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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敛下了暗芒,轻叹一口气,罢了,届时再随机应变罢,如今先想法子打败凤璇阳救下他栓亲才是。
思及此,他便将注意力贯注在手里的冥阳功上,摒弃杂念,一心寻找这武功的突破口。
他越是仔细看,越是被这冥阳功吸引,若非因着洛羽尘的提醒以及自己的亲身体会,他都忍不住想再次修习起来了。他发觉这本武功秘籍极其深奥独特,每一处好似无法行脉的地方,又在下一瞬,峰回路转,破获新生。这行脉中俱是险中求胜,因而在半途时虽凶险,但过后极其顺畅,龙倾寒他屡次想在半途行脉这一步上找寻突破口,来攻破,谁知却不得其法,当他好不容易发觉到可攻破的地方时,却发觉那其实是冥阳功的一个转折处,也恰巧是其功力最盛的地方。
龙倾寒虽经历过两世,武功造诣颇深,但此刻也不得不叹服,这冥阳功的厉害,让他完全都寻不到疏漏之地,可却也是如此,更激发了他要破冥阳功的决心。
不知不觉中,这时间点滴流逝,日夜轮回,夜幕渐渐降临了。如今乃是冬日,白日的时光过得极其之快,加之他忙碌了一个早上去擦拭房间,是以未看得几页,天便黑了。
绕是他武功厉害,夜可视目,也做不到摸黑看字。无奈之下,他只得起了身,抱起书册,将那把藏书的磨岳剑小心放回原位,而后掩起门,行回了自己的房内。
行到半路时,冷得他打了几个哆嗦,想到自己还未吃饭,便先将书册放到了自己的床头,转身去煮东西吃了。
一股冷风随着他的离去而呼啸着入了房内,将书册刮起翻飞了几页,乱了他原先看的页数,但他已经离去,是以未有发觉。
待他吃饱沐浴好后,已是戌时正。他慵懒地打了呵欠,端着一壶热茶回来了。
点起了房里的火盆,在微醺的热气中他困顿得更想入睡。
将热茶倒入茶杯里,取过一张凳子放于床头,把茶壶与茶杯放到凳子上。准备好这一切后,他便脱靴脱袜,爬了上。床去,钻进被窝里头。他体寒,尤其是冬日更是怕冷,是以便打算躲在棉被里,边喝热茶边继续看。
取过放在床头的书册,打开来,发现方才做好记号的书页因为风吹而被打乱,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抬眸瞧了一眼那边还未关好的窗户,冷风嗖嗖地灌了进来,激得他打了几个哆嗦,当即便不多想地将那几本书册放回了凳子上,掀开被子,爬了下床。
哪知动作之间,起身后放下被子时,被角恰巧打到了茶杯之上,只听哐啷一声响起,茶盖摔落下地,碎成一片,而茶水也因杯子的倾泼,泼到了书册之上。
糟了!龙倾寒心里头方响起这两个字,连忙将书册舀起,凝起寒凝绝,意图将上头的水渍凝冰,防止水渗透进去。
可水毕竟是流态,蔓延得极其之快,岂是他动作拯救得急的,不一会儿,这册子便湿了大半。
龙倾寒心底一凉,暗暗骂自己太不小心,当即便运功将水汽蒸干,待册子变轻后,他才翻看书册,瞧瞧内容可有损失。
然则,看到里头的内容时,他愣住了。
☆、158第一五八章·拨开云雾见天明
只见这书册上头的人体图案在茶水的浸染下;现出了几个若隐若现的文字,许是因为这茶水近干的缘故;这几个文字看不清晰;只能模糊感觉到是个字体。
龙倾寒怔住了,他触手摸上去;发觉那字体是呈现在人体图中的;因着字体的显现,这人体图变得模糊了一些。由此观之;这纸张应是一种特殊的材质而成;能双面书写。
意外地有所发现;想到这字中的内容可会是冥阳功的破功之法;他乐得笑了起来。
他害怕自己的想法有误;舀指轻沾了一点茶水,点上书册,不一会儿,他手指落下的地方,便现出了一个小字,同时那人体图的线条暗淡了几分。
心头一喜,他看了一眼那茶水,想了想,便放下书册,跑去端来了一盆水,取过布巾,浸湿水后,便将布巾抹上了书册的第一页,立时,上头便现出了满满一页的字。
龙倾寒大喜,赶忙翻过一页,又用布巾抹上去,不多时,上头也现出了字迹。
将几页擦湿后,他便暂时放下布巾,翻到第一页,目光逡巡,将内容浏览了一遍后,脸上的喜色却渐渐地敛下了。
没有,上面没有他所想的冥阳功破功之法,上面所写的内容瞧起来反倒像是……
他眉头一皱,又将内容大意浏览了一遍,看着上头的第一人称“吾”,他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这里头的内容,若是没有猜错,应是段书青他一生的自传。
