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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祝你有个好梦。”
“晚安，洛基。”
“哥哥晚安。”
“谢谢。”颔首对约翰和大家的祝福表示感谢，洛基抱着拉尔斯亲了一口：“圣诞快乐，哦对了，别忘了准备好你们的礼物。我的要求挺高的，别让我失望。”
第三十六章
夏洛克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干出跟踪别人约会这种极其无聊和愚蠢的事情。把菜单丢到桌上，咨询侦探不满地侧坐面向与他们相隔几个桌子和一片小花台珠帘子的桌子，那里坐着他们此行的目标：洛基和艾琳。艾德勒小姐。
“看来你的亲人不怎么放心我。”艾琳端起香槟啜了口，把桌子中央的烛台挪到一边单手支着下巴：“他们怕我把你吃了。”
“不会的。”切下一块小羊排洛基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膀，眼角带笑的说：“我们都知道想吃掉我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那个人。”
“有趣的想法，不过可能你不太了解我，我一向喜欢单干。”十指交叉托住下巴，艾琳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男孩。
“我无意冒犯，但直觉告诉我这次你没有单独行动，并且听命于人。”羊排的口感令洛基满足的眯起眼睛，有时候中庭人在食物上的追求确实值得期待。自从认识夏洛克，洛基感觉他的生活在水平直线上升。不缺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艾琳看着自己的手，用叉子轻轻扒拉盘里的生菜叶。就算是鞭行天下的女王也跨不过女人对身材追求的门槛，点餐时她只要了一份沙拉。
“听你的语气不像是仅凭猜测得出的结论，第六感告诉我事实正好恰恰相反，你让我觉得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窥探了我的秘密。”
“如果您的秘密是指三围的话，我无话可说。”咽下口中的羊肉洛基喝口清水漱漱口，他外表的年龄不允许店家为他提供酒精。“至于您的第六感，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喜欢凭感觉说话的人。”
倾身压低音量，洛基抬手搂上女人同样压低身体伸过来的脖子。那里的皮肤很细腻，放大指尖的触感洛基轻轻抚弄上面微微竖起的汗毛：“告诉我，jm是个好的游戏伙伴吗？”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洛基能清楚看到女人瞳孔从放大到缩小的全过程。突然他就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在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如果对手不够有趣那真是太无聊了。本来他还很期待那个说要让夏洛克体会掏心般痛苦的jm能玩出什么花活，结果也不过如此。在他几千年的生命里，这水平连恶作剧都算不上。
不过如果jm愿意考虑把约翰绑上床的话估计效果会好很多，一击既中且省时省力。所以还是托尔好玩，反应大不说还禁折腾。永远记吃不记打的雷神简直就是消磨时光的必备佳品。
走到约翰和夏洛克坐的桌子边，洛基给自己拉开椅子坐上去。“爹地，下次麻烦您把自己的脸和头发遮挡一下好吗？跟踪都不尽职还是说艾德勒小姐给你的打击很大，导致您再也拿不起伪装术了。”
“你哥哥和他的小女朋友约会去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一身分两角的。”
夏洛克和洛基唯一能和平相处的前提条件是他们都闭嘴，不过显然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们都不是安分的人，除非夏洛克手里有个能让他感到满意的案子而托尔又碰巧待在洛基视线范围内。
“其实这并不难，我的爹地。就像你能踏踏实实和约翰睡在一张床上只是抱着他却不做任何行动一样简单。”
“那张床足够宽，而且我们没有抱着对方。”军医出言纠正道。
“哦！”快速捂住自己嘴巴，洛基像模像样地左右看看仿佛担心谈话被偷听一般：“你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我听托尔说他和你一起睡了几百年，可你们现在依然没有在一起。”
