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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旋地转后,自己已经被陆歇不容拒绝的扛到了肩上。
脑袋本来就痛,还受到了这么猝不及防的向下式动作,周阳疼的差点歇菜:你大爷的陆歇……老子的头啊……好痛痛痛……!!!
陆歇当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当他目光落到房间时,露出了些许不满意。走到床边,就想把人放下来。
周阳这回长了个心眼,他以为这个王八蛋要把自己直接扔床上去。如果真是那样,绝对会死……
想到这里,他伸手搂住了陆歇的脖子。
陆歇不知道对方会来这么一招,弯腰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结果就是他和周阳一起栽到了床上。
不过英明神武的陆先生一只手及时护住了周阳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抱住了对方的腰,为的是不让那人的身体受到太大的冲击。而他自己则是屈起一条长腿支撑了一下,避免直接压到周阳身上。
“你做什么?”两人的姿势非常暧‘昧,他们的胸膛几乎贴在了一起。陆歇能感受到身下那个人滚烫的体温,也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灼热气息,让人无法忽视。好像自己都被感染,隐隐开始热了起来。
周阳的头枕着陆歇的手,他想着这货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把自己直接丢下去。但他依旧头晕,因为发烧的缘故,眸子里都有了些氤氲的朦胧水雾,一双手还搂着对方的脖子。
“陆歇……”周阳说道,“你再抱下去……我真的要挂了……”
说完,眼睛一秒变圈圈,一副要死的样子。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色因为糟糕天气的缘故,浓黑的不见一点光亮。
陆歇坐在床边,他望了眼窗外,视线扫过客厅,重新回到周阳脸上。
床上的人即使在睡梦中,也仍微蹙着眉头,苍白的皮肤布着不正常的潮‘红,胸口随着浅浅的呼吸缓慢起伏,长而直的睫毛覆下了一层阴影。
他看到周阳额前散落的黑发,突然想起刚才手指碰到它们时的那种触感,软软的,乖乖的,像小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去揉乱它们,然后再吻一下。
事实上,陆歇也的确这么做了。他伸手揉了揉周阳的发顶,只是他没有吻他。
半晌,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崇言,现在、马上、立刻开车出门,”陆歇淡定的下命令,“过来帮我看个病人。”
身为陆老板助理和私人医生的某个杯具同学握着手机风中凌乱,欲哭无泪。
说起李崇言这个人,除去助理和医生的身份之外,他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那就是——他和陆歇其实是表兄弟。自己的老妈和陆歇的爸爸是亲兄妹。
李崇言的妈妈不爱从商,于是朝着政界女强人的道路一去不复返,现在是司法系统的一个高位领导,爸爸则是在公‘安部。要说这样的父母肯定会严格规划小孩要走的路,不过幸运的是,李崇言有个双胞胎哥哥,哥哥完全顺应了爹妈的期望,年纪轻轻就进了法院工作,所以他自己乐得轻松。
李崇言从小就爱跟着陆歇混,长大后从医学院毕业,又不愿去什么医院,直接跑来了伯父的公司,美其名曰:增长见识,多加历练。
想着人各有志,再说又是自己亲哥哥的公司。李崇言的妈妈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家里出了个继承衣钵的,所以她对李崇言也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只要不惹事,规规矩矩,便随着对方去了。
眼下,当他开车来到陆歇指定的地点时,就见那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李崇言大感好奇,“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你这么折腾?”
“‘夜色’的一个小歌手,高烧一直不见退,让你来看看。”
“……发个烧而已,拿被子捂一晚上,出个汗不就好了么……”李崇言一脸囧样。叨叨完后他突然想到件事儿,之前徐望川说陆歇找了个新情人,该不会就是这个吧?推理一下很有可能啊,否则你说大晚上的发个烧,干嘛这么紧张?
自认道破天机的李崇言嘿嘿一笑,贼兮兮的问道,“诶,哥,这是你新交的小情人么?”
陆歇非常干脆的否定道,“不是。”
“……对着我你就说实话吧,我发誓我不会告诉舅舅的,也绝对绝对不和望川还有想容泄密。”
“再八卦就扣你工资,赶紧给我看病人去。”
“……剥削员工,黑心老板……”
陆歇扬扬下巴,问道,“有意见?”
