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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他喃喃这句话,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说给谁听,这话若不说出口,那人怕是不会离开这里吧,危险重重,他也只能救他一命而已。而自己的这条命,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可他却始终提不起勇气自杀,想到死,多可怕,他南秋风只是个胆小的可悲人而已。
“呵呵……呵呵哈哈哈……”牢房中传来阵阵嘶哑的笑声,随后又是急促的咳嗽。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反正也写完了,要不干脆全发了得了?
☆、五十
战事继续,烟火缭绕,如今渐进漠南,片片黄沙也成了一望无际的草原,漠南的气候与漠北不同,树林和山峰也有一大片,人群还没有马群多。这样丰沃的地方真不愧为大漠之主所待之处,只是接近一年的战事将这片沃土变得有些不堪,凡是摄鹰王所经过的地方都有不少伤亡。
草原上的人看着一个‘印’字都绕道而行,倒不是怕了摄鹰王,而是知道凡是摄鹰王路过的地方必定会有战事,早早离去的好,他们一介草民,搀和不了英雄们的志向。
万杰雄被印瞳的兵队打得节节败退,直接退入漠南境内,坐在高堂之上的卫疆旭愤怒不平,领兵上前线,御驾亲征,这其间,还有几分故事没有讲明。
话说凤炙离开印瞳营帐之后,一路朝北走去,印瞳每过一个城池,都会安排一些兵马守着,凤炙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那么多兵马看守的地方自然很难过去,所以他走之前还偷偷拿走了司空傲的令牌。虽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令牌,不过至少可以象征身份,通行无阻是必须的,得意的晃着手中的令牌,一身火红色就这么出现在了漠西境内。
如今漠西已然是印瞳的天下,他心情一好,想起了疆门城中的美酒美肉,便整理好衣襟朝里头走去。
疆门城的守卫看着凤炙腰间挂着的令牌,统统低腰让他进入,别说阻拦,就连多看一眼也不敢,谁不知道这个烫金的令牌上头司空二字是摄鹰王亲许的。摄鹰王手下大将才有这个能耐得到烙上这个花纹的令牌,对凤炙来说,能行方便就好了。
到了疆门城里头,看着熟悉的街道,突然想起了原先不论他走到哪儿都跟在身后的大胡子,那么高的个子,走出去都没人敢欺负。又见了一个熟悉的客栈,上次他们也是在这儿歇息的,凤炙微微皱着眉头,原本的好心情一散而空,心里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儿。
本身他这次出来没杀一个人,就已经吃亏了,怎么已经离那大胡子越远,心里反而越不踏实。
凤炙挥散心里那些不安的想法,走进了客栈中,瞥了一眼里头的人,对着小二说了一句:“上房一间,备好热水,酒菜选最好的一个时辰后送进来。”
每一间房间的布局差不多都相同,推门而入的时候差点儿让自己失神,这里头……可不就是上回和那家伙……那家伙……的地方吗?!凤炙皱着眉头,转身对着小二说:“给我换一间,和这间长得不一样的。”
“这位爷,我们店里,所以上房都长一个样儿。”小二有些为难。
凤炙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就关上门,小二看的莫名其妙,敲了敲门问了句:“爷,您的水还要吗?”
凤炙冰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
“主子。”小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印瞳了,这回被叫过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进了印瞳的营帐,第一眼看见的反而是离先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离先生最近身体总是不好一般,睡在床上,一睡便是一整个白天,只有晚上大伙儿一起吃饭的时候才会出来走动,身体也虚弱许多,帐帘垂下看不见人。这回倒是好端端的站在一旁研究漠都里头的皇城布线图,虽然现在大漠的大半江山已经在印瞳手中,可怎样用最快的方法夺下漠都,也是关键。
印瞳看见小饭来了,转身对他一笑:“小饭,你医术了得,有件事儿要问你。”
“主子请说。”小饭被说成医术了得,心里还颇为不是滋味儿,他是对于医术方面有不少造诣,可依旧救不来自己想救的人。
“胡亥那张脸……你想想有何办法可以补救。”印瞳说出这话的时候,狸儿抬头看了他一眼。
“胡亥的脸上伤痕入肉很深,也伤到了筋皮,要复原是不可能的,不过让他的疤痕淡一些还是可以的。”小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印瞳的眼神微微闪了一瞬,随后一笑:“也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私下和他说,别让他知道是我交代的。”
“是。”小饭下去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狸儿一眼,狸儿也正看向他,对着他莞尔一笑,这一笑笑的小饭心里不舒服,却说不出的安然。
待到小饭出去后,狸儿才走到印瞳身边,抬起脖子一双狐狸眼勾起:“你在想什么呢?”
