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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白须颤动,哈哈大笑,说不出来的欣慰骄傲。
基德仰望着白胡子,轻轻叫了一声:“爷爷。”
白胡子笑道:“好孩子,好孩子!……香克斯如果知道了,必然也欣慰的紧……”他抚摸着基德的一头红发,想起英年早逝的爱子,一生一世顶天立地的大豪杰也不禁泪光涟涟。
索隆微笑道:“基德兄弟当年万里迢迢替我送来孩儿的大恩我还未及相报,如今又成了本教的大恩人,我们大伙的性命都是拜你所赐。”
基德道:“索左使言重了,你们若不是遭奸人暗算,哪里轮得到我出手。”
乔艾莉笑道:“红发小哥,幸亏那时把你带上光明顶,我没有看错人罢,你果然是我们的大贵人。”
卡彭轻斥道:“乔艾莉,说话小心,不得无礼。”
乔艾莉吐了吐舌头,竟然没有反驳。
基德笑道:“不妨事,这有甚么无礼的,要说无礼,我被你们强行塞在袋子里差点憋死的帐还没有跟你们算呢。”
乌尔基闻言,大是尴尬,嗫嚅道:“那个,还请你……请您多多恕罪,要责要罚,乌尔基悉听尊便绝无怨言。”说着,竟一下拜倒在地。
基德一惊,连忙起身去扶他,却一下牵动伤口,不由“唔”了一声。乌尔基见状,更是面色惶恐,拜也不是,站也不是,铁打钢铸的一条大汉竟然窘的满头大汗。
基德道:“乌尔基大哥,你这是为何?我只是说笑而已,并没有真的怪你啊。”
乌尔基道:“不,不,属下以下犯上,实在该死。”
基德失笑道:“论年纪论辈分,我都要比你小的多,何来犯上之说?”
乌尔基吭哧道:“这个……这个……”一面不住向雷利使眼色。
雷利哈哈笑道:“怪僧兄弟,教主既然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你也不必自责了。”
这一下基德可真是吃惊不小,道:“冥王伯伯,你说甚么?”
雷利微笑道:“如今,我们都是你的属下,这魔教教主的重任,若不由你来承当,更有何人能够担负?”
基德瞪大了眼睛,转眼看向爷爷白胡子,白胡子大笑道:“好孩子,你昏睡的这几日,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大家都推举你来出任我神教第二代教主,统率大伙儿,重振神教声威。”
这一切委实太过意外,基德一时间毫无头绪,只道:“这怎么可以,我一个外人,又是小辈,怎么能当你们教主?”
雷利道:“你是鲸王的亲孙儿,又是金毛狮王的义子,哪里是外人了?更何况,教主一位,能者居之,又何论前辈后辈之分!”
基德道:“可是我年纪轻轻,何德何能之有?白胡子爷爷英雄盖世,我义父他老人家文武双全,冥王您足智多谋,索左使武功高绝又是罗杰教主亲传弟子,五散人各位更是能人异士各有所长,哪一位不远胜于我这没有甚么江湖经验见识短浅的小子。”
白胡子笑道:“你仅武功就远胜于我们了,见识经验甚么的都可以慢慢历练培养,又有何难?”
雷利也笑道:“你举出这么一大堆人来,可是又盼着我们为了教主之位争个头破血流四分五裂,然后被六大派相欺你再来救助么?”
基德摇手道:“我可无此意。”
雷利又道:“那你便是答应当教主喽?”
基德道:“这个……我、我……”
雷利等人见他面有难色,伤势未愈,暂且觉得点到为止便好,也不过分紧逼,遂叮嘱他先好好养伤,此事慢慢从长计议,之后扯了些家常闲话,才逐个告辞。
基德倚在床头,想起他们要自己担任魔教教主的事来,也不知是喜是忧,一时间怔怔的,连霍金斯又进来都没有发觉。
霍金斯瞧了他一会儿,道:“大教主,你在为甚么事想不开呢?”
