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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下自己的褙子披在白祈玉的身上,将她搂在怀里,“小姐!是乌朵来晚了!是乌朵对不住你!”
她紧紧拥着瑟瑟发抖的白祈玉,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和着雨水滚滚而下。
白祈玉轻轻地笑了笑,看着她说:“乌朵,去问问郑家的人,还肯不肯来接我了?”
“他们…不来了,”乌朵看着她痛苦的神色,握住她的手说,“小姐,你若是还想嫁郑家公子,我就去对他下了情蛊,让他非你不娶,一生对你一心一意。你已见过了,我是个蛊苗。”
“有什么用呢?你能对他一个人下蛊,还能对所有的人下蛊不成?”
“有何不可!我便将郑家的人都下了蛊,让他们唯你命是从。”乌朵不解道。
“蛊了郑家的人又如何?你还能蛊天下人么?悠悠之口,郑家不会不顾名声。”白祈玉靠在乌朵的肩上道,仿佛已没有半点力气。
“好吧,不管这些,我们先回家去。”乌朵搀起白祈玉,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雨势终于渐歇,她们二人走回白府门前,乌朵上前用力叩着大门。
门却不曾打开。难道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府内?
乌朵不敢置信,不一会儿,大门开了一道缝,翠云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包袱。
“老爷和夫人已经告知郑家来接亲了,老爷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断没有一顶轿子抬了出去再抬回来的道理,”翠云把两个包袱递在乌朵手上低声说,“这个是夫人给的银子,这个是我的私房钱和几件干净的衣服,我与你们一个所在,你们先去城隍庙凑合几天,老爷会想办法让郑家来接你们的。”
白祈玉闻言向后一仰,晕了过去,乌朵一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热,她忙道:“郑家的人怕是不会来的,他们的亲生女儿,现在感染了风寒发着高热,他们就忍心这样撇在外面么?”
翠云一脸无奈道:“老爷吩咐的,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你用这些银子,快去请个大夫吧。我也不能多待了。”说着她便闪身进去,愧疚地望了她们一眼,随后关了大门。
城隍庙里,白祈玉喝下了乌朵熬的汤药,苏醒过来,虚弱地道:“我在书里读到过,前朝的大清官海瑞逼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我还只道不信……”
“小姐别说了!”乌朵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先把病养好再说。”
“你还叫我小姐么?我已不是小姐了……”白祈玉伤心道,“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了,只是个没人肯要的……”
“祈玉!”乌朵忽然打断她道,“祈玉,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了。你不让我叫你小姐,我便叫你祈玉。”
她紧紧握住白祈玉的手,望着她惊讶的眼神道:“我要你知道,即使世人都背弃你,欺辱你,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守着你,照顾你,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你要信我。”
“乌朵……”白祈玉含泪扑进她怀里,“我怎能不信你!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
乌朵轻抚她的背,微笑着说,“八岁那年,我被人牙子贩进白府,那时我蛊术尚未炼成,便想着等有朝一日有本事走了再离开。后来,我已有本事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但我却不想走了,因为舍不得离开你。”
她们相拥良久,不知何时庙里又进来了两个乞丐,对她们指指点点,乌朵开始只是不作理会,后来却听有一人说道:“那不就是郑家的新媳妇么?还没抬进门儿呢,就先给人开了封儿了。”另一个人跟着不怀好意地笑。乌朵抓起一把沙子朝他们一扬,只见那两个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满地打着滚儿。
乌朵走上前去踢了他们两脚道:“‘万蚁噬心’的滋味儿怎么样?看你们还要乱嚼舌根么?”
白祈玉淡淡地道:“乌朵,放过他们吧。还是那句话,你蛊得了天下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上去网,今天补更~
☆、第八章 松枝清露
“哼!”乌朵从怀里取出一个鸡蛋在两人身上分别滚了三下,他们果然不再浑身麻痒难当,从地上爬起来连连说着饶命。乌朵厉声道:“若敢再嚼舌头,便还是这般下场,没我相救,你们便等死吧!还不快滚!”那两人点头哈腰,一溜烟儿地跑了。
白祈玉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看了看乌朵,忽然道:“你有没有能令人解脱的蛊?就像你对那个男人用的那样,只是要死相比他好看些。”
“你在说什么!”乌朵向前几步跪在她面前。
“有时候,死了真比活着好。”
“祈玉!我带你回苗寨吧。”乌朵定了定神,认真地说道。
“苗寨?”
