兀,在下未及留神,至有失手。”
罗只是微微含笑,岔开话题道:“在下不胜酒力,再饮恐有失仪,现下说话已不知轻重了。我去换件衣服,片刻即回,诸位请各自便,不必客气。”说着站起身来,团团一揖,走出水阁,洒然而去。那柄倚天剑仍平放桌上,并不取去。
侍候的家丁继续不断送上菜肴。群豪便不再食,等了良久,不见罗回转。乌尔基道:“他把宝剑留在这里,倒放心咱们。”说着便拿起剑来,托在手中,突然“噫”的一声,说道:“怎地这般轻?”抓住剑柄抽了出来,剑一出鞘,群豪一齐站起身,无不惊得。这哪里是断金切玉、锋锐绝伦的倚天宝剑?竟是一把木制的长剑。各人随即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但见剑刃色作淡黄,竟是檀香木所制。
乌尔基一时不知所措,将木剑又还入剑鞘,喃喃的道:“这……这是甚么玩意儿?”
雷利脸色郑重,低声道:“教主,这叫罗的小子十九不怀好意。此刻咱们身处危境,急速离开为是。”乌尔基道:“怕他何来?他敢有甚举动,凭着咱们这许多人,还不杀他个落花流水?”白胡子也道:“自进这红树山庄,只觉处处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实捉摸不到是何门道。咱们何必留在此地,事事为人所制?”基德点头道:“冥王和爷爷所言不错。咱们已用过酒菜,如此告辞便去。”说着便即离座。
阿普道:“那真倚天剑的下落,教主便不寻访了么?”
雷利道:“依我之见,这罗公子故布疑阵,必是有所为而来。咱们便不去寻他,他自会再找上来。”基德道:“不错,咱们此刻有事在身,不必多生枝节。日后以逸待劳,一切看明白了再说。”
当下各人出了水阁,回到大厅,命家丁通报主人,说多谢盛宴,便此告辞。
罗匆匆出来,身上已换了一件淡黄绸衫,更显得潇洒俊逸,容光照人,说道:“才得相会,如何便去?莫是嫌在下接待太过简慢么?”雷利道:“多谢公子厚赐,怎说得上‘简慢’二字。我们俗务缠身,未克多待。日后相会,当再讨教。”罗嘴角边似笑非笑,直送出庄来。神箭八雄恭恭敬敬的站在道旁,躬身送客。
群豪抱拳而别,一言不发的纵马疾驰,眼见离红树山庄已远,四下里一片平野,更无旁人。乌尔基大声说道:“这位罗公子未必安着甚么坏心眼儿,他拿一柄木剑跟教主开个玩笑,便像小孩儿家的……啊哟!”话还未说完,突然身子一晃,倒栽下马。
☆、倚天屠龙若在手 江山美人归我有(52)
(五十二)
阿普和乌尔基相距最近,忙跃下马背,抢扶起他,说道:“怪僧,怎么啦?”乌尔基笑道:“没……没甚么,想是多喝了几杯,有些儿头晕。”他一说起“头晕”两字,群豪相顾失色,原来自离红树山庄后,一阵奔驰,各人都微微有些头晕,只是以为酒意发作,谁也没加在意,但以乌尔基武功之强,酒量之宏,喝几杯酒怎能倒撞下马?其中定有蹊跷。
基德见众人神色有异,惊诧道:“你们怎么了?”
雷利道:“我们可能是着了那小子的道儿了,教主,你可觉得头晕么?”
基德茫然摇摇头,自己饮酒食菜与群豪绝无分别,何以不觉有异?这时,哎哟一声,乔艾莉也从马背上掉落下来。雷利暗自运了一口气,直觉得胸中烦闷欲呕,丹田痛若刀绞,竟丝毫提不起气来,当下面色骤变,大声道:“觉得头晕的各位一齐下马,不要妄动,我们中毒了!”这时白胡子、索隆等在水阁就餐的首领们都已发觉自身气息不畅,唯有基德依然丝毫无碍。他见状惊道:“各位是中了什么毒?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雷利道:“这毒质无色无味,厉害得很,我先前觉得有些头晕,现在却是一点真气都使不上了。教主觉得无恙,大概是有九阳霸气傍身,百毒难侵之故。”
基德道:“那我用九阳霸气来帮各位驱毒试试?”