“爹地，你要体谅我们的年幼无知。”经过一夜身体已经往青涩少年成长的洛基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睡了托尔没人逼我负责，但你睡了妈咪我们都会逼你负责。”
“所以托尔那晚‘睡了’的是你而非简。福斯特。”夏洛克抱着胳膊靠进椅背：“之后你就有了拉尔斯。”
机器爆裂的小声音从夏洛克口袋中传出，咨询侦探掏出已经被烤成黑色的传音器放到桌面上。“麦克罗夫特说这个小东西造价不菲。”
“那就把它用在改用的地方。”从魔法恢复到现在，洛基已经能用它进行一些小的具有针对性的攻击了。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你们。”摘下脸上的墨镜，托尼。史塔克打了个响指招呼纳塔莎和克林特到这边来。“介意拼桌吗？”
“不。”约翰看了看瞬间面无表情的夏洛克和洛基回道。
“麻烦给我们拼下桌。”召唤来侍者，托尼把眼镜插进西装口袋里。训练有素的侍者很快把桌子拼好并摆上约翰他们未吃完的餐点，记下新客人的点单后为他们让出私人空间。“这里的龙虾不错，待会儿你们一定要好好尝尝。”
“谢财。”代言人军医再次开口。
“关于合作你们考虑的如何了？”接着等待上菜的空档，托尼转向洛基。“之前和托尔接触的时候他没少说你们的事情。”
“那一定没几句好话，我猜。”
“是的，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弟控不断被弟弟虐身虐心依旧痴心不悔的动人爱情故事。”
“托尼，队长不太赞同这一点。他说这是一个关于亲情的故事，告诉我们该如何善待包容自己的……”
“小鸟，他解冻的时间有点晚导致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这话你怎么不当面跟他说？”
“因为他怕自己下不了床。”
听到纳塔莎的话洛基垂下脑袋肩膀抖个不停，过了会才声音带笑的说：“你们说的就好像他爬上过那位先生的床一样。”
“到现在队长还不太能接受同性之间的爱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托尼还需继续努力才行。”
“当你感到饥饿的时候总是喋喋不休，小鸟，你该学会保持沉默就像你出任务时一样。”托尼不满地皱眉顺手把桌上的布丁盘子推到克林特面前。
“这份洛基已经吃过了。”约翰站起来又掊盘子拉到洛基这边，表情无辜的说：“如果巴顿先生喜欢的话可以在餐后来一份新的。”
眼巴巴地看着洛基夹起一块布丁放到自己盘子里小口吃，克林特想到坐在左手边的纳塔莎遗憾地说：“谢谢您的提议，我想我还是先等着吃正餐吧。”
第三十七章
“不过你真的控制那个机器人把你哥揍了一顿？”领教过雷神战斗力的托尼。史塔克很是遗憾，能够欺负没有还击之力的托尔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爽。“结果你心一软反倒促使他神力恢复。”补上这一句则是为了延续花花公子自己不爽也不让别人爽的伟大情操给洛基填堵的。
“嗯，真是遗憾。”洛基吃下一勺西瓜布丁，然后拿起餐巾沾了下嘴唇：“事情过了这么久了托尔都没有向我表示感谢，诚如你说的，如果不是我他怎么可能恢复并结束放逐呢。”
对邪神的认知再上一层台阶，托尼揉揉手看向纳塔莎把话语权交接给她。女特工在桌子提下拍下克林特伸向自己的手掌问道：“那是什么使你心软？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你会去杀一个不怕死的人吗？”洛基没有回答只是反问，眼睛好像罩上一层反光玻璃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我不是心软，而是觉得无趣。”
“所以你有机会还是会杀了他？”
“我以前是这么想的。”
“那现在呢？”纳塔莎追问，带着急切的好奇和质问的语气。
用看小丑的目光看着纳塔莎，却在眼角余光瞥见一抹身影后快速切换方向，动作快到骨头发出咯噔的响声。银勺摔落在瓷碟上，同桌的其他人跟着洛基的视线看过去，托尔陪在一位金发的中年贵妇人身边，正从餐厅的玻璃窗前经过。
在他们看向托尔的时候托尔也看到了众人，他隔着玻璃对他们挥挥手，手指着大家所在的方向低头不知道跟那位雍雅的女士说了什么。很快的，那位女士顺着托尔指出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一刻洛基反而冷静下来，他定定的坐在沙发座上与女人对视。餐厅的音乐和人声都淹没了，跨过时间的洪河，岁月没有在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