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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红茶加奶的香气，洛基单手托腮慵懒地眯起眼睛。“妈咪，拉尔斯还好吗？”
“他很好，今天去参加课外活动了。”约翰喝了口茶，只有他的茶杯中茶汤红亮透明，看似最温和的军医在一些细节上总是坚持纯粹，比如不加糖的咖啡。但他也有妥协的时候，比如在夏洛克亲手泡上一杯加糖咖啡时。
洛基很喜欢他们这种相处模式，互相体谅和包容。尽管约翰总是在用找女朋友来证明自己耿“直”依旧，但也无人不知若夏洛克需要他，哪怕是在床上的最关键时刻，约翰都能停下来赶到侦探身边。
“请问我能加入吗？”萨姆尔推开门走进接待厅，快步走到夏洛克他们所在的桌前。除了夏洛克外，其余三人自发挪了下椅子给他让出一块地方。
在约翰帮忙加了牛奶和一匙糖后，萨姆尔又给自己加了两勺。在军医仿佛被噎住的视线下，萨姆尔享受的喝了一口。
遇到麦克罗夫特和萨姆尔后，饶是喜甜的洛基都不禁为他们捏一把汗。想到这对父子相似的小肚腩洛基深感苏格兰场探长的艰辛。健康课上老师说，长期过量吃高糖的食物容易诱发脱发。
一起分享了几块小蛋糕，喝完下午茶后，夏洛克率先站起身。全程他都不发一言，只是用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着洛基的左侧肩膀。咨询侦探不说话的时候魅力远比说话时大多了，因为想从他口中听到好的、恭维的话几乎不可能。
“3％过氧化氢溶液。”经过洛基的时候，夏洛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子，放在对方摊开的掌心上。
“谢谢。”把瓶子揣进衣兜，洛基走到约翰身边跟他道别。在聆听约翰惯例的关心时，洛基瞥到了孤零零站在一边的托尔。
傻呆呆的背光站着，不知道为什么，洛基心里一动，在约翰说完话后走到托尔面前：“奥丁森先生，咱们的第一次见面称不上愉快。”
“我，我很抱歉。”托尔咽下口唾沫，贴着裤线的掌心沁出薄汗。
“你说你找你弟弟，却连你弟弟和我都分辨不出来。”翘挺的鼻子皱了皱，洛基嫌弃的说：“你弟弟可真可怜。”
“我……”被洛基这么一说，托尔更加内疚了。他恨不得现在找到自己家的那个洛基，然后带他回阿斯嘉德。
“噗嗤。”捂住嘴，洛基笑出声。招招手让托尔弯下腰，“傻大个，我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摆出一副我是罪人罪该万死的表情。”
“不，我只是，我很抱歉我不了解他，你说得对。我从没有想要去了解他，”看着这张与记忆里相同的脸，托尔鬼使神差的把心里话说出口：“我说我我爱他，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但是我从没有试着了解他。我忽略了太多了……”
“很真诚的道歉，奥丁森先生。”后退一步，洛基笑着露出小巧的贝齿。浓厚的悲哀侵袭了他，面上却仍然挂着灿烂的笑容：“听上去真令人感动。”
“我不期待他能接受……”
“欢迎你经常带着布丁来看我，托尔。”洛基颔下首，无视对方欣喜与悲伤交错的眼睛，走回萨姆尔身边与他并排站好。
目送出租车驶远，萨姆尔弹了弹自己校服上不存在的皱褶，语气随意的问：“所以，你是接纳他了？”
“如果换你呢？”洛基反问道。
“那可糟糕了，他活不到现在。”
“我也一样。”预示傍晚活动集合的铃音响起，洛基扭头对萨姆尔笑了下，迈开步子往回走。
第二十一章
避开尖叫着从身边跑过去的儿童，让过甜蜜蜜腻在一起的情侣，身边走着动作频率一样舔食冰激凌的托尔和拉尔斯，洛基看了看绳子系在自己手上粉色爱心氢气球，努力回忆他为何会站在这个地方。
似乎是拉尔斯的课外作业？可是幼儿园会有作业吗？洛基看着吃成小花猫的拉尔斯，掏出纸巾帮他擦干净。又瞥了眼吃到鼻尖上的托尔，忍住快步离开的*递给他一张纸巾。
“哦，谢谢。”托尔用纸巾在脸上蹭了蹭，洛基想到了刚才看到的猴子，侧过头轻笑出声。
“洛基，我想去看长颈鹿！”拉尔斯吃掉最后一点脆皮，准备舔下手指上的巧克力被洛基一掌拍下勒令洗手。男孩儿不甚乐意的撅起小嘴往洗手池走，背对着洛基的时候偷偷在手指上舔两口……
“你不用去找你弟弟吗？”无视拉尔斯的小动作，洛基敲敲桌子，一只手托着腮，似笑非笑问道。
