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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道:“哪三件?”
罗笑道:“我早跟你说过,我一时想不起来,甚么时候想到了,随时会跟你说,只须你一诺千金,决不违约,那便成了。我不会要你去做违背道义原则的事,也不会叫你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更不会叫你去死,自然也不会叫你去做猪做狗。”
基德瞪了他半晌,才恨声道:“好,等我为你做完了,再杀了你也不迟!”
罗哈哈一笑,道:“只怕到时候你就舍不得了。”话一出口,他才觉得不妥,却已收不回去,当下面色一红,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你可是答应我了?”
基德看着他,他的话听在耳里,他的神色也都瞧在眼里,只觉得心中砰的一跳,既甘又苦,满当当的纠缠在胸臆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又忍不住反问自己:我真的是不舍得杀了他么?他这么阴毒狡诈,三番五次害我就罢了,几乎连魔教和武当也让他推向万劫不复之地,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可我为甚么连重手都不忍对他出?还莫名其妙听他扯了半天,又莫名其妙答应了他三件事?他心乱如麻,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当下只能勉强定了定心神,点点头道:“我答应你。”说罢,伸出手掌:“我们击掌为誓,只要你治好熊三侠和山治,日后我定然会为你做到三件不违道义不违原则的事。”
罗微微一笑,伸掌与他轻轻相击了三下。然后摘下金镯,道:“那么现在你肯要我的东西了?”基德一呆,伸手接了过来。罗眉峰一挑,沉着脸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又随便送人,你就等着瞧罢。”基德又是一怔,想起在三清殿上罗话说到一半,突然恼怒,便脱口而出道:“你原来是在气这个?”
罗没有理他,转身摆摆手道:“解药立时送到,尤斯塔斯当家的请了。”玄冥二老牵过马来,待他上马先行。三乘马蹄声哒哒,下山去了。
基德怔怔望着他的背影,也不知是忧是喜。罗等三人刚转过山坡,左首大树后闪出一条汉子,正是神箭八雄中的犀牛,挽铁弓,搭长箭,朗声说道:“我家主人拜上尤斯塔斯教主,书信一封,敬请收阅。”说着飕的一声,将箭射了过来。
基德左手一抄,将箭接在手中,只见那箭并无箭镞,箭杆上却绑着一封信。他解下一看,信封上写的是“尤斯塔斯当家亲启”,拆开信来,一张素笺上写着几行小楷,文曰:“金盒夹层,灵膏久藏。金镯中空,内有药方。二物早呈阁下左右,何劳忧之深也?唯以微物不足一顾,送之他人,委诸尘土,岂吾之所望耶?”基德将这封信连读了三遍,又是惊喜,又是愧疚,忙看那金镯,只见对接处的两边各有一道缝隙,他试着拔了一下,没有拔开,又用手去拧,那镯口的金球便被旋下,镯干中空,藏着一卷白色之物,取出一看,乃是一张薄纸,上面写着七虫为哪七种毒虫,七花是哪七种毒花,中毒后如何解救,一一书明。医者依法配药救治,果然只一个多时辰,熊和山治二人毒势便大为减轻,体内麻痒渐止,眼前彩晕消失。
他再去取出罗放金镯送他的那只金盒,仔细察看,终于发见了夹层所在,其中满满的装了黑色药膏,气息却是芬芳清凉。过了三日,待二人体内毒性尽去,便将真正的黑玉断续膏再在两人四肢上敷涂。这一次全无意外。那黑玉断续膏果然功效如神,一个多月后,山治双手已能活动,看来日后不但手足可行动自如,武功也不致大损。只是大熊残废已久,要尽复旧观,势所难能,但瞧他伤势复元的情势,半载之后,当可以杖代足,缓缓行走,虽然仍是残废,却不复是丝毫动弹不得的废人了。
基德在武当山上这么一耽搁,派出去的五行旗人众先后回山,带回来的讯息令人大为惊讶。峨嵋、华山、崆峒、昆仑各派远征光明顶的人众,竟无一个回转本派,江湖上沸沸扬扬,都说魔教势大,将六大派前赴西域的众高手一鼓聚歼,然后再分头攻灭各派。少林寺僧众突然失踪之事,在武林中已引起了空前未有的大波。各掌旗副使言道,此刻江湖上众门派、众帮会、以及镖行、山寨、船帮、码头等等,无不严密戒备,生怕魔教大举来袭。
过了数日,白胡子和贝克曼父子也回到武当,报称白鲸旗已改编完竣,又说东南群雄并起,反元义师此起彼伏,天下已然大乱。其时元军仍是极强,且起事者各自为战,互相并无呼应联络,都是不旋踵即被扑灭。至于魔教的大仇人黑胡子却依然没有什么线索,此人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当日晚间,卡普在后殿摆设素筵,替白胡子父子接风。席间白胡子说起各地举义失败的情由,每一处起义,魔教和白鲸教下的弟子均有参与,被元兵或擒或杀,殉难者极众。群豪听了,尽皆扼腕慨叹。
雷利道:“天下百姓苦难方深,人心思变,正是驱除鞑子、还我河山的良机。昔年罗杰教主在世,日夜以兴复为念,只是本教向来行事偏激,多年来和中原武林诸派怨仇相缠,难以携手抗敌。如今咱们迎来了新教主,一切重新开始,到正是与各派消解仇怨,同心协力,共抗胡虏的好时机。”
贝克曼道:“冥王,你的话听来似乎不错。但江湖上都说咱们魔教杀光了六大派的高手,一听到‘魔教’两字,人人恨之入骨,怎么‘同心协力、共抗胡虏’?”