基德一呆,这才抬头看到他,苦笑道:“你都听到啦。”
霍金斯“嘁”了一声:“谁稀罕听你们说话,这事儿光明顶上早已传开了,不知道的怕是只有你自己罢。”
基德眉头紧拧道:“都传开了么?唉,这真教人为难得很。”
霍金斯道:“为难甚么?能当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便算是武林黑道的至尊王者,不知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好事,偏偏落到你头上,你到拿起谱儿来了。”
基德笑道:“你这么喜欢,不如由你来当罢?”
霍金斯道:“我可没有打的人家心服口服的本事,就算想当也当不上。”
基德失笑道:“怎么我对六大派信口开河的话你也记得?照你这么说,没人打得过我的话,岂不是我连整个武林的至尊都当上啦?”
霍金斯道:“你当上魔教教主,离武林至尊还会远么?”
基德闻言心中砰然一动,他先想起了鹰眼和香克斯的血海深仇,又想起了金狮子跟他讲过的罗杰的故事。替双亲报仇和一统江湖这两件事,这十年来早已在他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盘横着,只是伤病未愈神功大成之前,他一直觉得太过遥远,从未深想。如今,经霍金斯这一提点,突然觉得这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竟不再遥不可及,那时练成九阳霸气的那种汹涌澎湃势不可当的豪情壮志再度充满胸臆间,鼓荡的他浑身发热。
霍金斯见他眼睛越来越亮,面色却越来越狠戾,便开口道:“你是在想要为你双亲复仇么?”
基德两道凛冽尖锐的目光射向霍金斯,沉声道:“你怎么知道?”
霍金斯道:“你是白胡鲸王的孙子,便是鹰眼和红发的儿子,他们当年在武当山被逼自刎的事有谁不知道。再说,你昏迷的时候可没少嚷嚷爹爹义父报仇甚么的。”
基德闻言一呆。他之前在光明顶为了保护魔教不受屠戮,眼看着逼死自己父亲的仇人却无法手刃,委实在心里憋的厉害,却不想在梦话里都说了出来。他当下一头大汗,看着霍金斯道:“我还说了什么其他的话么?”
霍金斯似笑非笑道:“你还不住的叫你那小情人的名字呢。”
基德一愣道:“我哪有甚么小情人?”
霍金斯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是有人在叫基拉、基拉你不要走甚么的。”
基德脸上一红,道:“你别胡说,基拉是我从小就在一起的好朋友,我这么多年不知他的下落,自然是担心的很。”
霍金斯道:“是呀,担心到被人家刺了一剑还高兴的要命,对么?”
基德被他噎的一梗,转而灵机一动,笑道:“那我有没有叫你的名字啊?”
霍金斯冷笑道:“你叫我干甚么?我又不是你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便是死了也没人担心的。”
基德道:“谁说的,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有甚么意外,我也一样会担心的。”
霍金斯轻哼道:“省省吧,大教主,咱们可高攀不起呐。”说着将一边的托盘拿过来往他怀里一塞,基德打开盖子一看,是热腾腾的饭菜,不由喜道:“霍金斯,果然还是你待我最好了。”
霍金斯冷冷道:“谁待你好了,这都是厨房特意为你炖的滋补疗伤的极品药膳,你要再不吃,我就拿去倒了喂狗。”
基德微微一笑,昏睡了几天,早已饥肠辘辘,当下也不管都是什么东西,只顾埋头大快朵颐起来。
又过了两日,基德的伤势好了六七成,已能下地走动。鲸王、冥王等人日日来探,见他一天好似一天,都极为欣慰。这一日,贝克曼被人抬在软床中与雷利一同过来探视,他当时与少林四大神僧的汇通拼斗,结果两败俱伤,伤势极重,直到此时才将将能活动。基德见到伯伯,自是十分亲近,贝克曼抚摸着他一头火红的头发,热泪盈眶,一时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便在此时,忽听得东面远远传来一阵阵尖利的哨子声,正是光明顶山下有警的讯号。雷利一怔,暗道:“难道六大派输得不服,去而复返么?”但脸上都显得若无其事。雷利道:“昨天吃的雪蛤人参还好么?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不必客气。”只听西面、南面同时哨子声大作。基德道:“是外敌来攻么?”贝克曼道:“魔教和白鲸教不乏好手,好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