“福尔摩斯先生已经答应帮我了，我弟弟……我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找的。”托尔失落的低下头，手指把玩冰激凌甜筒剩下的纸皮：“我相信福尔摩斯的能力……”
“你是相信你的女朋友吧。”
“不，我只是知道我弟弟。小时候我总能找到他，上午他都会在图书室里看书，傍晚我可以在苹果树那找到他。他每天都会给我摘一颗苹果等着我。”蓝色的眼睛笑弯成一道月牙，托尔兴奋的比划着：“苹果有这么大，很甜！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弟弟摘给我的苹果是最甜的。从他再也不给我摘苹果之后，我再也没吃过那么甜脆的苹果了。”
“所以你弟弟的价值就是给你摘好吃的苹果？”翻个白眼，他真想扔一堆苹果砸死雷神。自己摘得苹果当然是最好的，因为那一颗汇聚了三颗的精华。除了自己，谁会帮他这么弄？指望那个叽叽喳喳的中庭女人吗？
“不，我弟弟还会在父王检查功课的时候偷偷帮我。只是我每次都搞砸……”
看着懊恼的托尔，洛基好心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他当然没忘，他哥哥搞砸受罚中有自己一份功劳。那时候托尔比现在可爱多了，因为小时候他不用思考，有什么问题都问自己意见。现在他努力自己思考，结果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
“我们去看长颈鹿，我要画长颈鹿！”洗好手的拉尔斯走回来，随意的甩了甩然后在托尔抱起他的时候在对方的衣服上蹭干。
“你之前去看老虎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洛基烦躁的捏捏鼻梁，他真的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像夏洛克说的，他不喜欢傻瓜在人数上占优势。
“可是长颈鹿吃树叶……”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那我们就去看长颈鹿！”把拉尔斯架坐在脖子上，托尔在男孩咯咯的笑声中宣布。无奈的拿起画板，洛基跟在托尔身后，却被男人一把握住手。“我怕你走丢了。”
厚实带着硬茧的手掌，源源不断的热度自掌心传到自己身上。洛基把画板背在肩上，一言不发任由对方动作。
穿过热闹的人群，托尔带着洛基和拉尔斯来到长颈鹿园。在里面可以买喂食长颈鹿的树叶，买了好几捆，托尔把它们交到两兄弟手中。“往前，往前！”赖在托尔肩上不肯下来的拉尔斯催促道，他手上举着一小只树叶，探身往垂下脖子的长颈鹿伸去。
“拉尔斯！”洛基唤道，听到洛基叫自己拉尔斯潜意识收回手抱着托尔的头，这时长颈鹿长长的舌头伸出舔上托尔的脸去卷那枝树叶……“咔嚓。”相机快门声过后，永恒的经典瞬间留在底片上。
“拉尔斯！”手上被舔吓了拉尔斯一跳，重心不稳差点从托尔背上摔下去。接住抿小嘴准备开哭的拉尔斯，托尔发现中庭的洛基和他弟弟都很爱跟自己的兄弟做恶作剧。比如小时候把自己变成女孩什么的……那时候洛基还亲手帮自己梳头发，然后编成辫子。
“拉尔斯，对不起。”洛基扶上拉尔斯的小脑袋，在发旋上亲了一下。额头贴着额头，小声地说：“原谅我好吗？”
“洛基你坏。”拉尔斯擦掉脸上湿黏的口水，睁大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睛控诉道。
“请你吃炸鸡。”一句话把擦脸的托尔的注意力也吸引了，两双眼睛锁定在洛基身上，像四盏超强探照灯。洛基捏住一大一小的脸颊，往外拉。“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有。”托尔马上接话道，说完还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
“可是拉尔斯的写生作业……”
“我们有照片！”食物的召唤远比玩乐强悍，拉尔斯指着洛基手里的相机说。好像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拉尔斯高兴地拍手：“拉尔斯要吃炸鸡！”
“你很胖了，拉尔斯。”洛基看着拉尔斯饱满的脸颊随口说道，没想到托尔的神力对拉尔斯影响这么大。之前不健康的白悉数退去，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