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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驾驶舱内的两人也不复从前,我不再是那个假装纯真的歌姬,他也不再是那个腼腆羞涩的少年,或许仍然温柔善良,却再也不会为我绽放他心底的美丽了。
阿斯兰,戴上了名为奥德修斯的面具。
面具,面具遮住了他精致的脸庞,只露出略显苍白的嘴唇。一对碧绿的眼眸,注视着我,带着一丝兴奋,一丝忧伤,一丝愤怒,一丝疯狂。
虽然他戴上了面具,但是齐腰的蓝发却让我第一时间认出了他的身份,他的蓝色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渗透出的忧郁与悲伤,就像我的粉色代表着我的自信与典雅,就像紫色象征着尊贵与完美。
我认出了他的身份,却并未感到喜悦,我明白阿斯兰戴上面具的原因,他只是想用奥德修斯来保护阿斯兰,保护那个纯真善良的阿斯兰,腼腆内向的阿斯兰。因为名为拉克丝克莱因的少女已经伤透了阿斯兰的心。不愿意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这就是面具的作用。
冷酷的奥德修斯,温柔的阿斯兰,这两者就这么矛盾的统一在我的面前。
在驾驶舱内,阿斯兰第一次的主动吻我,我意识到,或许阿斯兰的心中仍然没放弃我。
坐在阿斯兰的怀中,细细的数着阿斯兰平静悠长的呼吸,我趁着他的熟睡轻轻的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阿斯兰紧蹙着双眉,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的脸庞削瘦了许多,刚刚因为阿斯兰的粗鲁而出现的不快立马消失了,我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熟睡的阿斯兰突然有了反应,我赶紧缩回了双手,却听见轻轻的低吟从阿斯兰的嘴中流出:“拉克丝……拉克丝……”,在狭隘的驾驶舱内,我只觉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泛上心头。
是悔恨么?不是,是甜蜜么?不是,是担忧么?不是,是痛苦么?不是,是无奈么?也不是。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阿斯兰持续的呼唤着我,虽然仅仅只是低声的呼唤,却让阿斯兰时而痛苦的紧紧箍住我的身体,时而甜蜜的微笑,我不清楚该如何回应阿斯兰梦中的呼唤,我迷惘了。
我想拥抱阿斯兰,但是理智却告诉我,应该远离他,就像以往一样。但是身体却反抗着理性的意志,我任由阿斯兰紧紧的抱住我,哪怕这只是阿斯兰无意识的行为,却带给我意想不到的安心与快慰。
看着面具下真实的阿斯兰,我盯着阿斯兰苍白枯燥的嘴唇,却不可遏制的有了想要亲吻他的冲动,只是不想让他继续动摇我的决心,我这么劝说自己,
“拉克丝……拉克丝……”阿斯兰还在不停地呼唤着我。
“阿斯兰……”我第一次回应阿斯兰的呼唤,虽然我还不能下定决心,但是至少,我能回应你的呼唤,阿斯兰。
但也正是此时,警报声忽然想起,我迅速的把阿斯兰的面具带回他的脸上。
一股失望的情绪油然而生,我知道,我错过了一次机会,我摘下了阿斯兰的面具,却又帮他继续带上,只因为我们两人都还没想好,到底该如何面对彼此。
我一定会亲手摘下你的面具的,阿斯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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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难受,就像是身体里膨胀过度后,难以自拔。
想要吐,却吐不出,想要哭却哭不出,想要死,却无法死。
我所寻求的,结果却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匮乏爱,不是想要破坏。
我只是想要继承,不是想要谋害,我所做的是创造,不是虐杀。
拉克丝,我的压力真的好大,好大!
我相信你也有压力,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吗?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
有人说,那是因为有缘无分。
为什么有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有人说,因为那是体制。
有人说,那是爱大于爱,无法自拔的结果。
正当我享受这一刻时,理智的我浮现了。
他身穿红色尤尼斯委员长军装,佩戴华丽委员长的佩饰,面戴奥德修斯银假面具。他以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是在俯视我。鄙视我如此无能的我,如此卑微的我,如此容易满足的我,如此容易安于爱情的我。
我被他炙热的目光给唤醒了,他走到了我和拉克丝的面前,他将面具脱下递了给我,我本能拿起了面具,我戴上了面具,忽然在我身边的拉克丝消失了。
我是奥德修斯。阿斯兰。萨拉,不是尔等愚弄的对象!
