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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意想不到的大灾难。
几招下来,沙鳄已知这几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这暗杀组织非同一般武林门派,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目标,根本没有什么江湖道义可言,断然不会与自己公平决斗。他自知今日凶多吉少,却也不能束手待毙,当下一声清啸,手中沙岚剑寒芒闪动,直取那用长鞭的女子。
那女子见强敌袭来,纹丝不乱,手中长鞭蓦地横空腾出,如霹雳游龙长蛇吐刺,向沙鳄卷去。沙鳄见长鞭扫到身前,不闪不避,左手金钩一探,顺势缠上鞭稍,真气鼓荡,一拉一拽,便将她直扯了过来。眼看那女子便要撞上沙岚的剑尖,又一次金玉之声交错,那双刀流的高手已用刀刃荡开他的长剑,身子在空中一个轻灵的转折,头下脚上,直向沙鳄头顶刺下。沙鳄一手金钩卷住长鞭,一手沙岚暴起架住双刃,这时又感觉到背后劲风突袭,正是那卷发男子掌风又到。他左臂发力,身子旋过半圆,将那女子带到身前挡住那人,同时沙岚已与双刀叮叮当当交过十几下,哪知这时,他突的身体一震,只觉得一股阴毒霸道的劲力传到自己左臂,一呆之下,他见那黑发男子双掌已击在那女子背脊上,那内力便是通过她手中长鞭传递到自身。他虽心知这些职业杀手必然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却也没想到他们为达目的竟然连伤了自己的同伴也在所不惜。
不知这些黑衣人练的是哪门阴毒功夫,他只觉得左臂便似被毒蛇噬了一口,待要甩开长鞭,那女子却一声娇叱,手腕晃动,反将他缠的更紧,耳听他身后男子喝道:“指枪火拔!”又一指点在那女子身后,她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沙鳄的身子亦是火辣辣的一麻,便是这一窒的空档,他右肩一痛,已被一刀刺中,随即当的一下,沙岚也被击飞出去,与此同时,只听刷刷破风之声,外围的三人也同时出手,三条长鞭如飞而至,两条卷住他的双腿,一条卷住他的右手,四人一齐发力,登时将他扯的动弹不得。那使双刀之人也丝毫不停,一刀刺伤沙鳄右肩,一刀挑飞他的长剑之后,双刃交击,寒光闪烁,一刀斩向他咽喉,一刀刺向他小腹。
这六人武功既高,出手时机拿捏准狠,相互配合又极其默契,便是武功再高之人在他们的分进合击之下只怕也难逃一劫。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际,突听一声“住手!”那刺到沙鳄身前的双刀便一斜,似被什么带的偏了方向,一下斩了个空,刀光流影处,隐约数条肉眼难见的丝线漂浮在空气中。
那用刀之人一呆,与众人不约而同循声望去,只见一辆极其气派华丽的马车缓缓而至,车前车后均有一干锦袍武士护卫开路,当马车停稳之时,便有侍从上前哈着腰极其恭敬的卷起软帘,只见车厢中懒洋洋的倚着一个中年男子,浑身裹在一袭艳粉色的羽毛大氅之中,正翘着长腿,笑吟吟的望着外面。
沙鳄看到那人的瞬间,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而黑衣杀手们则一齐俯身跪拜下去,拉斐特也一敛吊儿郎当皮笑肉不笑之色,用力拉着黑胡子一起拜倒。
那人却只看着唯一立在当场一脸愕然的沙鳄,低低的笑了起来:“哼哼哼哼哼,好久不见了,克罗克达尔。”
沙鳄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实在想不明白,为甚么每次这个人都会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当下把缠住自己四肢的长鞭扔了出去,抖抖衣袍,冷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唐吉诃德。多弗朗明高……或者说,我应该称呼你为‘烈亲王’?”