雷利道:“万万不可。一则我们还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毒,是不是能用真气驱散;二则敌人处心积虑将我们毒倒,必然还有更厉害的后着,教主你如今是唯一安好的人,千万不能随便耗损真气,万一大敌来袭……”
基德听到这里,面色也变了,当下命令道:“五行旗和白鲸旗下兄弟,分布四方,严密保护诸位首领,不论有谁走近,一概格杀!不等我回来,不得离散!”
说罢,他身形微晃,已窜出十余丈外。他嫌骑马太慢,当下施展轻功,疾奔红树山庄而去。他焦急异常,既不知这毒性何时发作,能否致命,亦不知敌人还有何厉害后着。现在他只能争分夺秒抢得时间。
这二十余里途程片刻即至,到得庄前,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守在庄门前的众庄丁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有人闯进庄门。
基德直冲后园,抢到水阁,只见一个身穿淡黄绸衫的年轻男子左手持杯,右手执书,坐着饮茶看书,从容优雅,意态疏闲,正是那特拉法尔加。罗。
他听到基德脚步之声,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也不惊奇,道:“尤斯塔斯当家的,怎么这么快又回来啦?是不是落了甚么东西?”
基德怒道:“你怎如此阴毒?快把解药拿来!”
罗闻言一改之前和颜悦色,当即沉下脸道:“你是甚么东西,竟敢命令我!”
基德冷笑道:“我不但要命令你,还要你的命!”说着左足一点,从池塘岸畔跃向水阁,身子平平飞渡,犹如点水蜻蜓一般。
眼看他正要踏上水阁,只听得嗤嗤声响,几枚细微的暗器迎面射到,基德右手袍袖一拂,将暗器卷入衣袖,左手挥出,攻向罗。罗斜身相避,只听得呼呼风响,桌上茶壶、茶杯、果碟等物齐被袖风带出,越过池塘,摔入花木,片片粉碎。他一声冷笑,掷去书卷,双手顺势从书中抽出两柄薄如纸、白如霜的短剑,直抢上来。基德挂念白胡子众人的伤势,不愿恋战,右袖拂出,钉在袖上的十多枚金针齐向他射去。罗斜身闪出水阁,右足在台阶上一点,重行回入,就这么一出一进,十余枚金针都落入了池塘。基德哼道:“还算有两下子。”眼见他左手前,右手后,两柄短剑斜刺而至,心想:“这人心肠如此毒辣,倘若我不是练过九阳霸气,今日魔教已不明不白的倾覆在他手中。”双手探出,挟手便去夺他短剑。
罗手腕倏翻,双剑便如闪电般削他手指。基德这一夺竟然无功,心下暗奇,但他神功变幻,何等奥妙,虽没夺下短剑,手指拂处,已拂中了他双腕穴道。罗双剑再也拿捏不住,乘势掷出,基德头一侧,登登两响,两柄短剑都钉在水阁的木柱之上,余劲不衰,兀自颤动。基德心头微惊,以武功而论,此人还远不到白胡子、索隆等人的地步,但机警灵敏,变招既快且狠,双剑虽然把捏不住,仍要脱手伤人,若以为他兵刃非脱手不可,已不足为患,躲避迟得一瞬,不免命丧剑底。
罗双剑出手,右腕翻处,抓住套着倚天剑剑鞘的木剑,却不拔剑出鞘,挥鞘往基德腰间砸来。基德左手食中两指疾点他左肩“肩贞穴”,待他侧身相避,右手探出,乾坤大挪移心法岂能再度无功,已将木剑挟手夺过。
罗站稳脚步,扯起嘴角道:“尤斯塔斯当家的,你这是甚么功夫?便是乾坤大挪移神功么?我瞧也平平无奇。”
基德扔掉木剑,左掌摊开,掌中一只金环,正是罗戴在手腕上的金镯子。
罗脸色微变,基德卸下他手腕金环,他竟丝毫不觉,但随即宁定,淡然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