白胡子道:“咱们虽然蒙此恶名,但真相总有大白之日,何况卡普真人可为明证。”
乌尔基笑道:“倘若的确是咱们杀了甚平、伊万科夫、艾尼路他们,卡普真人还不是给蒙在鼓里,如何作得准?”
阿普喝道:“怪僧,在卡普真人和教主之前不可胡说八道!”乌尔基伸了伸舌头,却不言语。
雷利道:“怪僧兄之言,倒也不是全无道理。依老夫之见,咱们当大会神教各路首领,颁示本教和武林各派修好之意。同时人多眼宽,到底海侠他们到了何处,在大会中也可有个查究。”
乌尔基道:“要查海侠他们的下落,那就容易得很,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众人齐道:“怎么样?你何不早说?”乌尔基洋洋得意,喝了一杯酒,说道:“只须教主去问一声罗公子,少说也就明白了九成。我说哪,这些人不是给罗公子杀了,便是给他擒了。”
这两个多月来索隆、雷利、三散人等人,曾分头下山探听罗的来历和踪迹,但自那日观前现身、和基德击掌为誓之后,此人便不知去向,连他手下所有人众,也个个无影无踪,找不着半点痕迹。群豪诸多猜测,均料想他和朝廷有关,但除此之外,再也寻不着甚么线索了。此时听乌尔基如此说,众人都道:“废话!要是寻得着那叫罗的,咱们不会着落在他身上打听吗?”
乌尔基笑道:“你们当然寻不着。教主却不用寻找,自会见着。教主还欠着他三件事没办,难道这个如此厉害的家伙,就此罢了不成?嘿,嘿!”众人闻言都觉得有理。
基德眉头一皱,道:“我只盼他快些出三个难题,我尽力办了,就此了结此事,否则终日担心他不知又会出甚么古怪花样。冥王适才建议,本教召集各路首领一会,此事倒是可行,各位意下如何?”群豪均道:“甚是。在武当山上空等,终究不是办法。”雷利道:“教主,你说在何处聚会最好?”
基德略一沉吟,说道:“本人今日忝代教主,常自想起两位人物的恩情。其中一位便是樱花山谷的朵丽尔医娘,不知她现今在何处。我想,本教这次大会,便在赣鄱的樱花山谷举行。”
当下群豪各无异议,言明三个多月后的八月中秋,魔教各路首领,齐集洪城樱花山谷聚会。次日清晨,五行旗和白鲸旗下各掌职信使,分头自武当山出发,传令诸路教众,凡香主以上者除留下副手于当地主理教务外,概于八月中秋前赶到洪城樱花山谷,参见新教主。
其时距中秋日子尚远,基德便暂留在武当山,他将那记载着九阳霸气的红袍呈给卡普。卡普年岁已大,万事不萦于怀,武功亦至绝顶,有没有九阳霸气亦或是其他神功也没甚么区别了,但他武功根基既然来自于九阳霸气,便不禁对此内功宝典的全本颇有兴趣,不在乎修炼,只在于参详。因此闲时祖孙两人一起研究神功奥义,卡普一面又将铁拳、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