我戴上了奥德修斯的假面具,我凝视着远方,哪里是拉克丝。
哪怕那是拉克丝,可是我却不是阿斯兰,因为阿斯兰早已死了。
我是奥德修斯!
我走向了拉克丝,我知道还有一线之差,就可以突破眼前的幻觉了!
我越走越快,可是却离拉克丝越来越远,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因为我已经不是自己了。
终于我走到了拉克丝的面前,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的心脏就像是爆炸了,疯狂的跳动,想要将他活生生的挖出来。
拉克丝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来了!”
拉克丝问:“是来杀我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我看着她的胸口,那拨动不安的胸口,那夺走阿斯兰的心脏。
“你是来杀我的吗?”
拉克丝凝视着我,我脱口而出:“我是来将你吞噬的!”
拉克丝问:“为什么!?”
她的目光折射在奥德修斯假面具上,就像闪亮的光芒。
心跳在加速,血液在脉动,行为和意志不符,意志与意愿不符。
拉克丝指着自己的心脏说:“要杀死我就在这里杀死我,不然你的计划就会失败!”
拉克丝紧握着一个小型的电子按钮,就像是一个控制器。
拉克丝注意到我的目光,她说:“没错,你猜得没错。这就是控制核弹装置的按钮,只要我按一下,整个阿克留斯的核心将会爆炸成碎片,单凭这样的碎片就算坠落地球,也由于体积太小太分散,被大气层燃烧殆尽,能够坠落的大块碎片,也无法引起大规模的灾难。更不可能引起整个南北极的转变,以及地球的寒冰化!”
拉克丝凝视着我,我凝视着她,不时看着她手上的按钮。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按!”
拉克丝冷漠的说:“我是来亲眼确定,阿斯兰是不是死了!”
我心裂开了,可是我却痛而难言,拉克丝拥有我的心,可是她无法拥有我的人。
我很清楚这一点,拉克丝也很清楚这一点。
我更清楚一点,如果奥德修斯再不快点决断,那么阿斯兰就会取代他。
奥德修斯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拉克丝同时威胁说:“阿斯兰,如果你足够狠心的话。就用枪射这里!”拉克丝指着自己的胸口。
可是奥德修斯却迟迟不敢动弹,他紧紧握着手枪,手枪艰难的指向拉克丝的胸口,可是又久久没有动弹。
拉克丝嘲笑我说:“你不敢对吧!”
枪声响起:“乓乓乓!”
血液涌出,大洒四方。
心就这样碎了,心脏就这样被贯穿了。
子弹的坚硬远比爱的硬度更硬。
爱不是保护伞,子弹贯穿了爱。
夺走了心,却失去了心脏。
拉克丝惊讶的倒落…
我惊讶的看着奥德修斯射杀了拉克丝…
奥德修斯真的是我吗?
我不知道!?
这种感情就像美酒,越是沉淀越是醇厚,不过夹杂了现实的痛苦后,肯定变成穿肠毒药。
此时幻境消失了…
我回到了阿克留斯核心的内部,那遗弃的居民区,那居民区的中央,我看见了一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孩。
拉克丝她在流泪,她在流泪,她的泪水滴落在地,却像溶浆滴在我的心口。
拉克丝的胸口没有滴血,也没有被子弹所贯穿,可是她说:“你杀了我?”
我吞了吞口中的液体。
我说,我该说什么,在梦境的面具并没有出现在我的脸上。
奥德修斯他失踪了吗?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失踪了吗?
拉克丝的泪水,就像雨滴那样,从天而降,滴落在我的心悬上。
我想要逃走,可是却无法迈出转身的步伐,我想要投降,可是却无法举起白旗,因为我没有预备。
拉克丝的泪水,那可以溶解我心防的武器,比核弹头更有效果,我很清楚这一点。
可是奥德修斯不是我,我不是奥德修斯,我是阿斯兰?
还是阿斯兰是我?
还是我是奥德修斯?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