…… ……李崇言顶着一张悲愤脸默默的给人看病去了。
******
周阳醒来的时候,还有点犯晕。眼前蒙蒙忽忽,依稀能感觉到模糊的光线。
雨声不断,拍打着窗户。
重新闭上眼睛片刻再次睁开,他看见了外面深黑的夜色,房间里的暖橘色台灯让人感觉温暖。
目光微转,陆歇正坐在自己身边,那人稍稍倚靠着床头,灯光下捧着一本书悠闲的翻看。柔和暖光映着对方的轮廓,有着朦胧温柔的弧度。
和阴冷天气绵延大雨相对的是,他们此刻所处的地方干燥而舒服,气氛太安逸,周阳从未遇到这样的时刻——半夜从黑暗中醒来,有另一个人守在身边,互不打扰的安静的相处。人有时会觉得寂寞,特别是当生病带来消极情绪后。于是一盏灯一个人始终陪伴着,那种感觉像是浮躁沉淀,不言不语就很安心。
所以周阳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陆歇很久,感受了一下这样难得的时刻。他真是不明白这个人,明明说话句句带刺,现在又做这样不符合性格的事情。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是个神经病吗?所以才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无法用正常思维去揣测。
周阳慢慢伸手,轻轻扯了扯陆歇的袖子。
陆歇侧头,书随意的被合上,他俯下身子说道,“好点么?”
点点头,周阳没说话。
他们对视了一会,接着,几乎是同时是开了口。
“饿不饿?”
“困不困?”
“……”周阳忍不住发笑,他说道,“嗯,我饿了。”
陆歇将人从床上扶起来,两人靠的近,所以他的鼻尖无意的又蹭到了周阳的头发,有浅淡的橙子香味。停顿了几秒,他回答着,“我还好,不怎么困。”
凌晨三点半,两个人坐在地板上,占据了整面墙的书架有着纸张的陈旧气味。
周阳很慢的喝着粥,陆歇将一床薄毯裹在他身上,自己则是捧了一杯热牛奶。
真是没想到他们俩个也会有这样心平气和好好待在一块儿的时候。
“你……”周阳抬眸问道,“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在北京,我想找个人,还是有办法的。”
…………周阳想着自己这问题算是白问了,于是转移话题道,“这粥你煮的?很不错啊。”
陆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让我家人来做的,这方面我不太懂。”
不是吧……还把对方的家人给惊动了?周阳受到了惊吓,“…………真是不好意思啊,还麻烦了你家人。”
“没事,他闲着也是闲着,我正好给他找了点事做。”
…………这无所谓的语气真的没问题么……?周阳为陆歇的家人鞠了一把同情泪,想到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又有点不好意思。慢吞吞说道,“那个……今天真的多谢你。”
陆歇挑眉,似笑非笑道,“难得看你这么乖。”
……要不是你经常犯病,我可以一直这么友好下去的好吗!周阳很不忿,平时说两句就忍不住开吼的脾气完全是被你给折腾出来的!
沉默几分钟后,陆歇问道,“我听说了,你打算辞职?”
“是啊,我和红姐提了这件事,她说会告诉你。”
“为什么要走?因为我说的那些话?”
“……不是。本来那天就打算走的,但是因为你们要过来所以我没走成,就又唱了一晚。”周阳玩笑的说道,“就算一夜上万也不适合我。”这句话是陆歇的原话,周阳又拿出来调侃了一下他。
陆歇静静看了周阳片刻,他当然知道自己那天说的话有多难听,但他没法拉下脸去道歉。从小到大,陆家给自己的是无尽的骄傲和别人羡慕巴结的目光,所以陆歇过的很自我,想让他正儿八经的去和别人道歉,这种事迄今为止还没发生过。
当初在青山镇,让周阳来凯盛,已经是个例外了。从被拒绝的不爽再到现在周阳来了北京却选择去酒吧,还对徐望川态度那么好。陆歇的所有不满终于全部爆发。再要对方来凯盛的话怎么都说不出第二遍,他有自己的脾气,陆家的人永远不会求着别人做什么事,他习惯等着别人来求自己。
看对方不说话,周阳也没再多解释什么。他大概能了解陆歇的心思,一直养尊处优的人,即使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也不需要放在心上,因为别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