“对,跟我回苗寨去!我们苗人只尊蚩尤,不尊黄帝,不信儒学,没有什么三纲五常,三贞九烈的,那里也没有人认识你,你还可以在那里养好身体。”
“苗寨真的这么好?”
“当然,那是我的家,我的家会不好么?”乌朵笑了笑说,“这么多年我都在你家里,你跟我回一次我家,也不算过分吧。”
“好,乌朵,带我去你的苗寨,去那个没有是非的地方。我们现在就走吧。”
她们日夜兼程,跋山涉水,有时步行,有时骑马,有时骑驴,有时只能骑骡子,整整七天七夜,才到了乌朵的家乡——松枝苗寨。
这几天苗寨的人都在传说,乌老大出去贩布的时候丢了的那个女儿又回来了,还带回了个病病怏怏的姑娘,听说是个大家闺秀,还是她以前的主子。
什么?主子?乌朵这丫头可真没出息,我们苗人从不给人作奴才的。
松枝苗寨的风景有如仙境,溪流纵横,峡谷深壑,瀑布飞泻,如白练凌空,似银纱悬壁。群峰竞秀,绝壁千仞,长年云雾缭绕,仿佛伸手就可触到。白祈玉在乌朵家中的吊脚楼里将养了多日,风寒已经基本痊愈了。乌朵想到白祈玉平时是有些洁癖的,这些日子病着怕受了风,只用毛巾擦拭身体,都没能好好地洗上一个澡。这天傍晚她早早准备好了热水,叫白祈玉过来洗澡,见她还躺在床上,只道她是病得太久没力气了,便伸手去替她解中衣的扣子。可她忽然一颤,抓住了她的手。
“别…别碰我,我很脏……”她轻声说道,眼神里又满是空洞和生无可恋。
乌朵的心头一阵绞痛,她顺势跪在她床前,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道:“祈玉,你在我心里是最纯洁的,你纯洁得就像天鹅的羽毛,就像东山顶上的雪,你纯洁得就像一道月光,早已把我的心映得满满的了。”
她的泪水滴在白祈玉的眉心,她俯□去吻干了那滴泪,又吻了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
她的唇是那么温软,就像絮软的棉花,未开的花骨朵,她的舌尖扫过她的齿龈,她小巧的口终于被撬开,唇舌相缠,她觉得仿佛儿时采茶时饮下的晨间清露,沁人心脾。
她的手指游移在她的布盘扣边缘,时不时不露痕迹轻轻挑开,现出内里的桃红色心衣,勾人魂魄。白祈玉闭上了眼睛,像是默认她的作为,而她只想睁着双眼,好好欣赏她的美。
桃红色心衣的带子已缠在她手上,她俯首在她胸口,绵软的温柔乡,她含住那颗已被她拨弄得颤巍巍耸立起的红豆,用力吸吮。她感受到身下的人儿颤抖着低吟了一声,竟然抱紧了她,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原来被她紧紧抱着的感觉是如此充实和完满。
白祈玉浅笑着看着她道:“水快凉了,快去洗吧。”
打水不是件易事,自然不可辜负了一桶热水。乌朵搀扶白祈玉进了浴盆,自己也脱下衣服与她一同,这是她二人主仆之时从未有过的。被乌朵在身后抱着,白祈玉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水温和她的体温环绕着自己,她就像一只倦了的飞禽,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巢。
只是她们没有看到身后,沾了唾沫的手指捅破了窗纸,一只眼睛隐在窗纸背后,带着邪恶的窥视欲望。
这天,乌朵早上起来正要烧饭,一个寨子里的女孩儿来给她传了口信,说寨主要见她。她微觉诧异,却也不敢怠慢,梳洗一番便去了。苗寨的寨主地位很高,苗人们通常称他们为“老苗王”。乌朵踏进了老苗王的大寨,见女眷们都纷纷回避了,她被请到了议事厅,衣着华贵的老苗王在那里等着她。
她以苗人的礼节拜见了苗王,随即便问他找她所为何事,苗王只是说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九乡十八寨的意思,要烧死那个汉人女子。”
“为什么?她可曾得罪了九乡十八寨的人?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