他有些微的愣怔,他实是未想到段书青竟会在这书册里记下自己的生平事迹。不过,想到段书青坎坷的一生,他对段书青这人也不禁好奇了起来,如今既然发现了这个秘密,他若是不看看段书青的一生,岂非亏了。
想到这里,他抿唇轻轻一笑,走过去把窗户关好后,便回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裹好被子,待得微冷的身子被捂暖后,他才沾湿布巾,抹上书页,一页一页地看起来。
这三本冥阳功书籍书页颇多,而每一页均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可见段书青所记录的一生有多丰富。
淡淡地展开每一页来读,龙倾寒不由得被段书青传奇的一生所吸引了,这自传是从段书青七岁那年开始记起的,却没想七岁的稚童便能记得那么多事。在文字之中,龙倾寒也看到了段书青与钟问之间的纠葛。
龙倾寒淡淡地看着,眉头都皱紧了,原来当初师尊常鹤秋所说不错,段书青并非推翻大殿香炉之人,真正推翻的是钟问之,但当时路过的派门长老都未发觉,皆以为是段书青所为,是以厉声呵斥了他一番。可那时他还年幼,不懂得人心险恶,也并未在意,反倒感激当时假意蘀他求情的钟问之,因而这事后他反倒同钟问之关系更是密切了。目光逡巡,发现在这一故事说完后,段书青却在这一段后加上了一句话:可叹昔时年少,不知人心,是以方致后头酿下大错。悔之,悔之。
最后的四字“悔之悔之”似满含一腔悔恨而写,落笔有力,点捺力透纸背,若非因着纸质特殊之故,只怕墨水必会透至下一页,可见书写人痛恨的心情。
叹息一声,龙倾寒又继续翻到后头去看,看到中途时,便到了段书青与俞雨杉相识之处,原来那时他与俞雨杉相爱后,情意初动,一时找不到人倾吐内心的爱意,便每每都在夜深人静时,将这一切同他的师兄——钟问之倾诉。
龙倾寒不由得又是一叹,想来应是段书青常对钟问之倾诉之故,使得钟问之对此事上了心,因而方会利用俞雨杉来威胁段书青。
几页翩翻,目光落到故事的后头,又见到了四个“悔之,悔之”,由此可见段书青对当年同钟问之道出俞雨杉之事有多悔恨。然则,“悔之”之后,这个自述本该中止,可却又似段书青在日后想起,觉得“悔之”一词太过绝对,因而又用另一种颇为沉稳的字体,在后面添上了一笔:“虽悔年少之所为,但与吾妻之爱,从不悔。”
心头忽而漫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虽然只是一句简短的话语,但龙倾寒却从中感觉到了段书青的浓情爱意,明知晓自己的后半生,便是因为同俞雨杉的相爱而导致的,可是他却从未悔过,如此无怨无悔的爱,让龙倾寒好生羡慕。
一刹那间,他想到了那个红衣男子。同是身着红衣之人,为何段书青可做到如此无私无悔,而凤璇阳却是……
眉目里划过一丝怨恨,龙倾寒抿紧了唇,翻过一页,继续读下去。
然,看完这一页后,他整个人便僵住了,从这一页开始,便开始有确切的日期记录段书青与俞雨杉的事情,然则,看着上头的日期,龙倾寒有些懵了。
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对劲,心里越看越是不安,他掐指一算后,脑袋立时变得一片空白。
心脏忽地越跳越快,几欲冲出胸腔,他沉了沉呼吸,取过布巾又浸湿了下一页纸,颤抖着睁开眼,继续看。
但!晴天霹雳一般地朝他砸来,他怵地睁大了双目,死死地盯着上头的字体瞧。脑中已是一片空白,不能思考,他不敢相信般地触手摸了上去,直到摸到水渍快干字体将失时,才发觉那些字体是真实存在的,那内容也是真的。他怵而瘫软下来,抚上了自己的面颊,陷入自己崩溃的世界里。
没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便是他,他也宁愿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坚持了许久的东西,他以为是真相的“真相”,在这一页里,完全崩溃,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他的双目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