那姓唐吉诃德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称呼什么不一样,何必这么见外呢。”他向前倾了倾身体,看着沙鳄的左腕,微微眯起眼睛,扯起一边嘴角道:“看来,我给你打造的这金钩还是挺好用的嘛。”
☆、倚天屠龙若在手 江山美人归我有(48)
(四十八)
基德被基拉那一剑捅的着实不轻,尽管剑尖未中心脏,只伤及肺叶,但倚天剑乃是当世第一锋利的宝剑,以致伤口甚深,失血过多,这一放松下来,便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三日三夜,直到第四日清晨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包扎的妥妥帖帖的,隐约记得这几日里总有人给自己定时换药。便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白衣男子,基德扭头一看,脱口叫道:“霍金斯!”
霍金斯仍然戴着那难看的人皮面具,教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虽然他就算不戴着,也很少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变化。这时见基德清醒过来,眼波闪动,声音却依然是淡淡的:“你醒啦。”
基德道:“你一直在这里么?”
霍金斯道:“怎么,你不高兴我在这里,想我赶紧走是么?”
基德微笑道:“你在说甚么,我是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你走。”
霍金斯走过来,声音便如春日里的浮冰,低沉的碰撞,却透着融化的暖意:“你真的这么想么?”
基德笑道:“你是大仙,难道还看不出我在想甚么?”
霍金斯冷哼一声,转身不去理他,却被基德一把握住手腕。他垂眼瞧着他,基德敛去了张扬跳脱的笑容,低声道:“我不知该如何谢谢你。”
霍金斯不动声色道:“你谢我甚么?”
基德道:“谢你助我练成了神功大法,还有在我重伤时不顾危险的陪着我。”
霍金斯道:“你不用谢我,你怎知我不是为了自己?”
基德呆了呆道:“为了自己?”
霍金斯道:“你不练成乾坤大挪移,我们都得被困死在秘道里。你在光明顶时若是死了,那么我们也都活不了。我为了自己,这有甚么难理解的。”
基德一怔之下,又笑了起来:“好罢,随便你怎么说。你不愿我承你的情,我就不说了。”转眼见他双手上的镣铐还在,便道:“等会儿我就去找冥王,要他帮你把这东西给打开。”
霍金斯淡淡道:“急什么,我已经被他锁了这么多日子,也不差这一时。你才刚醒来,还是先把伤养好要紧。”
基德笑道:“你嘴里虽然不承认,但心里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霍金斯当即挣脱他的手,呸了一声:“自作多情。”
基德突然捂住肚子“哎哟”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
霍金斯愣了愣,道:“你怎么了?伤口疼么?”
基德仰起脸,一副痛苦状:“我肚子好饿怎么办?”
霍金斯瞪起眼睛,即使隔着面具,基德也能猜到他此刻脸色必然不会好看。霍金斯瞪了他半晌,终于低低叹了口气,道:“我去找人给你弄些吃得来。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最后一句似怨似叹,不禁令基德心中一动,刚要开口唤他,却见衣袂飘处,霍金斯已出门而去。他大伤初愈,心中却漾动着说不出的甜润欢喜。除了武功大成,终于实现了儿时打遍天下无敌手不用再受人欺辱的梦想,还有霍金斯这样一个冰山美人对自己处处关怀有加,只觉得有生以来除了亲人和基拉之外,从来没有人待自己这样好过。一想到基拉,他便不自禁按在了胸前伤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知道他一切安好,总算放下一颗心来,然而基拉那张满是泪水的伤心欲绝的脸庞又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想基拉被他师父打晕带走了,不知他醒来之后会不会想念自己,又会不会因为刺伤自己而难过,这样一想,他又不禁有些怅然起来。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突然又开了,他以为是霍金斯去而复返,没想到却是白胡子、雷利、索隆以及四散人等一干魔教首领人物,见他终于醒了过来,各个都极其高兴。
基德自从见过白胡子,还未有机会正式相认。这时看到爷爷,不禁又惊又喜心情激动,便要起身从床榻下来跪拜,却被白胡子抢上前几步按住,道:“好孩儿,你伤重未愈,千万不要随便乱动。”
雷利抚掌笑道:“鲸王兄,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孙啊!”
白胡子白须颤动,哈哈大笑,说不出来的欣慰骄傲。
基德仰望着白胡子,轻轻叫了一声:“爷爷。”
白胡子笑道:“好孩子,好孩子!……香克斯如果知道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