“已经两天了,还有一天就是沙华回来的日子,还有一天我将攻到漠都正门口,整个大漠就在我手中了。”印瞳说完这句话,狸儿突然一笑:“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分明不在想这些,还要骗我。”
“哦?”印瞳一抬眉。
“你此时让小饭去看胡亥脸上的伤疤,无非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安稳一些,怎么,打算利用胡亥做什么?”狸儿此话一出,印瞳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勾起嘴角:“我这一笑,笑知我者莫若狸儿也。”
“说来听罢。”狸儿被他这么一说,怪不好意思的,脸上微红,也不挣开印瞳的怀抱。
“万杰雄能在漠南站住脚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虽比不上上官靖也不至于一场不胜节节败退,显然他是想让夏青出面,而我也想看看他和夏青之间到底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印瞳说完这句话,狸儿又接下去:“这么说,你是想利用胡亥手下的兵马,让胡亥杀了万杰雄,引夏青出面,不过要是单打独斗的话,胡亥却不是万杰雄的对手。”
“是。”印瞳点头:“若真是万杰雄的对手,反而让夏青看不到那种揪心的场面了,夏青闭门不见万杰雄,你知道其中原因吗?”
“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狸儿摇摇头,对于他们的事儿,自己从来不搀和,只是关系到印瞳的未来,倒是不得不上点儿心了。
“哦?”印瞳这一声哦,听在狸儿耳里有几分调侃的味道,他不说,且由得印瞳想,印瞳却不若他所以为的那样,至少皱个眉头思索会儿。反而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直接朝帐幔里头走去,边走脸上还边挂着笑:“不早了,离军师,是否该歇下了?”
狸儿从印瞳的怀里挣脱出来:“以后……别这般抱我,倒像个女的了。”
印瞳看着狸儿的背影,精明的眼神略微迟钝了点儿,里面染着几分柔情与痴迷,若不是碰到眼前这个人,他怎么去想情爱?若不是碰到眼前这个人,他又怎会在即将称王的路上放纵自己失了防守?只是这人不知,自己对他上的那份心有多重罢了。
印瞳清楚,狸儿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只是印瞳也不会表露出太多情感,因为他知道多余的情感会让人呆滞,有些事,瞒着也有瞒着的好处。
与印瞳和衣躺在榻上,狸儿不是没有自己的营帐,只是整个军队都知道他和印瞳的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侧过脸看向印瞳,开启的口过了会儿又合上,欲言又止的。
印瞳眼睛虽然闭上了,不过平稳的呼吸还能听出来他没睡着,果然,狸儿的眼神被发现,印瞳也不睁开眼睛:“什么事?”
“没什么。”狸儿开口一笑,随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印瞳,一双眼睛闭上,又再度睁开,晶亮的完全没有睡意。
印瞳怕是一整天都在忙,困意来了,从后头搂着狸儿的腰,让他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就这么睡着了,这一天晚上他们谁也没想闹腾,就这么安稳的睡着。印瞳的唇贴着狸儿的肩膀,□在外的皮肤还散发着轻微的香味,嗅在鼻息中让人安稳。
狸儿一双眼睛由淡褐色慢慢起雾,眨了眨之后,满头的黑发也转瞬成白,如同印瞳第一眼见到这个人般,那么飘忽不定,让人无法捉摸。这一夜,他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印瞳说的那句话:还有一天我将攻到漠都正门口,整个大漠就在我手中了。
还有一天,他就在漠都城门前朝里面卫鉴的子孙叫嚣,一如两百年前的卫鉴一样,那个时候,卫疆旭不敌下位,他成了大漠之主,一切尘埃落定。那自己呢?又何去何从?犹记得第一次印瞳问